那女警察的臉色突然間變得蒼白了許多,過了好一會才對我說道:“那次出任務的時候我在場,我對那具屍體也進行了檢查,我敢肯定當時莫倩肯定是死了,不會出錯。”
看著那女警察緊張的神色不像做假,那麼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呢?突然間,我想到信中倩兒好像提到有什麼東西要交給我,我抬起頭看向那女警察說道:“倩兒說有東西要交給我,那是什麼?”
兩個警察對視了一眼,眼中顯出尷尬的神色,說道:“那個東西我們在來的路上弄丟了。”
弄丟了?這兩個家夥好歹都是警察出身,怎麼會這麼輕易被偷?
我還來不及問,那女警察已經開口說道:“那個東西是一個木製的盒子,看起來很精巧。我們兩個也試過想打開它,但是卻發現那東西就像一把鎖,需要特定規律的動作才能打開。我們兩個著急來找你就直接把那東西帶上了火車,但是沒想到剛一出火車站就被偷走了。”
我皺著眉頭沒有說話,說實話我已經有點相信這女警察的話了。雖然她的話裏有很多不合常理的地方,不過她沒有騙我的理由。
我點了點頭,問道:“那東西雖然丟了,但是你們好歹也是警察,至少應該能回憶起幾個嫌疑人吧,他偷你們的東西肯定會跟你們接觸的。”
兩個人的神色有些尷尬,可能還不太適應我這麼和她們說話,最後還是那個男警察開口說道:“很有可能是給我算命的那個老道士,我早就看他很可疑。”
我有些無奈,抿了抿嘴唇心中想到:你一個人民警察竟然在火車上讓一個道士給你算命?
可能看出我的表情有異,那男警察咳嗽一聲,接著說道:“額,我也是看他可疑想去摸摸他的底,沒想到這老油子竟然連我們的東西都敢伸手,要是讓我抓到他肯定饒不了他。”
那東西到底是什麼呢?我從來不知道倩兒還有一個這樣的木頭盒子,難道跟她信中說的項鏈有關?她所遭遇的這一切是不是都是由這個東西引起的呢?
自從十七歲的時候父親被債主逼債而死,就隻有我們兩個人相依為命。我是看著她從一個小丫頭一點點變成了大姑娘,卻沒想到越長大隔閡也就越大,甚至我連她這兩年到底經曆了什麼都不知道。
就在我沉思的時候,那女警察突然說道:“這件事情很複雜,我們過來隻是想讓你確認一下你妹妹的筆跡。既然你已經確認過了,我們這就回去了,也許現在警方有什麼發現也說不定。”
我看著那個女警察,一字一頓說道:“能不能讓我跟你們一起去?如果倩兒沒死的話,至少她可能會願意見我。”
那女警察的眼睛亮了一下,看來她也的確想讓我跟他們一起。至少對於倩兒的一些情況我更加了解,對他們的調查有一定的幫助。
那女警察這時候才遞給我一張名片,說道:“我們明天就要回去了,你什麼時候到了銀川就給我打電話。”
我接過那張名片看了一眼,這才知道原來這個女警察叫蘇淺,是一個很文藝的名字,可惜我現在根本就沒心情想這些,輕輕點了點頭就沒再說什麼。
那兩個警察見狀說了再見就直接走了出去。兩個人走出去之後,我才重重歎了一口氣,準備收拾收拾明天直接去銀川。
這時候,老板娘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我的身邊,平靜地看著我說道:“小兔崽子,你真的要去銀川?”
她的眼神平靜地讓人有些捉摸不定,那是一種好像將全世界都看透的淡然,又好像是將全世界全都摒棄在外的冷漠。
我輕聲歎道:“倩兒出事了我肯定要過去一趟,而且她現在很危險,我過去至少能讓她有個依靠。”
老板娘輕輕歎了一口氣,說道:“老娘我在這個地方反正也是呆膩了,正想出去透透氣,這趟我就當散散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