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根本不可能從胖道士嘴裏挖出什麼,隻好直接問他來找我做什麼?這個家夥雖然看起來幹什麼都不靠譜,但是我卻知道他跟楊敏那些人一樣,做任何事情都有目的的。
胖道士沉默了很久,這才說道:“我找你除了為了幫你解決眼睛的問題,也正好躲躲外麵的那些人。老子混了這麼些年從來沒像這次吃這麼大的虧。要不是我機靈,沒準現在已經跟你那個小姘頭一起被逮到監獄裏麵了。”
我聽後心中一陣緊張,胖道士說的自然是蘇淺,看來他來之前已經跟蘇淺見過麵,而且聽他的語氣蘇淺她們好像出了什麼意外。我心裏默默盤算了一遍,心中已然猜到我現在可能正麵臨著一個複雜的局。
胖道士來找我,蘇淺也參與到了其中。不管他們兩個人到底在這件事情中扮演了什麼角色,至少我能肯定的是,有人想把我卷進那件事當中。
那件事情早已經成了我的噩夢,倩兒和老板娘都為了把我拉出來而死,而楊家的人也全都死在了倩兒的算計之下。除了我跟蘇淺,隻剩下胖道士從裏麵逃了出來,可是一心隱居的我卻莫名其妙地又跟這兩個人發生了聯係。
按照平時的我,這時候聽到這些話肯定要問胖道士到底發生了什麼,可是我現在卻根本沒心思關心這些,反而在想到底應該怎麼逃離這個局。
胖道士可能正在觀察我的臉色,他過了一會兒才嘿嘿笑道:“不用想了,這肯定是一個局。不管是你我還是你那個小姘頭,都是被人引到這個局裏的。”
胖道士這麼說難道是為了撇清自己的嫌疑?還是他早就看透了這一切?我想了一會兒,才問道:“你到底被誰算計了?這件事跟蘇淺又有什麼關係?”
胖道士嘿嘿一笑將他這段時間來的事情給我嘮叨了一遍,他的嘴不怎麼靠譜,一大半時間是在那裏跑火車,我忍著性子才終於把他的話聽完,心中卻忍不住好奇起來。雖然我知道我現在最不應該有的就是對這件事情的好奇心,但是整件事情疑點太多,讓人忍不住地生出好奇心來。
原來胖道士從地下逃出來之後,在一個農戶家裏養了很久的傷,這才慢慢恢複過來。他養完傷之後原本準備去一個地方,這個地方胖道士沒說,不過我聽他含糊的語氣能猜到應該是他這次的目的地。
可是胖道士手賤的體質在半路上又發揮了作用,這家夥路上正好路過一個古文化街,這家夥閑著沒事就在裏麵逛了幾圈。
其實這種地方在我們行內人眼裏來看那就是假貨一條街,這些家夥除了披著古文化街的名義之外,就沒有一件東西是二十一世紀之前的。胖道士這種人應該早就知道這種地方根本不會有什麼真東西,可是這家夥偏僻就是在這裏湊了個熱鬧。
不過這一亂逛,到還真讓胖道士撞上一件真家夥,雖然現在古董市場幾千件裏麵也不一定能出一件真東西,但是如果你運氣好,就算是在假貨一條街上一樣能碰上真家夥。
胖道士說那是一個明朝的銅佛像,真真正正的老玩意兒。他見到這是一件真貨之後就跟那店主閑聊起來,在胖道士七拐八拐之下,終於套出了這東西的來曆。
這東西是店主自己去鄉下當錢串子在一個鄉下的山村裏踅摸來的,我原本以為現在沒有這種專門去鄉下攬貨的錢串子了,沒想到這種老手藝還沒失傳。
不過可惜這錢串子雖然愛出去收東西,但是眼力卻一般,根本看不出來這東西的來曆。胖道士原本還打算再多看看再買下來,可是他剛要找借口砍價的時候,兩個人同時走了進來。
這個時候胖道士已經將那佛像提在胸前,也沒多注意進來的那兩個人。可是那兩個人進來之後也沒多看,直接就指著胖道士懷裏那尊佛像問了一句:“這東西多少錢。”
本來胖道士已經準備收了這東西,卻沒想到半路上殺出來兩個程咬金。胖道士的脾氣那絕對不是吃虧的主兒,掃了一眼那兩個人,沒給一點好臉色直接說道:“老子看上了。”
那兩個家夥可能沒見過胖道士這樣的混主兒,楞了一下才想起來跟胖道士吵吵了起來。不過這時候那老板終於看出來這東西應該是個值錢的貨,要不然這三個人不可能連價都沒問就搶上了。
就在胖道士跟那兩個人罵得臉紅脖子粗的時候,那老板直接從胖道士手裏把那尊佛像搶了回來,開出了一個天價。這一下兩撥人都蔫了,那老板開出來的價格早就超出了這座銅像市價的好幾倍,胖道士自然懶得跟他扯淡,話都沒說就直接走了出去。
那兩個人原本還想跟那老板討價還價,可是胖道士剛走出去又嘴賤地嘟囔了兩句,這一下那兩個人也顧不上這銅像,又跑出去找胖道士打起嘴仗來。
胖道士這人平時還好,一旦惹惱了他,那肯定會不會自己吃虧。這兩個人罵著罵著漸漸找到了感覺,居然你一句我一句讓胖道士連一句嘴都插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