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期間,你是沒有任何自我意識的,隻能等著我來喚醒,換句話說,就是如果我改變主意,不去幫你了,而是攜著你的身體一走了之的話,你是沒有任何辦法的,你到底想清楚了嗎?。”
“嗬嗬,想清楚了。”鄭邪笑道,整個人看起來也是極其的認真平靜,他繼續說道:“如果你真的有把我的身體占為己有的想法,那麼你隻需要在出去以後,替我完成我想完成的事情就可以了……”
“當然,就算你完不成,這也沒有關係,好好的過你的日子就行了,怎麼樣,這種條件,是不是很誘人,讓你有點小激動?。”
“你!”聽著鄭邪的話,這讓黑袍又是一愣,心中頓時起伏無比,隻是黑袍並不知道,其實鄭邪早就已經完全信任他了,因為他在海東島時,幫助過鄭邪一次,又在邪氣入侵鄭邪的意識世界時,不顧危險的救過現在一次,所以這兩次下來,鄭邪實在是想不到他還有什麼好不信任的。
畢竟黑袍就是他的光啊!
正是如此,鄭邪知道黑袍一定會在完成一切後,將自己喚醒,這不是盲目,而是相當於對朋友的一種囑托,他早已將這黑袍人,當成自己的朋友。
這時,兩人都沒有再繼續說話,倒是很快,那黑袍卻是微微的一笑,帶著一種別樣的情緒,搖了搖頭,好像徹底的明白了什麼,極為淡然的說道:“行,我答應你。”
語畢,黑袍也不再廢話,整個人立刻化為了一道白光,通過鄭邪的七孔,湧入了鄭邪的身體之中。
這期間,鄭邪明確的感受到了自己意識正在慢慢的昏睡,另外一股意識正在逐漸的覆蓋他的心神,但鄭邪沒有反抗,一如他所想,他相信黑袍,因此,他慢慢的閉上了眼。
時間過去了一分鍾,鄭邪的整個轉換,算是徹底的結束,他的身體好像又高了一分,之前的傷勢也奇異般的完好好轉。
他的頭發、大邪劍、衣袍,也在這時刻徹底的變成了黑色,最後他睜開了眼,其同樣不再是灰眸,而是一片黑色,也是此刻,一股妖異的感覺,頓時從他的身上爆發開來,如同形成了一陣陣強大的風暴,讓這世界,有些震動。
“雖說不是第一次得到這具身體,但心中還是有些歡愉感。”現在的鄭邪,已然不是鄭邪,他已然成為了黑袍。
隻見他動了動身軀,適應了一下之後,便在神色平靜之中,將目光放在了自己頭頂的位置,而那裏,在他的眼中,赫然是這個世界的出口。
原來,他早就知道了出口之地,隻是一直沒有告訴鄭邪,這一幕被那小鄭邪看到,眉頭微微一皺,好像有了些許歎息。
“鄭邪的相信本身是屬於一種信念,可這種信念放在自己的另一個意識上,卻未必會有用,且現在的選擇已經不再他的身上,而是這個黑袍鄭邪,所以在他的心裏……到底會怎麼做呢?”
再看黑袍,他在接近上方出口的那一瞬間,在他手中的黑色大邪劍,便產生了一股奇異的力量,如同形成了一種強烈的束縛般,讓黑袍的身影直接停在了空中,然後僅是眨眼,在黑袍的震驚之下,他的身軀便赫然重回到了原地,就好像,他從來就沒有起身過一般。
看到這裏,那小鄭邪一怔,眼中閃過一絲明亮,看他的神色,倒是有些明白:“原來如此,那邊大邪劍認同的人是鄭邪,並不是這個黑袍,除非他舍棄了它,否則他將會永遠的困在這個世界。”
“嗬。”小鄭邪淡淡一笑,似想到了什麼特別有趣的事情,其自語喃喃:“不知道,這種事情,鄭邪是本來就知道,還是不知道,這是他故意設下的局,不過這麼看來,這場試煉……還遠遠沒有結束啊!”
可很明顯,黑袍自然是不知道這些事情,他帶著震驚和不解,又向出口飛行了多次,隻是結果卻沒有任何變化,他還是會回到原地,如此一直之下,這讓他的心神,有了強烈的無奈和煩躁:“怎麼會這樣?沒有道理啊?到底是出什麼問題了?。”
隻是煩躁也好,無奈也罷,這都預示著他,要想出去,就隻剩下一個辦法了,這讓他不由的認為這是不是鄭邪搞的鬼,但思前想後,鄭邪都沒有機會去做這些事情,甚至在自己取代他的時候,他都沒有任何抵抗,所以想到這裏,黑袍很是為難和疑惑:“不是他的關係嗎?但如果不是,為什麼會出現這種變化呢?。”
想歸想,在不想把身軀重新還給鄭邪,以及出口出不去的情況之下,百轉千回後,他最終還是歎了一口氣:“沒辦法了,竟然正出口出不去,那麼就隻有用第二種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