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陣法的鄭邪也就沒有了任何理由價值,加上現在鄭邪又威脅過他們,那麼鄭邪被殺的可能性,定然會變得無限大,所以說白了,鄭邪這麼做已經不再是為了他與柳心共同活命,而是隻為了柳心能夠活下去。
“值得嗎?”沒有回答鄭邪的話,瞬間明白了一切的無名強者,問道。
“這世間本來就沒有什麼值不值得,隻有願不願意,我這條命在十幾年前就應該死了,多活了十幾年也已經足夠了,雖然有些承諾沒有完成讓我覺得很是疑惑,但我無怨無悔!”這時。說著這些話的鄭邪,氣勢一下子增強了幾分,其腰杆更是挺直了幾分。
而看到這個樣子的鄭邪,柳心的心中陡然一痛,不由低頭下了頭。
“好吧!”無名強者歎了一口氣,說道:“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麼我也不再多說,也算我欣賞你的這股氣魄,我可以答應你,隻要你跟我們走,我們就放過柳心。”
“嗯?放過柳心?”鬼尊眼眸一動,似有一絲不願。
可無名強者卻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說道:“我們的目的隻是得到真法,柳心殺不殺其實並不重要,但如果你硬是要取她之命,那麼我一定會對你出手,除非你覺得自己有擊敗我和她兩個人的力量,不然的話,我勸你還是想好了再出手!”
無名強者的話很強勢,這使得鬼尊一下子就沉默了起來,隻不過他的確是有這個強勢的資本。
此外,他的這個話也不僅是對鬼尊所說,也是對周軒所說,周軒自然也沒有什麼意見,畢竟他與柳心又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將其置之死地雖然他也很樂意,可沒有必要的情況下,他也不會輕易的出手。
隻是對此,周軒有一件事還是要搞清楚,所以他立馬對著無名強者問道:“如果她逃離了這裏,你們兩個人之間的賭約還算不算數?”
“自然不算,我說的是若是這小子與她一同逃出,那麼賭約才能成立,否則無論出現任何情況,都隻能當作賭約作廢!”無名強者淡然的回道,倒是直接打消了周軒的最後一點擔憂。
“那麼……就這樣了!我們走吧!”緩了緩後,無名強者先是看了看低頭不語的柳心,又看了看毅然至極的鄭邪,接著說道。
他沒有說關於真法之後的分配問題,或者說在場的鬼尊和周軒都很明白現在的這個情況,不適合說這個事情,所以他們儼然是打算在得到鄭邪體內的真法後,再去好好商量這個時期,總之最後是爭執,還是和平解決,那都不重要了。
不再去管周軒等三人,鄭邪輕輕的轉過頭,目光深沉的看了一眼柳心,神色也全是無奈,而此時此刻,他的左手正被柳心的右手牢牢的牽著。
他們已經牽了兩天了,兩天之中,這兩隻手一隻都沒有鬆開過,可惜現在,鄭邪要鬆開柳心的手,因為隻有這樣他才能與那三人一同離去,他才能保護柳心。
實際上,若是問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他是真的回答不上來,許是因為黃字一脈的家人,他一個都沒有保護好,所以現在才想保護柳心這個對他來說,最為重要的人吧!反正無論如何,這是他的決定,這是他的心意。
“沒有她,就沒有現在的我,我隻是為了她,隻想為了她!”鄭邪念頭閃動,越發的毅然,但要搞清楚的是,這些話並非情話,而是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付出,僅是如此。
可就在他下定決心,鬆手的一瞬,他卻是發現,柳心的右手將他握得更緊了一分,從柳心手心傳來的溫度,似在告訴著鄭邪,不要鬆開,不能鬆開,不許鬆開。
鄭邪一怔,心情頓時變得複雜了起來,他知曉自己此行必死,可早該死的人,又有何懼呢?
“沒事,哈哈哈!”鄭邪一笑,似想讓柳心鬆心的說道:“若是有機會,以後幫我上炷香就好了!”
然而柳心卻是沒有理會他的這些話,唯有嘴角揚起了一絲淡淡的弧度,然後冷冷一笑,極其自信說道:“哼!搞得那麼悲情,你難道真的以為……我逃不出去嗎?!”
“嗯?”可看到這個樣子的柳心,鄭邪眼眸微睜,心中陡然有了一抹莫名的感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