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覺得奇怪!”此刻,鄭邪依然死死的忍著疼痛,嘴角略有抽搐的看著皺眉不已的三人,輕聲說道:“不要覺得奇怪,我並非神經病,我也不喜歡自殘,我隻想告訴你們一件事,隻是說這件事之前,我必須要讓你們知道,我的決心!”
“決心?哼!”鬼尊眸子微縮,唯有語氣還是不屑:“小小的原生境還談決心?真是笑死人了!”
而對此鄭邪也不在意,他平靜了一下自己的心境,隨即瞥了一眼鬼尊,便將目光集中在了無名強者的身上,然後接著說道:“說實話,要說真法有什麼具體的效用,我真的不是很清楚,但有一點,你們卻不可能不在意……”
許是提到了真法,在場的眾人一下子就變得認真了幾分,尤其是鬼尊和周軒,他們的眼中儼然充滿了求知欲,看來他們對真法的貪念,果然是極其之強。
“是什麼?”無名強者頓了頓後,問道。
“那就是現在的真法……”忽然,鄭邪的玄力再起,又化為了一股強烈的破壞力,但這一次他不再是將這股力量集中於自己的手腳之處,而是集中在了自己心髒位置,且隻見他眼眸之中的瘋狂之色不停回旋,再道:“它已經與我合為了一體!”
“嗯?!”此言一出,所有人麵容一動,驚疑的表情全部都展向在了他們的臉上。
但他們這麼說也是高出了鄭邪幾個境界的強者,即使心裏再怎麼在意著真法,也不可能一直愣在原地,所以很快,他們就慢慢的反應了過來,並且用著不太友善的目光,盯著鄭邪那不算英俊的臉龐,似乎在試探著他所說之言,到底是真是假!
“小子!不要以為我們在意真法,你就可以亂說話,不然的話,你很可能會沒命的!知道嗎?”周軒神色微冷,如同警告一般的說道。
“嗬嗬!我可沒有亂說話,你們若是不相信,我也沒有辦法!但我可以告訴你們,因為我與陣法合為一體的關係,我若是死了,真法便會徹底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你們要不要賭一下?!”鄭邪依然決意滿滿的說道。
“哼!你當我是嚇大的!別以為你斷了一隻手就能夠唬住我們,有本事,你死給我看啊!”鬼尊好像完全沒有在意鄭邪所言,反而還刺激著後者。
鄭邪眼角一動,視線輕轉,看了鬼尊一眼,倒是完全沒有理會於他,隨之又看向了無名強者,說道:“你們確定要讓我用我的死,來證明我剛剛所說的是真的嗎?”
單聽語氣,倒是可以聽出他所問的是三個人,但若是看其模樣,卻又可以看出,他好像隻是在問無名強者,這儼然讓鬼尊和周軒很是不舒服,搞得好像一切都是以無名強者為尊一樣,隻不過他們也知道這是鄭邪挑撥離間的小手段而已,因此也沒有太過於在意。
而看著鄭邪的眼神,聽著鄭邪的話,無名強者眼眸微動,似在權宜其中的真假,一時間竟是沒有回應鄭邪。
實際上,鄭邪很明白,他不是不想回應,而是不可能回應,雖然他在意真法的程度沒有鬼尊和周軒強,可他也不希望真法消失,所以就算鄭邪所說的話中,隻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性,他也不願意去賭。
更重要的是,鄭邪現在意思非常的明顯,就是想讓他成為三人之中的決定者,如果他的決定是錯的,最後導致了真法的消失,那麼其餘兩個人一定會將所有的錯都歸咎於他,畢竟三人之間是因為真法而集結,若是失去了真法,三人的關係就變得微妙了起來。
另外,隻要這些事情按照正常的劇本走,身處劣勢的柳心基本上也就安全了,因為沒有了真法的柳心,與讓真法消失的人,哪個更容易刺激人,基本上是不用多言的,三人說不定還有可能大打出手,從而創造出讓柳心逃離的機會。
然而這其中唯有一點比較讓人難以接受,或者說讓柳心難以接受,那就是鄭邪必死,無論鄭邪所說的是不是真的,他都不會活下來。
第一點,若是他們不覺得鄭邪所說的是真的,無名強者也讓其以死來證明他自己的話,那麼鄭邪就麻煩了,如果他是真的想救下柳心,他就必須得死,因為隻有他的死,才能讓三人由於真法消失的緣故,真正產生的內訌。
第二點,若是他們覺得鄭邪所說是真的,無名強者妥協於他的話,那麼他自然會以此來提出一些的要求,倒也不言而喻,他肯定是要他們放過柳心,隻是如此一來,他就必須要跟他們三人離開這裏,也必須要配合他們剝離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