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face啊。”我抓起抱枕就扔了過去,卻被他接住捂在臉上。其實不得不承認,他這樣壞壞的笑著耍無賴的樣子,正是他最美的樣子。
“喂,說,你到底幹嘛去了?”我故作嚴肅的問他,這會兒他心情比剛來時好了些,他肯定發生了什麼事。
陳信襄慵懶的斜躺在沙發上,懶懶的說:“我去旅遊了,難得有個機會出去,年輕人多出去走走是好的。”
這樣的話真不適合從他口中說出來。
我托腮等著下文,可是他卻招呼我過去。
“幹嘛啊?”我站著看他。
陳信襄伸出手:“幹嘛這樣看我,拉我一下我起不來。”我不得不說,陳信襄有時候真的很無賴。
所以我打算不理他。
他卻一把拉住我,我一個不穩,就跌入了他的懷中,一起倒在了沙發上。我的臉瞬間紅了,我想趕快起來,陳信襄卻抱緊我不放,在我耳邊說:“我餓了,好餓好餓。我們回家吃飯吧。”
回家?我清醒了不少,從他懷中掙脫出來坐在了沙發上,怔怔的看著他。
陳信襄也慢慢坐起來,仍舊拉著我的手,微微笑著,盯著我的眼睛看了好久,說:“做我女朋友好嗎?”然後長長的睫毛低垂下去,複又抬起,滿眼期待的看著我。
做我女朋友好嗎。
好嗎。
我,我腦袋一下子空白了,我做陳信襄的女朋友?這也太。。。。。。
失語ing。
“要不我追追看?”陳信襄仍舊拉著我的手不放開。
失語ing。
“不說話那就是同意嘍。”
仍舊失語ing。
陳信襄似乎蠻開心的樣子,拉著我的手看我囧的發紅的臉壞壞笑。
“嗯,好啊。”好半天我回過神來。
好像一直以來我都不太懂愛一個人會是什麼樣子的,我是相信人性本善,可是我理解親情友情,卻一直搞不懂愛情。阿信寫了好多情歌,比如《溫柔》比如《我不願讓你一個人》比如《誌明與春嬌》,我也聽了他的情歌,每一首都聽了好多好多遍,也感動也感慨,可是也許再好的情歌也是寫給別人的吧,所以我隻是感動著感慨著,如果說愛情有四個象限,那我就是默默的呆在第三象限的既期待愛情又不相信愛情於是變得很被動的那一個。當然如果對方是阿信,那就另當別論了,不過所有人都告訴我那不現實你還是醒醒吧。所以,在現實中,我好像喪失了愛一個人的能力,或者說,從未擁有過。
“哪一個?”
“什麼哪一個?”
“做我女朋友還是我追追看?”
“哦,那個。”我撓了撓頭,接下來的話讓我有些難以啟齒,可是我還是發揚了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誠實的說了出來:“你知道的我沒有談過戀愛,也不知道要怎樣談戀愛,事實上我不知道我會不會很愛很愛一個人,那樣濃烈的情感,我不知道我會不會有,如果我沒有,那我們就不對等,那對你就。。。所以,可能得麻煩你追追看了。”說完我低下了頭,看著地麵,羞愧死了,等著陳信襄的嘲笑。
陳信襄卻默默的抱過我,在我耳邊低聲說:“怎麼說你呢,小傻瓜。”聲音裏滿是溫柔,“瞧把自己說的委屈的。”
我也不想跟他再爭辯什麼了,二十多年就沒開過桃花你說我委不委屈。
也許,真的會開始一段全新的旅程呢。
所以,無論怎樣,我都想說,謝謝你,陳信襄。
“那我們回家吧。”放開我,陳信襄瞬間又變回了他的無賴樣,剛剛的溫情款款早已煙消雲散。
“回家?回什麼家啊?”
“我在這裏又沒有房子,當然回你家了。”陳信襄很認真的說。
不是吧,我爸我媽我弟,你開玩笑的吧你。我滿臉驚恐的望著他。
“開玩笑的啦,看你嚇的,回我家。”
等等。這也太快了吧,總得循序漸進吧。這樣就見家長,不合適,他還在追我呢。女孩子要矜持,矜持。
“放心吧家裏就我一個人,我,老家又不在這兒。”仿佛看出了我的小心思。“我早上就沒吃,現在實在太餓了。”說完,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好吧,回家快點換身幹淨衣服。”此時陳信襄的衣服雖不似先前那般濕漉漉的,卻仍舊潮濕,穿著肯定很不舒服,也容易感冒。我走到門前看了看,雨已不似先前那般狂烈,撐著傘,走在其中,竟生出一股踏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