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住這啊,這個小區好像很貴哎。”能不貴嗎,這地段,這環境,舉目望去,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啊,我一直覺得自己家境還是不錯的,可家境不錯的我,從未覬覦過這裏的建築設施,頂多就是對這裏的小花小草能動點歪腦子,“花開堪折直需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嘛,我不介意為這些小花小草多開發點潛能的。所以,陳信襄住這樣的地方,讓我對他產生了深深的好奇與懷疑。雖然我一開始就猜他有錢了點,但不該這麼有錢啊,這要是一家老小住這裏,倒也罷了,偏他一個人住,難道是我命該嫁入豪門。這也太扯了。雖然我一直覺得自己是個幸運的人,可我也認為,我的幸運早都在過往的二十多年裏的大大小小的各場考試中揮霍殆盡了,僅餘的一點兒,也就夠之後平平安安的了。
腦袋裏這樣胡亂想著,臉上還是要表現的淡定點的。不過我對陳信襄真不是怎麼了解,總覺得這人不是那麼簡單,現在愈發懷疑了。
“發什麼呆啊,進來啊。”不知不覺就到了他家門口,陳信襄招呼發呆的我進去。
“你還蠻有品位的嘛。”我四處打量著,典型的單身男子的房間,屋裏的擺設簡潔大方,不是很奢侈但也絕不便宜,恰到好處。
聽完我的誇獎,陳信襄得意的朝自己豎起了大拇指。
“你快去洗澡啊。小心感冒。”
“okok,等我一下,待會兒有話跟你說。”
趁他去洗澡的時間,我去廚房看了看,然後結果一如我料想的那樣,冰箱裏隻有一些可樂啤酒,還有一些麵包,哦,不錯,我還發現了牛奶,然後我仔細挑選了一下,把那些過期的扔了,總算還是有些吃的,這家夥。
陳信襄很快洗完了澡出來,看見桌子上的食物先是高興了一下,然後又尷尬了一下,我則是大口吃著麵包,麵包裏麵有葡萄幹,正是我愛吃的呢。
陳信襄卻沒有吃,而是拿起了手機。
“喂,哥,我回來了,現在和墨墨在一起,你,還有也跟大哥說,別擔心了。”陳信襄倒是一點兒也沒避諱我,他也知道我的疑問吧。
“好了,現在可以吃飯聊天了。”放下電話,陳信襄也拿起一塊麵包大嚼起來。我則喝了口牛奶,等著他下文。
“你說,我帥還是那個什麼楚雲嶽的帥啊?”陳信襄一臉真誠的問了我這麼一個毫無營養的問題。
“你們倆帥的重點不一樣好不好。”都說戀愛中的女人智商為負,還沒戀愛的陳信襄的智商也堪憂啊。
“楚雲嶽是天使,你是魔鬼啦。”我想來想去,覺得還是這樣形容最恰當。
“多謝誇獎。”我剛想解釋魔鬼也是有魔鬼的美的,陳信襄卻笑了,“天使是我哥哥,所以,我是有著魔鬼的外表天使的心了,你看你撿了個多麽大的便宜。”陳信襄淡淡的口氣,一副很無所謂的樣子,實際上充滿了挑釁。
我無語且被噎著了。楚雲嶽是他哥哥?
後來陳信襄邊吃飯邊給我大概解釋了一下他的事情他們家的事情以及他周圍的關係。他果然不是個一般人。不過,他自動忽略了他與他現任嫂子之間的感情糾葛。陳信襄說著說著又打了幾個噴嚏,不知道是有人想他了還是有人罵他了,臨走時我特意叮囑了他一番才離開,因為打噴嚏也有可能是感冒了。
親愛的阿信,今天有個我還蠻喜歡的家夥跟我表白,這是很難得的事情吧,因為互相都看的順眼是一間多麽難得的事情。這世界多的是你喜歡我我不喜歡你而是喜歡別人或者我喜歡你你不喜歡我的事情,而恰巧你喜歡我而我也喜歡你,這樣的事情發生的幾率很小很小吧。我等了好久,感覺這次終於等到了,可是我又覺得自己捉摸不透他,也覺得自己的生活離他的生活好遠,他就是我要找的人嗎。不過,還是要試一下對不對,你也會這樣鼓勵我的吧。
晚安,阿信。
這天睡覺前,我給親愛的阿信寫了一封信,在我的日記本上,永遠無法寄出的信,像永遠無法企及的星辰,我總是望著星辰的美好,卻無法觸摸星辰的溫度,不過,可以常常望著星辰的美好,就已經足夠了吧。
大雨之後的太陽總是尤其的大尤其的亮尤其的刺眼,這天也不例外。昨晚想的有點多後來總算迷迷糊糊睡了,早上一醒來太陽已經多高了,匆匆吃了早飯就趕快去純真,昨天後來是打車回來的,今天隻好打車去純真,白花花的大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