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我的頭突然變成了兩個大,這是什麼情況,內訌?
我一邊暗暗在心裏一邊讓來報信的小廝帶路,和柳兒一路走出了我的院子,入眼便是滿眼的桃樹,粉紅的桃花隨風飛旋,落英繽紛,但更吸引我的是半空中那一黑一白的兩道人影。
隻見他們在空中翻飛打鬥,黑衣老者一派仙風道骨,正把手中拿把七尺青鋒劍,舞動的繁花似錦;
而黑衣中年男人,手裏的大刀也是上下翻動,繁複而緊湊,虎虎生風,一招一式都迸出濃重的殺機!
直至我走到桃花林中間,下麵的幾十人也沒有注意到我,旁邊的一個書生打扮的人更是感歎道:“不愧是縱橫武林數十載的不老劍客和刀中之聖啊,手法之快,令人稱奇!”
我以為所謂的交手,不過是倆打老爺們光著膀子你給我一拳,我給你一拳,當真正看到空中飛舞的兩人,著實的怔了怔,但是還沒忘了正事。
把手握拳放在唇邊輕輕咳了咳,人們這才看見我,人群迅速向我靠攏,站在我的身後,繼續看!而空中打鬥的倆人則隻是看我一眼,之後卻打的更起勁!
我很鬱悶,從他們的反應看來,這種決鬥的方式是以前教主默許的,或者,根本就是她定下的!她究竟想要幹什麼,一個剛成立不久的教派,根基根本不穩,她卻把教裏的規矩弄的一團糟,是有意還是無能?
清風拂麵,本是件愜意的是,但現下,我卻覺得冷,看來我想當個安穩的小資願望,還是需要一段時間的探索與努力的,實在不行,還有三十六計的最後一計:走為上計!
正在我覺得豁然開朗的時候,一個小廝打扮的人跑到我身前耳語道:“稟告教主,盟主令到!”
盟主令?什麼東西?
這時,一幹人穿林而入,為首的年輕男人,一襲紫衣,皮膚黝黑,眼裏精光外湛,手裏還拿著個大大的紅色牌子,上麵的黑色‘令’字,入目格外顯眼!
我的眉目輕輕上挑,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盟主令,那麼我該怎麼辦?難道要對一個大牌子三拜九叩?
為首的紫衣男子再離我三四米遠的地方站定,朗聲問:“在下盟主令的傳令者,邱隱。敢問誰是羅衣教教主,木落雪?”
我心裏一陣暗笑,蚯蚓?還泥鰍呢,古人起名字都這麼有才麼?那個木落雪又是誰啊?
直到柳兒捅捅我,輕聲在我身畔耳語:“教主,他再叫你!”
我連忙收起玩笑的心態,一板一眼的走到紫衣男子麵前:“小女子木落雪。”
紫衣男子看到我,眼裏竟然閃過瞬間的震驚,我心中暗暗驚疑,怎樣的驚詫,會讓一個滿眼精光的人露出如此失態的神情?難道他認識木落雪?
瞬間後他的表情恢複了正常,從那麼大大的紅牌子下,抽出一卷黑布,打開來,上麵是紅顏色的如麻的小楷字,居然是現在常用的簡體字,我心裏瞬時開心不已,原來在古代,我也不是十足的文盲嘛!
上麵工整的寫著一個月後,武林大會召開,最後,上麵委婉卻不可回絕的要求,羅衣教教主木落雪,將在武林大會上表演羅衣神功的內功。
我頭皮麻麻的看完盟主令後,對紫衣男子淡定的開口:“幫我回複盟主,在下一定如約!各位道路勞頓,如若不嫌,就在我教休息幾日在回去吧?”
邱隱卻一口推辭:“請木教主恕在下不能接受貴教好意,盟主主持的武林大會在即,在下實在不得空。”
我點頭附和:“那好吧,我木某就不在強求了。”
目送他們走出桃林,邱隱突然停步在桃林盡頭,回頭看來,一臉的探究和欲言又止,頓了頓後,就利落的翻身上馬,踏塵離去。
他們離去後,我揮散了所有人,獨自走向自己的臥房,一路花瓣鋪路,美不勝收,隻是我心裏的一個個問號讓我無心留戀眼前的美景,走到臥房的一刻,我決定實施最後一計,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