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花狗不見了”突然響起來嘶啞聲音,打破了我們表麵上的平靜,我倒吸了口涼氣,桃花眼的臉色也不好看,因為這句話不是我們兩個人說的,房間裏還有第三個人,而且我和他都沒有發現!
我們倆個一起轉向聲音傳來的地方,門旁邊一個瘦弱的身影站在哪裏,亂蓬蓬的頭發下,遮著一張尖尖的臉,上麵橫七豎八滿是就疤痕,渾濁的雙眼空洞的望向我們,嘴唇幹澀的動了動,我心裏的一陣哆嗦,手顫顫悠悠伸向身旁男人的手臂,想從他身上得到點勇氣。
就在我的手剛觸碰到他的手臂的時候,那個剛剛還一副顛倒眾生風流倜儻的男人,此刻卻一個箭步,越上了床,躲在了我的身後,我對他的鄙夷程度達到了曠古爍今的地步:“你還是不是個男人啊?”
他瞪著美麗的桃花眼看向我的身後:“你現在可以證明給我看,你是!”
我僵硬的轉過頭去,剛才那人此刻正站在我的麵前,我們兩的距離非常近,近到讓我想起了某首流行歌曲的歌詞:你的距離和我隻差零點幾毫米,是的,我能清晰的看到他眼裏的眼屎,他噴出的呼吸,悉數招呼在我的臉上。
這一天與我而言是一個又一個的刺激,但是哪個也沒有此刻這一個來的讓我感覺如此直觀。
我脆弱的神經再也繃不住了:“啊”。扭頭就把我身後的桃花眼男拽到我的前麵。桃花眼的反應也也很麻利,一邊住當我拽著他的手,一邊向我身後躲,我們就一邊向對方身後躲藏,一邊相互廝扯著向後退。一直退到牆邊時,桃花眼突然停下不動,凝神側耳,我則全身戒備的躲在他的身後防止他出陰招。
結果那廝突然回頭對我眨了眨眼,騷包的湊到我耳邊:“我會再回來找你的!”月光下他的眼角眉梢,魅妖的噬魂,如一個奪魄的妖精,絲毫不見剛剛的膽小與慫包,然後就像一條泥鰍一樣轉出了窗,轉眼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獨丟下我與床邊的怪人對視著,我幹幹的咽了口唾液,救命啊。
腳步聲傳來的時候,我的冷汗已經流到下巴了,我微微的鬆口氣,不論來者是誰,都好過我單獨和這個人相處。
終於看見來人,來人正是白天我身旁的那個高手部下,月光下,那張白天看起來普普通通的臉,竟也折射出那麼些許帥氣的神采,他看了看我,有看了看我床前的恐怖怪人,微微頷首:“屬下冒昧,剛才聽到教主驚呼,以為有賊人闖入,不知教主正和媚姨閑話,請教主贖罪!”
我當然不會告訴他,剛剛真的有個賊闖進來,而且好像還是我的老相好!不過媚姨?誰是媚姨?我探究的看著床前正把玩自己頭發的恐怖家夥,她竟然是個女的?而且還叫媚姨?
高手部下不待我搭話,居然轉身就要走,我清清嗓子:“長夜漫漫,無心睡眠,不知閣下是否願意陪本教主一同賞賞月?”
高手部下離去的背影頓了頓,然後轉過身來看著我,眼神裏有些玩味:“如此美景,如若早睡,豈不是辜負了一地的月光!”
我看著高手部下擒著笑意的嘴角,看看恐怖的媚姨,幾乎是跳下了床,隨高手部下走出了房間。
夜半的月色看起來含煙若波,說不出的醉人,亭樓石台青凳,空氣微涼。
高手部下隨意坐下,含笑看著明月。
我倚著清涼的亭柱,施施然的開口:“在你眼裏,我是個什麼樣的人?”說完,我就有前想把自己舌頭要下了的衝動,這場景,這台詞,怎麼看都是表白的前奏嘛!
高手部下仍然看向天上月,低不可聞的一笑:“莫某剛來我教一月不足,而教主在一個月錢閉關修煉,恕莫某一屆武夫,並不會相麵之術。”
我驚出一身冷汗,真是不能亂說話了,否則容易出紕漏。不過,這哪是一個屬下對教主該有的說話方式?難道,他表麵上是我的下屬,其實是原來這副身體主人的小情人!
搖搖頭,我現在怎麼了,怎麼看誰都像是和這個教主有一腿呀?
我擦了擦額角的汗:“嗬嗬,是我唐突了,讓你見笑了!”
他擒笑看了看我,無謂的說:“教主閉關太久了,剛出關,難免有些事情會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