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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學期算來也是往後多年最喜愛的一學期了,不因為別的,隻因為在放了七天高溫假讀了一個星期的書後,漲水又放了10天假,緊接著又是國慶節,真正開始讀書已是十月份了。
十月份天氣並沒有很大的好轉,但也能明顯地感覺到秋風正在一點一點地卷走殘留在萬物身上的夏天的餘溫。
當時的我還沒有隻顧風度不顧溫度的這種想法,天氣稍涼就趕緊地加上了衣服:長t恤和較薄的牛仔長褲。學校裏倒是有不少女生依舊穿著超短裙和漏肩裝,花枝招展地在學校大搖大擺地穿來穿去,和同樣衣著前衛的男孩子打情罵俏。
那時是開學第五周,我正在為即將到來的月考做著積極的準備。雖然開學以來真正上課時間加上這周也不過隻有兩個星期,但到底是學校的規矩,剛進校的學生在半期考試之前走會有次月考。
下午班會課的時候,班主任告訴我們要辦黑板報,叫我們自己自願報名。小學的時候我都是看著同學們在教室後麵撿的黑板上忙手忙腳地畫黑板報,辦黑板報的都是老師指定的一些學生,字都寫得的確很漂亮,畫畫也是找得板上畫得比較好的學生畫的。其實小學的時候我就非常喜歡繪畫,上課時總在草稿紙上密密匝匝的畫滿了各種人物。那是就十分想做板報,可那是的夏青還沒有足夠的自信無攬下這樣一個重任。我隻能隔得遠遠的悄悄地看著那些男孩女孩們嘻嘻畫畫相互遞著粉筆黑板擦,滿意地在黑板上勾勒圖畫。那時的我,心裏是怎樣的一種羨慕,常常悄悄地往後麵的黑板張望。隻是讀了六年小學,到底也沒人之大有個夏青會畫畫,還寫得一手漂亮的鋼筆字。
猶豫一種莫名的渴望,我沒再躊躇,舉起了手,而且盡其可能地舉得很直。
耐心地等待,一分鍾兩分鍾分鍾,班主任點了一個有一個的名字:顏婉晴,韓兮,允靜禮······。沒有我···終歸是沒有我。我不禁縮了下身子,咬咬嘴唇,牽強的笑笑。
“老師,還有夏青”是許微微,她在幫我提醒老師,俏皮地衝我笑了笑。
“手舉高一點嘛,差點沒看到,好就你們了,嗯······允靜禮你全權負責吧。”
我大大舒了一口氣,緊張的心也放鬆了下來,許薇薇回以一個微笑,很開心的說:“謝謝你啊。”
“小事一樁,你也真夠膽小的啊。”
那天晚上回家,一路上都是蹦蹦跳跳的,歡快得像隻小鴨子,來平時老舊的路燈發出的微弱昏暗光也變得活躍生動起來······
那天我很認真很認真的搜羅了很多資料,工工整整的抄在筆記本上······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的高興,如此充滿鬥誌地去做一件事······
十二歲的我,從這時起,開始一點一點地收獲自信,那時的我總是對自己說:
地下蟄伏多年的蟬正在努力地進行著羽化,總有一天,它回以最傲人的姿態破蛹而出,它將讓全世界見證它的美麗。
隻是,我不知道的是,蟬破蛹而出的那一顆,正是它最脆弱之時,在外麵的世界,無數的獵食者等待著它。而它努力想要脫離的泥土才是最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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