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暗夜突襲漸驚人(2 / 2)

他早已經發現了長恭和傾落的到來,眼神之中似有慍怒地神色。眉頭一擰,隻聽他突然大喝一聲,手中的劍迅猛的朝刺朵劈去,刺朵以長劍護於身側,腳尖猛點,飛身而起,朝著劍勢來的後方退去。

隻是那寒凜凜的長劍行到了一半,還未接近刺朵半分,便徒然調轉了方向。

男子一個翻身,他動作呈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很快的就調轉了方向。

原來他真正的目標並不是刺朵,而是長恭與傾落!

他身影迅速,如暗夜鬼魅一般似是尋不到行跡,隻聽到周圍的樹葉都顫抖而起,耳邊隻有呼嘯的風聲,安靜和嘈雜的極端之境,在這一刻,竟讓人不由得陷入迷糊,分不清楚是靜還是鬧,隻覺得耳畔一陣壓迫。

電光火石的轉變,生死一線的對決。

這一刻,樹葉與塵埃瞬間飛起,陷入了男子周身強大的氣息之中,與男子一同刺向了長恭和傾落。

隻聽“砰”的一聲,庭院內的枯枝落葉隨著男子破裂的氣息,緩緩落到了地麵上。

這一刻,周遭一切事物似乎都靜止停滯了。

寂靜,一片寂靜,隻有一片落針可聞的死寂。

“滴答——滴答——”

鮮血落地的聲響,在寂靜中顯得格外隆重而沉悶,壓在了在場每個人的心上。

所有人的動作都靜止了,那黑衣男子周身散發的戾氣迅速褪去。

男子還保持著剛剛持劍的姿勢,長恭也依舊站在原地,隻是單手將傾落護在了身後,而那長劍直直的指著長恭麵門,離長恭眉心不過半指距離!

黑衣男子眼神之中有一絲驚愕,長恭狹長的美目微微眯著,嘴角緩緩地扯出一個狂傲不羈的笑容,那笑容看似妖媚叢生,但卻讓黑衣男子看的心驚,

常年經曆惡戰爭鬥,已經將黑衣男子的心理磨礪的足夠強大和堅韌,足以讓他在最短的時間內,冷靜地麵對任何變故。但此刻,即便是他這般身經百戰,麵對長恭對這生死一線、靈力非凡的攻擊,卻毫不躲避的情況,心底還是大為震驚。

黑衣男子隻覺得身體發麻,不知麵前這男子到底是如何厲害,竟然有這般的自信,這男子這樣的狂妄,隻怕是個極為厲害的人了。

黑衣男子眉頭緊鎖,神情複雜的望了長恭良久,緩緩收回了手中的劍。

他一手持劍,另一隻手護在受傷處,眼睛裏滿是寒冷神色,隻聽他緩緩地吐出幾個字:“我並不是前來行刺盜竊,隻是受人追擊,慌亂之中藏身於此的,今日是我誤闖在先,在這裏賠禮了,但我還有要事,就此告辭,他日若我有幸不死,定親自前來拜訪。”

“下次?不知公子下次拜訪的時候,還是不是會選在這月黑風高夜,這樣刀光劍影的拜訪了。”長恭依舊笑得張狂不羈,對那男子說道。

男子眸子裏閃過一絲凜冽神色,那被黑紗遮住的麵容也扭動了一下。

聲音低沉,冷冷看著長恭問道:“公子想怎樣?”

“我想……”

長安城永定街。

一處威嚴肅穆的府邸,漆紅色的大門上是九行九列的塗金釘,彰顯著家主在長安之內尊貴不凡的身份。高大的院牆將府院圍起,青磚紅牆琉璃瓦,處處雕龍畫鳳。門前是兩個莊嚴的石獅,一左一右栩栩如生威武霸氣。整座府邸顯得氣派恢弘,在氤氳著霧氣的長街之內,遠遠望去如同躬身沉睡的野狼,雖然放低姿態,卻並不失張狂的本色。

紅毯鋪地,金樽暖酒,玉盤珍饈。

府中東園林,此刻正是一副宴會之景。

說是宴會,卻沒有歌舞升平的景象,倒是一片混亂與忙碌。所有匆匆奔走的下人都是麵色緊繃,整個東側園林內陷入一片死寂。

主位上,一個身著錦繡黑衣紋絡的中年男子,凜凜端坐於風中,兩道劍眉渾如漆墨,一雙鷹眼如射寒星,滿是陰冷與怒氣。他胸脯橫闊,有萬夫難敵之威風,似是淩厲機敏的戰狼。

“啪——”

一聲響起,他一手打在桌上,眼中怒氣又增了幾分。

“本宰養你們這些人有何用,幾個刺客都抓不住!”高位之人喝道。

“回稟老爺,這……這次偷襲之人太過厲害,我們敵不過他,屬下已經派人去追查了。”跪在地上的一名總管說到。

“我要你們有何用,來人,拖出去!”中年男子不耐煩道。

“大塚宰,可否聽我一句先?”

在主位之下,一旁有一處客座。坐在上麵的不是別人,正是那琅琊王。他還是一副眉眼帶笑的姿態,麵容雲淡風輕,好像完全沒將混亂的局麵和剛剛遭受的刺殺事件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