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血排除,傾落慢慢提起真氣,頭腦也逐漸清晰,長恭在她身後將內力收了幾分,隻慢慢的幫她護住體內真氣運轉。
傾落身體的溫度慢慢下降,變得不再滾燙,她漸漸調理體內的氣息,運轉至七經八脈,緩緩衝開經脈,使內力不斷積累,然後慢慢擴散到周身。
她的發猶如滑膩藤蔓,纏繞在她的身上,長長的青絲如潑墨一般浸了水漬,緊緊帖服在她白膩如雪的身體上,傾落臉上泛著紅暈,此時的她無限魅惑,竟有一種極誘人的美感。
她泡在水中,意識有些恢複,意識到自己與長恭的這般動作,她努力的張口說著話:“長恭,不要再為我耗費內力了,我自己可以以內力護體的。”傾落緩緩地說出,聲音和意識都還有些不受自己控製。
她的雙頰還有些緋紅,眼神如春水脈脈,美得驚心動魄。
長恭在她身後,躬身側著頭,輕柔的咬著她的耳垂,牙齒攆著她的耳朵,“其實我現在想說,若不是怕你不願意,我很樂意讓你成為我的女人。”他在她耳邊又說道:“但我不會強迫你,你若不願意,我可以慢慢等你,直到你願意。”
長恭狹長的鳳眸微微眯起,他的頭發此時也散開,貼在身上,他那張顛倒眾生的邪魅容顏此時粘了水滴,雖為男子,卻有著無限風情。
長恭的嗓音柔柔的在她耳邊響著。
“江河萬裏山川如畫惹人醉,歌舞升平俗世繁華願終老,我隻願此生與你,攜手紅塵浪跡天涯,寫意江湖四海為家,此生有你足矣,若此生,得不到,護不了你,那吾寧願孤獨此生,絕不傾心他人。”
“撲!”火折子一聲悶響,石室漸漸暗了下去,這方天地突然安靜了下來。
天已經漸漸透亮,山嶺之內,綠草豐沛,樹木蔥鬱,微風吹過,輕輕的拂動樹葉,吹開了一地的似錦繁花,溪水叮咚作響,鳥兒清脆的啼叫,絲絲縷縷的陽光順著洞頂的大洞,照射進石洞內,照的石洞中的水池極為清澈。
水池內,無數嬌嫩的花瓣,輕柔的飄灑在水池上,為這水池平添一份溫柔。
一隻白膩如雪地手伸出原本平靜的水麵,一陣水滴輕揚,灑落在水池的水滴,濺起片片漣漪。玉臂勾起一件衣服,然後一曼妙婀娜的女子自水麵中緩緩而出,水池邊窸窸窣窣地一陣輕輕的響動。
那女子如無暇白玉,美的驚心動魄,女子一張小巧瓜子臉,彎彎的柳葉眉,一對漆黑如墨的深邃眸子,眼波中流轉出一片雲淡風輕的柔情,嬌俏的朱砂唇上還粘著水滴,她整個人顯得清麗脫俗,靈氣逼人。
傾落長籲了一口氣,坐在水池邊,剛想站起身來,她的纖腰間忽地橫過一條結實的胳膊,重重地把她拉回水池邊:“好些了沒,身體可還有不適?”
在水池中一夜,為她運功驅毒,長恭早就耗損功力和真氣,身體極為疲憊,他的嗓音暗啞,但動人低沉,帶著一絲慵懶魅惑的感覺,聽了令傾落忍不住心顫。
傾落被他拉得跌回水池邊上,一低頭對上他含笑的眸,長恭笑著,手臂一撐,躍上池邊的石頭上,對著傾落說道:“此處陰涼,你餘毒未清,身子莫要受了寒。”說完就將傾落抱過來,置於自己懷中,傾落依舊看著他的眼睛,無法忽視他眼底的深沉和溫暖。
傾落也不推他,乖乖地伏在他的胸口道:“推功換血這種危險法子,你都敢嚐試,為了保我清白,你一定要這樣做麼?”她看著他的眼睛,又說道:“你怪我不該為你以身犯險,但哪次我危險的時候,不是你擋在我前麵。”
說完溫柔的撫上他的臉,輕柔地說道:“累不累?何苦為我這般苦了你自己?”
“不累,若你肯讓我吃你便好了,這一夜你那般妖嬈魅惑,讓我可是極難忍耐呢。”他在她耳邊輕笑,說著這般調笑的話,隻字不說昨日的驚險,說著輕輕啃咬起她小巧的耳垂。
一陣酥麻頓時如電流一樣流竄了傾落全身,讓她很難忍耐。
她自然知道長恭不過是與她開玩笑,想看到她的窘境,若他真的有心想得到她,那昨日就直接強要了她了,隻是長恭知道,身中媚毒,行男女之事,並非傾落本意,才聽了那白眉白胡子的老者的法子。
依照《百毒譜》所記載,解媚毒之法,除了行男女之事之外,還有一個法子,就是推功換血,以強大的內力,推動二人血液相溶交換,之後還要依照特定的內功心法調理,讓二人經脈運轉,方可使二人都無礙,而二人互為推進的內功心法在《珈藍古卷》之中剛好有記載,也是她一直未曾突破珈藍心經七層的原因。
而二人修煉心法調理之時,周身散發無數氣體,而絲絲縷縷的真氣,不能被衣物阻隔,所以長恭褪去她的衣衫,與她在水中調理。
長恭將外袍披在傾落身上,看著她說道:“我們先暫時在這裏調理,等回到長安城,我定要去找那琅邪王,讓他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