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恭將傾落放在水池邊上,傾落呼吸有些艱難,長恭忽然放開她,坐在她的旁邊,輕輕地在她耳邊說道:“你是我所愛之人,我說過我會一直陪你,不會讓你出事,你是我長恭此生唯一愛的女人,我一定會對你負責。”
“長恭……”
傾落說話有些吃力,靠著長恭坐起身來,剛想說什麼,卻始終無法開口,忽然對上他堅定的眼神,心中一顫。
長恭咬了咬牙,他一把解開上身的外袍外衣,露出他結實的胸膛,長恭身上還有大大小小的傷疤,顯得他的身體緊致結實,此時傾落與長恭極為貼近,臉如雕刻般,五官輪廓分明而深邃,他此時眼中沒有情欲的神色,深邃的眸子裏是不忍與憐惜,平時看起來狂傲不拘的他,此時看起來顯得卻極為溫柔,似乎每次他麵對自己的時候都會很溫柔。
長恭自袖間拿出那白眉白胡子的老者所給的藥酒,以及采集的花草草藥,將草藥向水池上方一拋,右手自腰間快速取出彎刀,以內力推動彎刀向上,將草藥迅速碾碎,然後將藥酒倒入水池之中。
轉身回到傾落旁邊,說道:“這池水是天然形成的溫泉,一會我催動內力為你逼出毒血,內力升騰,會加熱這水的溫度,你常年浸泡在冰室寒池,這樣熱的水,不知你受不受得了。”這還是傾落第一次見到一個男人的身軀,不由得臉色一紅,雖然本就身中媚毒,麵紅不以,但此番更是有些慌張的不知所挫,但她體內的熱流卻充滿了全身,讓她極為難耐。
而此時,長恭伸過手來顫抖的解她的扣子,許久才解開她的外衣,傾落緊抿著嘴唇,隻剩下一件薄薄的紗衣。
傾落本就肌膚白皙,而此番又因為媚毒在體內揮散,她身上本就被汗漬沾濕,因為多年以梅花浸泡,她身上散發這淡淡的梅香,衣服有些濕透,身上略有香汗,長恭與傾落貼近,聞到她身上的女兒香,麵上不免一紅,雖然曆經百戰,但畢竟還是少年,此時也不免有些慌亂。
長恭一把把她抱起,緩緩地走入水池之中,傾落感覺到自己,與長恭肌膚相親,她的玉臂就禁錮在他胸膛,她身體無力的軟在他懷中,位置正好能聽到他砰砰—的心跳,火熱的胸膛傳遞著他身上的熱量,他慢慢的將傾落放於水中,置於自己身體之上,她身體現在一片熱騰,但還是別過臉去,極力克製自己。
“閉上眼睛,吻我。”
長恭將她抱在懷中,傾落手抵著長恭裸露的胸膛,而長恭雙眼直直的盯著傾落的臉,銅色的眸子之中是無限的深情,如跳動的火焰,讓傾落覺得他眼中的光芒似要將自己灼傷,傾落抬眸看著他,四目相對,長恭眼中的情意倒真的讓她有幾分震動和迷醉。
長恭慢慢的側著頭逼近傾落,他閉上了眼睛,重重的一個吻落在傾落唇瓣上,長恭的舌頭撬開她的貝齒,傾落有些慌亂,長恭是逼著她與他唇舌糾纏,而此時傾落身體裏那股熱流已經遍及周身,讓她不由得發出了喘息的聲音。
長恭動作停了一下,但隨即更用力的吻她,似乎是在宣泄,似乎是為了感覺她的存在。
唇齒交合之間長恭說道:“以後不許再為我犯險,這是懲罰你的。”
說完話後長恭慢慢的變得溫柔起來,蜻蜓點水一般,輕觸著她的唇,忽然腰間一緊,傾落緊緊貼著他的身軀。
長恭漸漸放開她,手自腰間一滑,迅速抽出一柄薄如蟬翼的彎刀,彎刀在雙手間各畫上一道,手掌上被劃出一個深深的傷口,鮮血汨汨的向外冒出,長恭又抬手拉過傾落的手,在她的手掌上也劃了一道口子,隻是小心翼翼了幾分。
長恭收回彎刀,放於腰間的彎刀刀鞘,然後迅速與傾落的雙手結合,雙掌相交,他在水中催動內力,將大量內力借由血液相互流動,逼向傾落的體內。
傾落也運轉體內真氣,催動血液流轉,將毒血向一團凝聚,她已經感覺意識逐漸模糊,內力也提不上來,就在她覺得體內不斷升溫,熱流一下一下席卷她全身,她強迫自己打起精神,不斷推動內力施壓,促使體內毒血積聚。
她突然感到長恭手掌變得灼熱,用內力不斷牽引她的真氣運轉,幫她吸附毒血,然後將毒血自雙手間的血口子排出。
水溫不斷上升,傾落頭上氤氳了一片熱汗,她體內的火毒似乎開始蠢蠢欲動,她感到身體不斷升溫,周圍的溫泉也變得更熱了。
傾落不斷用真氣壓製,使火毒不要發作,她知道那白眉老者所說的這推功換血的方法,雖然是《百毒譜》所記載的方法,但是畢竟對這排毒之法不了解,隻知道以二人鮮血為媒介,推動毒氣聚集,然後在雙掌交合之處排出,然後以內功心法護體,打通體內百脈。
已經過去了許久,但仍處於聚集毒血的階段,長恭有些著急,怕這溫熱的池水再催發傾落體內的火毒,這裏沒有冰水,無法凍結七經八脈,一旦火毒發作控製不住的時候,隻怕她會走火入魔,經脈盡斷而死。
長恭雙手收回,在水中快速運氣,將傾落的身體調轉,手掌打在她的背上,不再牽引,而是迅速以強大的內力快速推出她體內的毒血,傾落受了這重重的內力的擊打,口中吐出一口黑色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