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那利器是在南輕眉手中,若這丫頭突然發難,以那丫頭目前的武功,他還真不敢保證自己可以全身而退。畢竟自己的腿數十年血脈不暢,雖然最近一年經藍姑以家傳密技恢複了些基本行走功能,可比起正常人來到底缺乏些靈活性。
眉兒也瞧出相王對自己的提防,不由嗬嗬冷笑數聲,也不駁斥,隻將那司馬流雲自地上拖起來,目不斜視地就往囚室外走。
“眉兒,你這是要幹什麼?”相王見那丫頭看也不看自己等人,不由惱怒地皺了皺眉。
“怎麼?王爺想要的東西還沒有到手?”眉兒轉回頭,看了一眼麵色略略不太自然的相王。又狠狠瞪了一眼相王身邊的無塵。
“想要的東西?”相王微微一諤,似乎有些不明白南輕眉話裏的意思。
眉兒哼了一聲,不再說話,隻拎著司馬流雲的領口,像拖死狗一樣,拖著那家夥一步步往第六道鐵門的方向走去。
“王爺?”眼見南輕眉越走越遠,無塵不由目露凶光,一邊詢問,一邊手握鋼刀,做出隨時捕殺的準備。
相王望著那個熟悉的嬌俏身影,終究狠不下心,想想不過是個喜歡胡鬧的女孩子,歎息一聲,頗沉重地擺了擺手,跟在南輕眉身後,亦一步步走上地麵來。
出來卻見相府鐵衛正與南輕眉尷尬地對持著,不由怒聲道:“大膽,還不趕緊給太女殿下準備馬車回宮!”
咦?這是怎麼回事?竟然放自己回宮?
將那死狗一樣的司馬流雲扔上了馬車,見原本跟隨自己來相王府的幾名大內侍衛也被放了出來,眉兒心頭更感疑惑,卻知道此處不是久留之地,急忙命人駕車往皇宮而來。
宮門前的廣場上百官雲集,似乎正在等待皇帝陛下的召見。
望一眼冉冉而升的旭陽,皇城之上井然有序的禦林軍,眉兒不由真有些相信相王的話,昨日夜裏自己的被囚,是無塵等人與自己的惡作劇。
娘地,不對啊?那些鐵衛為何在相王未開口之前,對自己刀兵相對?
這一切似乎隻有見了師傅舅舅才能知道昨天夜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殿下,你可回來了!”馬車剛到宮門前,接到通報的夏晴朗就急忙與燕飛等人迎了出來。見眉兒安然無恙,不由一顆石頭落了地。
夏晴朗一見眉兒從馬車上跳了下來,疾步上前一把握住眉兒的手,狹長的目子中竟似浮現驚喜交加的隱隱淚光。
“夏叔叔不必擔憂,眉兒一切安好。”一定是發生了什麼。從夏晴朗慌亂的神色間,南輕眉捕捉到自己不在宮中的這一夜,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些年,她還是第一次在夏晴朗的眼中看到這樣慌亂無助的神色。不由安慰地拍了拍這位夏叔叔的手,回身指了指身後的車廂,笑著說道:“叔叔看看那條死狗還有救無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