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該怎麼懲罰你？”蔣承傷的呼吸拂到韋艾的頸邊，韋艾突然想起之前的那兩個吻，她下意識地想防備，可是，又哪來的能力去防備呢？
蔣承傷終於露出了他本來的麵目，所有的遷就與縱容，在這一刻消失得無影無蹤，他的左手將她的手腕交叉綁至頭頂，低下頭，從她的額頭，一路吻下，右手則毫不遲疑地扯開了她的衣服……
韋艾知道自己是不願意的，隻是太身不由己，以至於到了後麵，她隻覺得疲倦，像被放逐在大海裏的一艘扁舟，波濤席卷而來，又席卷而去，而她隻剩下在水麵顛簸的氣力。
蔣承傷在她的額頭上吻了吻，很自然地將她摟進懷裏，她想繼續反抗，可是全身乏力，最後竟稀裏糊塗地，兩人相擁而眠。
等她再醒來的時候，蔣承傷已經離開了，床上放著一套幹淨的睡衣。
韋艾坐起來，去拿床尾的衣服，床單劃下，露出了滿是奇怪紅痕的肌膚，她臉頰一熱，趕緊抄起衣服，穿在了身上。
這一次，是真正的吃幹抹淨了。
不過，也好，蔣承傷對自己，也許不會再有防備了？
她努力將這件事單純地理解為某種事態的發展，刻意遺忘昨晚的種種細節。
“夫人醒了嗎？”正想著，有人端著早餐托盤走了進來。韋艾聽到聲音吃了一驚，抬眼望去，居然是吳媽。
“吳媽，你……”韋艾有一大堆問題要問，可是問題到了嘴邊，幾乎變成了哽咽。
“別哭別哭，我的小寶貝別哭。”吳媽慌忙跑過來，憐愛地摟著她，“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不管怎樣，你活著就好。”
“你是怎麼在這裏的？蔣承傷把你抓來的？”韋艾很快想起另外一個問題。
“應該說，是蔣先生幫了我。小姐出事之後，老爺的生意每況愈下，後來整日流連賭坊，欠了別人很多錢，差點被人打死，我帶著老爺去醫院，但因為錢不夠，被轟了出來，後來，還是蔣先生將我們接了過來，為老爺治好了傷，又讓我留下來伺候夫人你。”吳媽言簡意賅地回答道。
“他……金滿貫，現在怎麼樣了？”韋艾遲疑地問。
她想起那天在賭坊遇見他的模樣。
“走了。病一好就走了。老爺說，他絕對不能待在蔣先生的地方，現在也不知道去哪了。”吳媽歎息道：“哎，老爺雖然不是小姐的親生父親，但憑心而論，這些年老爺對小姐也不錯，小姐就不要怪他了吧。”
韋艾默默不語。
“先吃飯吧，蔣先生這個人，雖然看不透，但是這些日子我冷眼旁觀，他對小姐還是真心的，關鍵是，他也有能力保護小姐。小姐不如考慮考慮他？”吳媽說著，將托盤留在了床頭櫃上，然後留下韋艾獨自思考。
韋艾抱膝坐在床頭想了很久，可是滿腦子裏，除了喬，還是喬。
如果她原諒了蔣承傷，喬又怎麼能安息？
況且，她再也不需要誰的保護了，以後的日子，她自己保護自己。
~~~~~~~~~~~~~~~~~~~~~~~~~~~~~~~~~~~~~~~~~~~~~~~~~~~~~~~~~~~
韋艾在房間裏把自己收拾好之後，才走了出來。這裏應該是蔣承傷在江城郊外的別墅，麵積比金家還大。韋艾小時候來過幾次，所以對這裏的格局還算熟悉。她繞過走廊，本來想穿過外麵的花園，從大門出去，但是在經過門廳的時候，發現蔣承傷居然也在，就坐在門廳外的搖椅裏，麵對著花園，任由椅子前後微微擺動。他在沉思。
韋艾順著他的目光，也望向花園。蔣承傷似乎不太善於打理花園，花園雖大，但是花木稀疏，景象一片荒蕪。
“這麼著急就走？”他先開口問她，“走之前，你是不是有問題要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