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皆是劍宗弟子,雖然蕭師兄不知我等,我等卻是已經知道了你。”一個二十八九歲的男子上前,道。聽聲音,蕭巽知道他便是剛才在外麵說話的人。此人器宇軒昂,英氣逼人,加上那一身華麗的衣裳,到顯得有種尊貴的氣質。
蕭巽聽著他的話,心想:你們自然知道我是誰,連名字落腳點都知道了,其他的,又豈有不知之理?這般想,他卻是微笑著道:“蕭某不知,劍宗的師兄這般興師動眾,所為何來?”
“說起來,這與我兩位師妹有關,隻是,事有蹊蹺,所以勞煩蕭師兄走一遭,失禮之處,還望海涵。”那男子說著,便讓開了路,似乎,他知道蕭巽一定會答應跟著他走,也知道蕭巽並不會逃走。
果然,蕭巽看了眾人一眼,便道:“好,既然是劍宗的師兄相邀,有這般勞師動眾,小弟也隻能卻之不恭了。”其實,他隻是看這些人還懂禮數,也不如逍遙門那般無恥,何況,都是正道中人,總不會害自己,便跟著他們走而已。
深夜,皎潔的月光在前頭探路,蕭巽跟著眾人,出了客棧,緩緩地向前走著,他也不知,這些人帶他去哪,為何而去。隻是,對方不說,他也不問,似乎,他一直都不喜歡問別人問題。
左拐右拐,也不知走了多久,走了多遠,隻是,那月光,卻是鍥而不舍的跟著,為他們照亮前路。終於,目的地似乎到了,前方,是一個小村莊,在村子的盡頭,有一個破廟,他們便在這破廟門前停下。
“蕭師兄請進。”那先前與蕭巽說話的男子道。還對著廟中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蕭巽帶著疑惑,還是走了進去,隻是,廟中的一切,讓他有些吃驚,甚至,有些承受不住:
肮髒的地麵,躺著兩個屍體,女屍,青絲淩亂,雙眼凸出,衣服也淩亂不堪,地上,滿是血跡,那凸出的眼中,帶著不甘,眼角依昔可見的淚痕,蕭巽自然知道,那衣服是後來人蓋上去的。
這一幕,多殘忍。
這一幕,多痛心。
蕭巽不忍,誰見了,又如何能忍受得住,隻要他還有一絲的良心,是誰,這般狠毒,就這般摧殘了這麼兩朵本該自由生長的花?
他的心,在顫抖,為這兩個可憐的女子,為那十惡不赦的人。
他似乎,已經明白,這些人找他來的意義了,他也似乎明白,是誰做出了這般殘忍的事情了。隻是,為了他,劍宗已經有四名弟子死去了。
地上,用血,殷紅的血,寫著幾個觸目驚心的大字:“雲火門,蕭巽。”寫得規規矩矩,雖然是模仿臨死之人的手法,隻是,隻要細心的人,便能看出,這並非死者所寫,而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
不管如何,這是一起殘忍的奸殺案。
那黑衣人,雖然不敢再對蕭巽動手,隻是,他卻還是要除掉蕭巽,自己不能,便隻有借刀殺人,這似乎,從古至今,都是一個很好,而且很有效的辦法。隻是,他如何能這般殘忍?
隻是,他不應該找劍宗的人的。
劍宗,一個傳承至今,已經有幾百上千年的曆史,傳說,劍宗出現的時候,連那正道之首的弘法寺,都還沒有。劍宗擇徒甚嚴,是以,傳至今天,門中弟子,不過幾百而已,隻是,這些人中,卻是個個精英,不管是道行上,還是處事為人上。
是以,它能成為正道五大派之一。
“莫非,諸位師兄認為,這是在下所為?”蕭巽忍住心中所有的想法,問道。
“哼,這等栽贓嫁禍,我劍宗弟子如何看不出來,隻是,我們想知道,到底是誰,與蕭師兄有這般仇恨,要這般殘忍的對付我劍宗弟子,陷害蕭師兄。”那人道,他其實早就看出來了,隻是,他想從蕭巽的身上,得到凶手的信息,這人既然這般對待劍宗弟子,為的,就隻是讓劍宗弟子,對付蕭巽,若沒有深仇大恨,誰會下得了這般手?此人問的,盡然與上次那名劍宗弟子問的皆是一樣。
蕭巽看著地上的兩人,再一次的,隻是不忍,回過頭來,道:“在下並不知是誰,若是知道,定當殺了這等禽獸!”他說得義憤填膺,語氣中,那般的堅決,那般的痛心。
“照我說,定時那魔教妖人,想挑撥五大派的關係,做出了這等禽獸行當。”這時,一個劍宗弟子站出一步,拔出背上長劍,惡狠狠的道,似乎,他恨不得把魔教妖人殺個幹幹淨淨。
隻是,蕭巽的心裏,卻是出現了一個人,一襲紫衣,那多次不顧自身性命,救護著自己,那樣的人兒,真能做出這般事情麼,魔教中,就真的全是壞人麼?他不解,他疑惑,他渴望,渴望見到那個女子,渴望得到一個解釋,他都不明白自己為何會有這樣的想法,為何要去聽她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