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陀佛,蕭施主這便要走麼,何不在寺中多住幾日,想你那師兄二人也快出關了。”方丈大師挽留道。
“謝方丈大師好意,晚輩確有要事在身,還請大師見諒。”蕭巽說著,他已下決心要走了。
“阿彌陀佛,既然蕭施主要走,老衲也不強留,蕭施主珍重!”方丈大師慈祥的說道:“若蕭施主今後有了空閑,便到寺中走走。”
“晚輩日後定當再來拜會諸位大師,告辭了。”蕭巽說著,帶著小雲,向著大殿走去了。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方丈大師看著離開的蕭巽,道了一聲佛號。
“大哥哥,我們這是要去往何處?”五台山下,小雲看著蕭巽,問道。
“大哥哥有著師命在身,這下,我們便去那劍花亭吧。”蕭巽回答。
“哦,劍花亭是幹嘛的啊,是不是有很多花啊,隻是,為什麼還有劍呢?”小雲不解的問道。
“花自然是有很多的,它之所以叫劍花亭,是因為這一門中,全屬女子,而且都是用劍的。”蕭巽回答道,他早就聽各位師兄說過劍花亭的情況了,隻是,說到這裏,他的腦中,不由得又出現一個女子來,那一襲粉色,那愀然空靈的琴曲。
兩人這般行了數月,離那劍花亭便也不過三五日路程了,因為這次是下山曆練,所以蕭巽並沒有駕馭法寶直接向著劍花亭去,而是帶著小雲,慢慢步行欣賞這一路的風景與人文事故。
這一日,天朗氣清,兩人都走得有些累了,蕭巽到還好,小雲卻是滿頭大汗,走了整整一天,依然沒有找到落腳歇息的地方,這下,前方卻是被一條大河擋住了去路,兩人順著河道往下一直走,走了將近兩個時辰,卻是不見得橋與人的影子。
“大哥哥,你不是會飛麼,為什麼不直接飛過去呢?”兩人停下腳步,看著那茫茫大水,根本看不到對岸,滿頭大汗的小雲問道。
蕭巽看著她,無奈的道:“我那法寶,根本不可能帶你一道過去,紅火這家夥卻又喝醉了,看來,我們隻有在這岸邊歇息一晚,等這家夥救醒了在上路了。”
這時,紅火卻是在他懷中打了一個酒嗝。這讓蕭巽與小雲都很無語。
“......任那浪打狂風吹,江河湖海風景美,輕搖小蔣不閑累,晨起出門夜自歸......”這時,江麵長傳來了幽幽的歌聲。
順著聲音看去,隻見一條小船由遠而近緩緩蕩來,在那碧波之上,宛若魚兒一般自在。
“船家,船家,可渡船?”蕭巽朗聲對著江麵喊道。
很快,那人便聽到了聲音,向著這邊行來,還唱著方才的歌,停在岸上,隻見那小船之上,站著一個漢字,中等身材,古銅色的皮膚,在夕陽的照耀下,發著油光,一看便知是常在這江上混跡的漁民。
“兩位可是要過這弘月江?”那漢子立住小船,對著蕭巽兩人問道。
“便是了,眼看快天黑了,不知船家可否行個方便?”蕭巽笑著道。
“今天打了一天的魚,魚沒打著,卻是遇上了兩人,罷了罷了,且送你們一程吧。”那漢子歎息著道:“上來吧。”
蕭巽拉著小雲,跳上了這小船,漢子手上長杆一撐,小船便向前飛速的滑去了,看著漢子定是一個熟手,這般手法,不再這江邊混跡十載,是難有的。
“兩位是到哪裏去?”那撐船的漢子看著蕭巽問道。
“帶我這妹子到東邊的親戚那去,卻不想遇上了這麼一條大江。”蕭巽笑著回答,如今的蕭巽,已不是那初出茅廬未經世事的孩子了。
“這叫弘月江,平時到也沒人走,對岸到有些漁民,靠打漁維持生計,這附近一帶,倒是常常有著海盜出沒,這些海盜專幹了殺人劫財的行當,還好兩位遇上了我,若是遇上那海盜,此時怕是已經被殺掉,仍在這江中喂魚了。”那漢子笑著說道,把小雲嚇得躲進了蕭巽的懷中。
“謝謝船家。”蕭巽道,一邊用手撫摸著小雲的頭發,以示安慰。
“你倒也不必謝我。”那漢子笑著道:“因為我也是那海盜,隻是,我不殺人,也不劫財,就喜歡把人送到江中,看他們落水的樣子。”說著,那漢子卻是噗通一聲,跳進了水中,而這條小船,也正往水中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