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若華相處的時間很短，短到說起來似乎隻是萍水相逢。但無數個日夜他想起她來，即使她不在了，還是給他一種甜蜜而美麗的錯覺。就仿佛她還在他的身邊，帶著淺淺的微笑默默陪伴著她。
“我活了很久很久了。”
若華笑的無奈，許是被他纏得久了，實在無可奈何，隻好談起了她的人生。
“你信嗎？我活了幾千年了。”
沐允謙瞪大了眼睛。若華的容貌一直保持在雙十年華時的美麗，他一直以為，即使若華年長於他也不會年長很多。隻是聽他講起人魚的曆史，其中沉浮翻轉幾千年的曆史，在若華說來，總有一種老氣橫秋的感覺，似乎她親身經曆過許多似的。
“我看著人魚的千百年來從昌盛到衰敗……”若華苦笑著，看向那些宮殿，沐允謙隻覺得似乎能從她琉璃般的眼睛裏看見人魚們圍在一起嬉戲打鬧的場景。歡笑聲還在耳畔回響，轉眼滄海桑田，曾經的曾經，那一切美好的事物似乎都化做煙雲消失不見，
沐允謙輕輕晃蕩魚尾，隻覺得這海底的沙子有些硌人。一截森森的白骨忽然闖進他的視線。沐允謙一怔。
“最早的時候，人魚的血脈都是自然進化來的。”若華用指稍繞住幾縷發絲，“但隨著人類的進化，各種族的血脈壓迫都變強了。”
“人類世界的仙人慢慢都感受不到天地之氣了。而其他物種的血脈傳承開始減弱。人魚界就有很多孩子血脈不純導致無法保持在水下生活。”
“那他們？”
“血脈不純的孩子大多在水下的雲宮裏居住著，人魚在成年後能幻化出雙腿，而這些孩子在成年後就會被送到人類的世界裏去。”
“雲宮？”沐允謙皺眉，望向那些宮殿。
“那是當年的大長老按照陸地上的空氣純度，率領人魚們建造的宮殿。”若華慢慢遊著，停在一座宮殿旁。當年的大長老呢……都過去這麼久了，不知道在天上過的好不好。
似乎是想起了那個風光霽月的哥哥，若華淺淺笑出了聲。說是大長老，其實與她相比也差不了幾歲。隻因血脈純淨，一出生時就確定了長老之職。
都說是責任重大，前途無限的孩子，他自小就不言苟笑。她出生那年他正十二歲，族裏的大人白天都要外出捕獵，她就由他帶著。十二歲大的男孩，再嚴肅能有多嚴肅？蓋不過是格外嚴肅，不甚愛笑罷了。
她由他帶大，感情自然格外的好，隻是想到少年勾唇輕笑的麵孔慢慢長大與那張堅毅的臉龐重疊在一起，心便忍不住發出陣陣絞痛。
“人魚啊……人類啊……”若華失神的雙目看向海麵，似乎看到了那明亮而溫暖的日光。
若華轉過頭，看向沐允謙的方向，似是隨意地說了一句：“各個種族的災難都已經降臨過了，下一個……就該是人類了呢。”
沐允謙怔怔地抬頭，想向若華問個清楚，卻隻看見若華緩緩遠去的身影。
…………………………
君誠：我多久沒出場了？
作者沐某：[麵無表情]
君誠：我記得這本小說的主角是我和謙謙啊，怎麼變成打醬油的了。
作者沐某：這個……讀者反應太平淡了。如果讀者想你出來你自然就出來了。
君誠：按這個趨勢來……沐君你還是砍砍大綱吧。
允謙：？。？懵。
允謙：我的cp都要走了讀者怎麼還不出來冒泡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