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接過黎黎遞來的,所謂的‘親筆書信’,有點哭笑不得。今一從他手中接過,竟然是一條絲帕。奈何今一也頓時傻了眼,墨兒的親筆書信成了一條絲帕,這是怎麼回事?眾人皆朝黎黎望去,她小臉漲的通紅,“我也不知,小姐給我的時候,隻說過,要親手將它交給殿下。沒有說其他的。”月月走近一看,“這隻是宮裏普通的絲帕,小姐到底什麼意思呢?
仔細端詳,絲帕上大團大團開得茂盛的花朵,繡的密密麻麻,紅花綠葉顏色甚是相襯。墨兒想要告訴我什麼呢?今一那修長的手指順著絲帕上,細密的針線往下滑動著。這根本就不是墨兒親手所製,“這是宮中普通的絲帕?”今一詢問著黎黎,“是的。”有點想笑的衝動,今一抿著唇角,墨兒的女紅要是能秀出這麼一朵花,都不錯了。曾經繡了幾個字,歪歪扭扭不說,還弄傷了手。繡字,字,今一忽想到此,急忙起身,拿起絲帕來到靠近窗邊光線好的額地方。
眾人不解,紛紛跟在他身後,順著強烈的光線,今一尖銳的目光,看著手帕上錦團簇擁的地方,隱有一處顏色稍深重些。眼尖的月月也發現那裏的顏色與別人稍深,“好像這裏繡了四層線。”月月指著那顏色深重的地方。今一順著她所指,指尖緩慢觸過,順著那深深的紋路,口中輕喃,“憶,往,昔。”
這就是墨兒想告訴他的東西,可是這三個字有什麼意思?“憶往昔?殿下,小姐這是什麼意思?”月月將今一遞來的絲帕細細摩挲著,感覺小姐留下的絲毫。可百思不得其解,隻能詢問今一。“待我想想。”又回到椅子坐下,往昔,往昔,憶往昔,墨兒,你要告訴我什麼?是去哪裏找尋遺詔的下落嗎?可是,與往昔何關呢?
“殿下,喝茶。”黎黎趁著這份功夫泡好茶水,端上來,一路勞苦,肯定連水都沒有喝,直接找到她這裏來了。黎黎看著今一的眼光中都帶了絲絲的擔憂,這一細小的舉動都被雲看在了眼裏,火冒三丈,氣哼哼的說著,“我的呢?”黎黎故意從他身邊繞過,而將沏好的第二被茶,遞給了玄。“拿來。”雲奮力從玄的手中,將茶杯奪過,玄看了他一眼,無奈的搖頭。看著他們兩人之間這般互動,月月和黎黎相視而笑,覺得有趣無比。
一杯一杯熱茶盡數灌進口中,思緒翻飛,卻不知,憶往昔三個字的含義。墨兒,你到底要告訴我什麼?我怎麼越加猜不透了?
“你幹嗎,潑我一身,弄得我衣衫都浸濕了,回頭給我洗幹淨。”雲假意氣呼呼的對黎黎說著,“是你自己不小心撞到我,還說我弄的。”兩人爭論不休,惹得今一定定看著,忙停下拌嘴,“吵到殿下了,都怪你。”“都怪你。”還小聲的爭執著,茶水在雲的衣衫前襟上麵留下一片濕跡,顯得極不雅觀。
愣愣出神,猛然起身朝屋外走去,“都是你,惹惱了殿下。”“明明是你。”兩人還在邊爭著,邊跟隨今一的腳步出去。“殿下是不是想起了什麼?”月月輕聲問著一旁的玄,玄搖頭認真的回答著她,“不知道,可能吧。跟去看看就好。”月月突然接了句,“玄,為什麼你每次對什麼事情都這麼認真啊?”玄那古銅色的肌膚上,藏了絲絲暗紅,不知道月月隻是誇獎他,還是其他什麼?“小姐,每次都說我做什麼事情都是馬馬虎虎的,一點不仔細。估計要是你跟著小姐,她肯定歡喜。你做什麼事情都這麼認真。”月月的誇獎顯然讓玄很受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