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年了,怕是到時候了···”望著殿門,狐後眼中是掩藏不住的憂心忡忡。
三日後。
這日裏不知怎麼的,明明大好的天氣,小白心裏卻沒由來的一陣煩躁和慌亂。
這一煩躁吧,小白姑娘就做什麼事兒都打不起精神來;這一慌亂吧,她那平日裏的謹慎細心就失效得做什麼錯什麼。
比如:當狐後連喚了她好幾聲都沒見她回過神來後,隻得一個人出門散步卻差點兒摔了跟頭;又比如:就這一個正午的時辰,小白姑娘就接連摔碎了狐後的五個紫砂杯,以至於天帝賜給狐後的紫砂茶具如今就隻剩個茶壺在哪兒孤零零的呆著···
而這一切的一切作為始作俑者的小白姑娘,裝著可憐兮兮地瞪著一雙深褐色的眸子懵懂純良的望著狐後,表示自己的無辜。
狐後無奈,便就打發了小白姑娘給她休假半天,自個兒由著一幫子侍婢牽著去了伊荷榭納涼。
小白難得的休息日,卻又更加地煩躁慌亂了。
無可事事的踱步在青石小路上,恍然間想起自己的“秘密基地”,尋思著去那兒或許能平息一下自己的心緒,便就回了原形,全身上下唯獨臉上那幾縷毛和耳朵上是黑色毛發的雜品白貓。
抖了抖身子,好似這樣更加放鬆了,邁出優雅輕盈的步子歡快的急奔下了陡峭的山路。
山腰拐過彎兒的一處,有一方小林子裏開的都是桂花。又因這青丘畢竟是仙山,所以這兒的花花草草皆是四季常開。
而青丘的主子們大多愛去的都是殿後麵的那百花園,而山下這些景色,這桂花林也沒有百花園中的花兒高貴豔麗,就嫌著小路偏僻曲折,不願下來,這倒讓小白撿了個悠閑。
百米外就聞著那桂花的清新淡雅,小白心下一高興,撒丫子的就歡跑了去。卻在外圍遠遠的瞧見了其中一抹豔紅佇立在白綠相間的桂花林中,那樣唐突卻也有另一番景色。
思著許是哪位客人到訪,因為這青丘還沒有哪個主子會穿如此鮮紅的衣裳。便連忙止了步,閃進了一旁的草簇中屏氣望去,邁著步子小心翼翼不動聲色的朝著那人處走去。
所謂好奇心會殺死貓。這小白姑娘雖然圓滑得緊,行事說話也都察言觀色小心的做。可唯獨這好奇心,就怎麼也克製不住。
離了那抹嬌紅十餘米,小白朝著草簇的縫隙間悄悄的望去。
隻見那人背對著她,及腰的墨發慵懶的散漫著,一身嫣紅的長袍拖延至地。
若非那人的身形不似女子般的纖弱嬌小,小白一定會以為是哪位神仙姐姐來了青丘做客。可細看就知那偉岸的背脊是以男子,隻是不免好奇,究竟是怎樣的男子才能如此囂張大膽穿得出這一襲紅衣。
走神間,卻又見那男子抬起了手,拂過一根桂花枝,又微微低了低頭,像是在嗅那桂花的清香,便又聽見一聲低沉極具魅惑的男子之音:“姑娘,可看夠了?”
小白悻悻然從草簇中走出,步下生光。頃刻間白光覆滿而消逝後,那貓兒又幻作了妙齡少女之身,緩步行至男子身後不遠,頷首低眉,屈膝淺禮言:“小白唐突,望上仙見諒。”
“你是青丘的侍婢?”這會兒男子有意減了些氣場,卻依舊平淡而無溫度的問道。
這人莫不是瞧不起自己的侍婢之位?
也對,世人總說什麼神仙大慈大悲,是救他們與火海的尊者。卻不知這些神仙實則和凡人都差不多,好人沒幾個,多的不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清冷模樣。而這官兒越大,擺的譜子也就越大了。
小白雖不滿,但也不敢太過造次,便用了與之同等的語氣不卑不亢答曰:“回上仙的話,小白奴屬慈月狐後。”
許是聽了小白的話意,又或者聽出了小白的不滿,赤淵轉過了身,看著比自己矮了一個腦袋還低著頭的小白。
小白知道那男子已經轉過了身麵對自己,卻仍舊眼觀鼻鼻觀心的耷拉著腦袋。而銀白色的過肩長發散落下來,恰好遮住了小白的側臉。
赤淵蹙眉,這貓女的道行足有五千年他是瞧得出來的,可怎麼就是看不出這貓女是何種族的?不似貓妖,仙氣也隱隱約約,而體內仙骨竟有三根之多,實在詭異蹊蹺。
“抬起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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