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仙蓮中的女嬰(1 / 1)

白霧繚繞的青丘山上殿宇重重,一片安靜祥和。然這莊嚴肅靜的神狐宮,卻被突如其來地一陣嬰兒的啼哭打破了沉靜。

本在寢宮安睡的現任狐後狐慈月,乍然被這哭聲驚醒,忙穿戴好衣物,同眾侍婢一齊趕往聲源之處。

神狐宮宮門外。

一朵碩大的粉色仙蓮中睡躺著一個小小女嬰,這女嬰緊閉著雙眼張嘴大哭,晃動著肉呼呼的雙手雙腳像要抓住什麼。

狐後站在門內瞧著這來路不明的女嬰,竟心下一緊,一陣心疼。

狐後不忍,本想將這女嬰送上天宮,然那女嬰卻突然睜開了雙眼看著狐後。

狐後大驚,這女嬰的瞳孔竟是純淨無塵的湛藍色!

或許是想起了自己那一出生便被人帶走的孩兒,而這女嬰撕心裂肺的哭泣打動了狐後內心的母性,又或許是因為那句流傳了千年的傳言,狐後彎下腰將這女嬰抱在了懷中。

而那仙蓮也是個好東西,狐後便揮手將仙蓮幻做了女嬰手背上的蓮花印,以做護身之物。

說來也巧,這女嬰被狐後抱在懷中後,便不再啼哭,一雙小手緊緊的拽住狐後的衣裳便不鬆開。再瞧去時,這女嬰竟以安然睡去。

狐後歎息,不知是該慶幸還是該擔憂。但毫無疑問的,這女嬰觸動了狐後內心最柔軟的一處,好像冥冥中有一聲音在告訴著狐後,一定得保護好這孩子。於是,狐後留下了她。

抱住女嬰回了宮內,關了宮門,狐後並未察覺那宮門外不遠處,自樹後走出了一白衣女子。那女子眼中噙著淚,又深深看了眼紅漆木的宮門,轉身隱遁,再不見蹤影。

“狐後不可啊!這女嬰來路不明,若冒然將她認作您的女兒,隻怕不妥!”

“狐後請三思。因著赤淵天君那事兒,天帝對我們青丘已經極為不滿,若讓天帝知曉這個你認這女嬰為子,天帝難保不會再起疑心。”

“狐後請三思啊!”

一幹長老跪倒在狐後腳下,那小小女嬰窩在狐後溫暖的懷中,含著手指瞪大了眼好奇的望著這個世界。隻是那原本湛藍色的眼瞳,此刻竟又成了深褐色的眸子。

狐後微微惱怒,低頭憂慮的望著懷中天真無邪的嬰童,隻得歎息。

五千年後,青丘神狐宮。

“主子?這是我剛做好的桂花酥,您要不要嚐嚐?”

一抹碧色至殿外快速走進了內殿,然看著美人榻上小憩的狐後,便放慢了腳步至狐後跟前,跪在地上輕聲詢問,以免擾了狐後清夢。

狐後聞言悠悠轉醒,秋眸內含柔意,勾唇微笑。“你這丫頭好不容易做了點兒女子該做的事,我怎能不給麵子呢!”

碧衣女子俏皮一笑。“哎呦主子,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就我這笨手,要讓我穿針引線、做山珍海味呀,恐怕這輩子是無法咯!隻是給主子做點兒小點心小玩意兒,我還是可以的!”想起手中端著的桂花酥,連忙抬至狐後眼前。“您嚐嚐!”

狐後含笑看了盤中之物。帶著點兒黑,形狀如膠凝在了一塊,說圓不圓,說方不方的哪裏像什麼糕點!

“雖然這賣相,是差了些。可是味道還是可以的!”看狐後一直盯著那盤中的“桂花酥”,女子不好意思的眯了眼說著,但又堅定了向狐後承諾這味道一定不差,狐後輕笑一聲,抬手拈了一塊將信將疑地吃著。

“嗯,這味道的確可以!”狐後吃下一整塊,在女子緊張兮兮的眼神中笑意盈盈地說。

碧衣女子聽見狐後的肯定,這才鬆了口氣,舉起右手安撫自己的小心髒。“我就說嘛,我辛辛苦苦學了那麼久,就算賣相不過分,這味道總也得過關吧!”

狐後看著女子的舉動隻覺好笑,又看見女子右手背上那嬌豔的淡粉荷花印記,一雙秋眸又染上了點點憂慮。

“小白,你近日可有不適?”狐後出言詢問女子。

小白聽見狐後的話,將撫摸自己心房的動作變成了輕輕拍打。“放心啦主子,你看我這健壯的身板,怎麼可能會生病呢!”

“你又亂用詞兒了,這女子的身子若是用健壯來形容,那成什麼了!”

狐後笑出了聲,這鬼靈精不知道一天到晚跟哪兒學來的油嘴滑舌,每每都能把人逗笑。就連那些個一向正經八百的狐長老們,都能被這小丫頭逗樂。

“小白。過幾日,我要宴請貴客,你現在快吩咐人去準備準備吧。”狐後想起了這是大事,忙喚小白去打理。

設宴?自她在這神狐宮從小到大,就沒瞧見自己這懶散的主子何時設過宴,何以這次要如此嚴肅認真?小白非常疑惑,但也不好出聲問詢,便領了命,退出了殿外。

“五千年了,怕是到時候了···”望著殿門,狐後眼中是掩藏不住的憂心忡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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