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書中的男主角就是我自己。”何小北眨巴著眼睛繼續說，“都是我真實的感情經曆。”
顏小言驚歎：“你有過那麼多女朋友啊！”她想了想又說：“還是你與她們交往隻是為了寫書？”
“可以這麼說。”何小北見顏小言露出憤慨的神情連忙補充道，“我是真心喜歡她們的。每個女孩我都有付出感情。”
顏小言朝他“呸”了一下說：“你喜歡的、付出的對象是那些戀愛過程，而不是那些女孩。你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想要的隻是不同戀愛的程。”
何小北忽然笑了，上上下下打量她說：“你們還真像，他曾經和你說過一樣的話。”
顏小言的心跳漏了一拍。“他是誰？”
何小北卻像沒聽到她的問題，又眨了盼那雙狡黠的眼睛：“知道為什麼惠超那麼曖昧地對非潔嗎？”他停頓了一下，很滿意顏小言瞪大的雙眼。
“因為他的妹妹也曾經是我的女朋友。他和他的妹妹感情很好。他在替她出氣呢。他一直以為自己看得很透徹，這次卻看錯了。他以為，我真的喜歡非潔。”
顏小言也眨了眨眼說：“他沒看錯，你確實真的喜歡。”
何小北顯然沒料到她會這樣說，愣住了。一會兒他苦笑著說：“你們真得很像。”直到半夜，顏小言才將采訪稿整理好一半。她打了個長長的哈欠，不知怎的想起何小北的話。惠超，竟也是為了達到目的可以利用別人的人。可這樣的意識並沒有破壞她心中他的形象。她反而對他生出一絲憐惜。
顏小言歎了口氣，往上鋪的床上爬去。爬到最上層，差一步就跨到床上的時候，她的身子晃了晃，從上頭摔了下來。
顏小言吊著受傷的腿躺在醫院裏，何小北戳戳她打著石膏的小腿嘖嘖道：“真是佩服你，睡覺也能摔到地上。”
顏小言把一摞采訪稿甩到他臉上說：“我是工作得心力焦瘁，你還好意思說風涼話。”
何小北翻著她的評論，忽然湊到她耳邊說：“如果，我們交往，你猜惠超會有什麼反應？”
“啊！”她轉過頭，何小北的鼻尖頂上她的鼻尖，兩人鼻子以下的部位相距不到一厘米。
她呆在那裏，不是因為何小北，而是因為餘光看到惠超站在病房門口。從他的角度看來，她像是在和何小北接吻。
惠超隻停了兩秒鍾就掉頭走了。顏小言拉開和何小北的距離眼皮抬了抬說：“你故意的？”何小北笑笑露出一口白牙反問道：“你不也聽出他的聲音了，為什麼不躲。”
為什麼不躲？她聽到惠超和外麵醫生說話的聲音，忽然想賭一次。可是她輸了，他一點兒都不在乎。她希望他來質問為什麼沒去車站，為什麼和何小北在一起…她貪心了！
過了幾天，顏小言已經可以一瘸一拐地活動了。她常坐在醫院牆角的椅子上眯著眼睛曬太陽。醫生說多曬太陽對腿的恢複有好處。
有那麼一瞬間太陽晃了眼睛，她覺得自己真是莫名其妙，為了一個男人把自己搞得多愁善感。
也是這時她想起自己有好幾天沒見過非潔了。她不是和惠超一起回來的嗎，怎麼沒有來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