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奇端坐在椅子上,視線掃過每個人的臉龐。
當年這些年輕人還很稚氣,現在卻在家族的影響下與自己走上了對立麵,不得不說因緣天定,無人可以擺脫。
就在陳奇沉思間,遊老爺子的祭奠以及追悼已經開始,遊俊航作為長子,悲痛地訟讀著悼詞,其它家屬默然跪服,頭顱輕觸地麵,泣聲已是一片。
“寒風冷雨暗雲天,壽星隕墜起寒煙,駕鶴西遊魂不返,人生於世今無緣.........”
哀樂奏起,全體肅立,默哀!
所有人都乖巧地閉上了眼睛,不論心中想的是什麼,此時此刻隻能裝作一副沉痛憂傷的模樣。
靈堂外,天色陰沉,竟然下起了淅淅瀝瀝地小雨,仿佛在為遊老爺子一生崢嶸唱起了訟歌。
“伯父!一路走好.......”陳奇目光晶瑩,心中默念。
陳奇一直靜靜站立在靈堂前,即便很多人都已經離開,他依然一動不動。
遊俊航輕輕來到他的身邊,沒有說話,目光隻是沉凝在遊玄之的黑白照片之上,父親曾經的音容笑貌,此刻卻已變成了永久的回憶。
“俊航,下毒之事,有眉目嗎?”陳奇冷然問道。
“很多線索都將矛頭指向了李家和劉家,可是,我總感覺到這裏麵有問題!”
遊俊航自從回國之後便一直調查這件事情,可惜並沒有太大的進展,他甚至都沒有弄清楚遊玄之到底是如何中毒的。
陳奇沉默了幾分鍾,忽然開口:“這種毒竟然連現代科技都沒有辦法,絕非普通的毒藥。”
“不錯,我提取了父親的血液,輾轉十幾個藥物研究中心,可那些廢物根本分析不出來那是什麼東西。”
遊俊航怒氣上湧,那些自譽為專家的醫生和研究員枉為學術大師,甚至連毒藥的成份都無法得知。
“有沒有伯父的血液樣本?給我一份,我去找人試試。”陳奇暗暗有了一種猜測,他決定從這方麵著手查一查。
“好!”
遊俊航對陳奇的信任可是毫無保留的,他之所以一直未與陳奇仔細商議這件事情,就是怕遊家所麵臨的危機會對後者產生影響。
陳奇今天高調地與各大家族針鋒相對,遊俊航其實很明白他的用意。
陳奇一來是向各方表明立場,他會有德報德,有怨報怨,二來,其實是為了打消遊家的顧慮,向遊家證明他的立場。
“JACK,謝謝!”遊俊航重重拍了拍陳奇的肩膀。
陳奇嘴角上翹,瞪了他一眼:“你小子,什麼時候跟我這麼客氣了?”
遊俊航啞然失笑,這幾天他一直愁眉不展,精神壓力很大,今日終於鬆了一口氣。
一個人肩負太多的東西時就會十分疲憊,有人分擔會大大減輕這種壓力。
身邊有這位聞名西方黑暗世界的殺神大人,遊俊航仿佛有了很大的底氣。
“JACK,你可要小心一點,最近京都來了許多奇奇怪怪的人,分別進駐了各大家族,這些人可不好惹!”遊俊航暗暗有些擔心,據說那些奇怪的神秘人,都是來自什麼隱世的武學門派,個人武力極為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