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中對許四海那種赤果果,不加掩飾的鄙夷毫不保留。
許四海被陳奇目光所熾,不禁臉色變了變,他一直都在注意著陳奇,甚至可以說觀察的極為細致,氣機感應之下竟被察覺。
許四海從小學武,是一名罕見的武者,甚至已經達到了鍛體第三境,這在世俗中,已經是極為罕見的存在。
他自然能夠感受到陳奇身體內潛藏的巨大能量。
“哼!”許四海堂堂一個鍛體第三境的武者,被陳奇一個眼神嚇的渾身一顫,雖然在其它人眼裏這不算什麼,可他自己卻十分不自在。
陳奇冷哼一聲,轉身回到了靈前,朝著遊老爺子遺像鞠了一躬:“伯父,剛才有欠考慮,實在是對不住,希望您的在天之靈,不要見怪才好。”
眾人的嘴角抽搐了幾下,極度無語。
陳奇此人真是囂張到沒了邊,而且不按常理出牌,完全讓人摸不著規律,想要對付他真是難上加難啊。
陳奇今天就是來挑釁的,隻要對自己有敵意的人,他不介意借這個機會好好教教對方怎麼做人。
劉必仁這個傳說中的笑麵虎,一向以言辭犀利著稱,此刻依然嘴角含笑,雲淡風輕。
不過,許四海是他的妹夫,這個時候不能不幫著說句話。
“陳奇,差不多就行了,你的心情可以理解,但今天是遊老爺子升天之日,有些人縱然不對,但死者為大,你這樣做,對自己對別人都不好!更是對已逝之人的不尊重。”劉必仁意有所指。
聰明人都能聽出來,他這是把陳奇往遊家的對立麵擠兌呢。
果然,一直沉浸在傷痛之中的鄭淑芸開口了,她雖然是一介女流之輩,但卻在遊家有很高的威望,剛剛目睹陳奇的鬧騰,情緒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
“陳奇,你就不要胡鬧了,難道五年前的慘痛記憶,還不夠嗎?玄之當年為了你失去多少,你可知道?”
遊俊航聽到母親的話,不由默默地低下了頭,輕聲歎了一口氣。
遊玄之當年力保陳奇,事後並非毫無損失,不但為此放棄了軍中的高位,甚至就連家族產業都受到了嚴重影響。
鄭淑芸這麼多年,心中其實對陳奇還是頗有怨言的,可惜當年的具體緣由她也不太清楚,出於對遊老爺子的情感和信任,一直不願提起這件事情。
“陳奇.....”遊俊航神情複雜地張了張口,一般情況下他是絕不會喊陳奇的本名,都是以JACK稱呼。
陳奇可以聽的出來,對方口氣中的些微不滿。
他瞥了眼劉必仁,心中暗道,這小子輕飄飄的一句話,就把場上的危機消彌於無形,心機實在是可怕,不得不防。
一直跪於鄭淑雲身邊的蕭雨柔,有些心急,她可不想看到遊家與陳奇產生任何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