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仁勇道:“不用改了,就這麼定了。炸橋也是個很有技術含量的活,不是隨便放幾個炸彈就能炸掉的。而且真讓裴義達去,雖然他勇是勇了,說不定他殺光了橋一邊的人後,就屁顛屁顛跑去埋雷,橋那邊的人就不管不顧了,”說這朝向了裴義達,“你說是不是?”
裴義達摸著腦袋笑道:“他們不是隻守在橋一邊的嗎?”
申正行也笑了,三人相視都哈哈大笑起來,將生死置之度外之後,三人徹底敞開了心扉,隻覺得豪氣幹雲,即使戰死,也是分外的光榮,再也沒有剛開始時一絲一毫的頹廢神色。
這是李景雲已走到了門口,看著屋內大笑的三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情況,但他也被裏麵的笑聲所感染,也咧開嘴笑了起來。
樸仁勇衝著李景雲道:“別傻笑了,人都集合了嗎?”
李景雲進屋行了個禮,道:“報告連長,部隊已集合完畢。”
樸仁勇點點頭,道:“你帶十個人將地窖裏的那壇酒拿出來,再去炊事班拿一百三十七個碗來。”
李景雲道:“是。”敬禮後又翻身跑出。
三人又商量了些細節,等到李景雲報告一切完備時才來到了院子裏。
一百三十四人已經分成五隊排列整齊,但隊列雖好,每個人的精神氣卻顯得不足,畢竟很有可能他們已經見不到後天的太陽,在這種時候,無論誰的心情都不會好。
而且連長怎麼拿了酒出來,是大家喝醉了稀裏糊塗好上路嗎?
裴義達喝道:“稍息,立正,各排報數。”等報完數後,一個利落的轉身向樸仁勇行了個禮:“報告連長,本連應到一百三十四人,實到一百三十四人,請指示。”
樸仁勇點點頭,大聲道:“倒酒。”身邊十幾個戰士走出,拿起酒壇子就給戰士們到起酒來,很快,每個戰士手裏都端了一碗酒,院子裏一股酒香彌漫。
樸仁勇道:“共有一千多名裝備精良的侵略者已經在虎山下安營,大家喝了這碗酒,就和我去殺敵。”
眾戰士聽到對方有一千多人,還裝備精良,自己這一百多號人去,隻怕還不夠對方塞牙縫的,不由得各個都麵露難色。
樸仁勇咕咚咕咚將酒喝完,再將碗往地上一摔,一個上好的搪瓷碗立馬摔成了八瓣,道:“我身為連長還不怕,你們怕什麼?我帶的兵難道都是慫包嗎?”
眾人也被激起了火氣,先有人帶頭,隨後其他人也大口大口的將酒喝幹,一時間摔碗的聲音響個不停。一碗烈酒下肚,隻覺得有股火從身體裏冒了起來,許多士兵的眼睛立馬紅了,把牙齒咬的咯咯響。
樸仁勇這才道:“我們自己剛開始都認定自己必輸無疑,他們更是以為能夠輕易的擊敗我們,必然疏於防備,隻要我們乘夜色偷襲,就可以獲得大勝。這裏是我們世世代代的家園,無論是誰要來侵占我們的房子,殺害我們的親人,蹂躪我們的同胞,我們就一定和他們拚到底!”
“和他們拚了,太陽神會保護最勇敢的戰士。”
“將侵略者趕出祖國。”
“用他們的頭顱來祭奠我們戰死的戰士。”
夜幕慢慢的降臨了,這一夜,注定是一個不平凡的夜晚。在CX軍誓師的時候,EDL的軍隊已經安了營,開始睡覺了。
對於明天的戰鬥,他們已經演練了多次,憑借一千多人,攻擊隻有一百多名CX戰士堅守的小鎮,實在有點讓他們提不起戰鬥熱情,雖然已經是秋天,但東亞‘秋老虎’還是很熱,又因為安營出了一身汗,很多士兵偷偷溜出來在營地前的大河裏遊泳,河水清涼,又沒有經過現代工業的汙染,眾人遊的真是不亦樂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