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報告,三人不由得沉默了下來,一千多名全副武裝的精銳士兵明天可能就要對自己發起猛烈攻擊,雖然三人都早已做好了戰死的準備,但真的被死亡的陰影籠罩時,還是感覺到心裏沉甸甸的。
聽說多國部隊會將CX國戰死的士兵掩埋,而不是簡單的一把火了事,還真具有人道主義精神。明年的今天,自己的墳頭不知道會不會長滿了青草。申正行心中長長歎了口氣。
樸仁勇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伸手叫住了敬禮後就要告退的李景雲,低沉地道:“你將全連一百三十四名戰士全部到院子裏集合。”
李景雲立正行了個禮:“是。”然後轉身小跑著出去了。
看著不解的兩人,樸仁勇拉開上衣,露出了腹部一個很大的傷疤,道:“你們知道我這個傷疤是怎麼來的嗎?我當兵以前是一個山裏的獵戶,家裏周圍也種些高粱玉米番薯什麼的,反正屋前屋後空地多得是,後來不知從哪裏流竄來一頭野豬,經常性的來地裏糟蹋糧食。
這頭野豬警覺異常,我使勁渾身解數,到處設陷阱,才在一次月黑風高的晚上將野豬擊成了重傷,當時野豬一條後退幾乎被夾斷,身上還中了我三槍一刀,腸子都已流出,但它生命實在是旺盛,竟然還能逃跑,我當時很放心大膽的追,一邊追還一邊思考怎麼將這麼大的野豬給搬回家去,但是沒想到那野豬躲在樹後,等我近前後給了我狠狠一擊,如果不是剛好有人經過,我的命就交代在那裏了。
那時候我才明白一個道理,無論什麼事都不能高興的太早,有時候強弱之間的轉換,隻是一瞬間的事情。現在我們就是那隻看上去奄奄一息的野豬,他們就是得意洋洋、自信滿滿地獵人,他們認定可以輕易擊敗我們,心中難免輕敵,防備自然就會鬆懈,如果今天晚上我們卻去偷營,或許可以一舉成功。”
裴義達吐了一口氣,也惡狠狠地道:“連長說的有道理,正麵硬抗的話,他們隻要看準方向開槍放炮就可以將我們殺的一幹二淨,還不如放手一搏,也許還有條生路。”
申正行卻遲疑著道:“但是他們安營的地理位置非常好,偷營隻怕不容易,而且他們足有一千多人,加上我們三個也隻有一百三十七人,隻要他們能夠有人拖延我們一下,再形成合力的話,我們還是難逃覆滅的命運,敵眾我寡,不如堅守等待援軍。”
樸仁勇霍然站起道道:“政委如果覺得此行太過冒險,就請留在鎮上守家,我去迎敵,即使戰死了,也對得起大首領。”
申時行慨然道:“我隻是提出建議供連長參考,既然連長已下定決心,我自然願聽指揮。既然今夜要去劫營,幹脆一不做二不休,炸了永安橋,讓一千多名EDL人一個都逃不回去,讓侵略者的鮮血來染紅我們的國旗。”
樸仁勇拍拍申正行的肩膀,笑道:“我就知道你從來都不會慫,衝鋒陷陣我來,進攻計劃的製定卻還是要靠你才行。”
申正行一笑,下定決心後臉上神情雖然還顯得凝重,卻沒有之前的憂慮和喪氣,道:“此次突擊計劃,可參考一部分當時Z國的特種部隊襲擊我國時采用的戰術,即小心潛伏,正麵吸引注意,後麵斬首行動,前後夾擊,隻殺抵抗者,絕對不能讓他們聚攏在一起。還有就是以精神上摧毀對手的意誌,我們可以將口縛住,無論受傷或戰死都不發出一點聲音,在黑夜裏這不但能更好的保護自己,也能讓他們不知道我們來了多少人,達到最大的恐慌效果。”
樸仁勇點點頭道:“好。我們兵分三路,老申你帶三十四人去攻擊永安橋,我帶五十人從正麵攻擊,裴義達你早我們一個小時出發,帶五十人從虎山去包抄,你的主要任務就是放火,擾亂人心,最後有機會就炸掉他們的軍火庫。”
裴義達點頭表示明白。
申正行道:“不如我去包抄後路,讓義達去炸橋,這樣的話如果你殺瘋了,我還可以給你提個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