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孟超強吸了一口氣,將心中越燒越旺的怒火壓了下來,大聲道:“我的名字叫王孟超,在三天之前從來沒有見過在場的任何一個人,與你們也沒有任何的交集,但是我們有一點是一樣的,我們都是驕傲的Z國軍人。
既然穿了這一身軍裝,就應該有軍人的樣子,牢記軍人的原則。對我們來說,國土的完整,人民的安寧,社會的穩定,是我們的根本利益,是我們永恒的大原則,為了堅守這個原則,我們必須加強鍛煉,努力提高自身的素質。
這三天來,大部分同誌都能夠主動參加訓練,有些戰友甚至比在部隊裏訓練的更加刻苦,但也有些人,沒有了長官的督促,就變得懈怠了,懶惰了,訓練隻是敷衍了事。更有一小部分人,他們完全忘記了自身的職責,忘記了自己Z國軍人的身份,每天像豬一樣吃了睡,睡了吃,沒有一點責任心和作為一名Z國軍人的自豪感。
念在大家都是戰友,之前的事就讓它這麼過去,從今天、從現在開始,沒有長官,我們也要更刻苦的訓練,訓練場上多留十升汗,戰場上就少留一升血,把軍人的精神麵貌都改回來,有沒有問題?”
雖然有些人的軍銜比王孟超要高,但是王孟超牢牢占住了大道理,一些混子即使心裏不情願,也不敢現在公開反駁。
聽到隊伍大聲說‘沒有問題’,王孟超臉上才出現了一絲淡淡的笑容,但話音剛落,突然從後排傳來一個有氣無力陰陽怪氣的聲音:“才怪呀。”連起來就變成了‘沒有問題才怪呀’,後麵的士兵頓時哄笑起來,中間隊列雖然沒動,臉上卻也是露出了笑意,隻有前麵兩排的戰士眼中騰的冒起了怒火。
王孟超隻覺得太陽穴突突的跳起來,但他對現在這個情況也早有心理準備,道:“是誰說的,有種站到前麵來。”
一個人從後排慢慢擠了上來,把原本整齊的隊伍擠的亂七八糟,王孟超眼睛幾乎噴出火來:“你難道不知道規矩麼?士兵,報上你的名字。”
郭小達看著王孟超吃人的眼神卻是怡然不懼,低笑道:“不懂規矩的是你吧。王孟超,我對你有印象,你軍銜是中尉吧,我可是少校銜,你和我說話的時候最好帶個長官。”
王孟超眼神一窒,眼前這個憊懶少年竟然是名少校,平常混子看到自己的眼神早就訥訥不能言了,他卻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看樣子他說的可能是真的。
這麼年輕這種態度就能當上少校,瞎子都知道這少年家庭背景肯定深厚的很,王孟超態度緩和了些,他不能不對上級表示名義的尊重,語氣卻是一如既往的堅定:“第一,你的軍職比這裏大多數人都高,就更應該用實力和卓越的表現來獲得其他人的尊敬,而不是每天在這裏混吃等死。第二,我和你在不同的連隊,你還管不到我的頭上。第三,既然進入了訓練營,我們都是一個營的學員,沒有身份高低之分,而且我說的訓練是一個軍人最基本的功課,這本來就是軍人的義務。”
郭小達笑道:“第一,我是純文職,所以我參不參加訓練,都看我的心情。第二,我們對這個訓練一無所知,也許這幾天本來就是上峰讓我們交流感情,保持體力來應對隨後的訓練,如果你操練的太狠,造成之後正式訓練質量下降,這個責任你負不起。第三,你們那些跑來跑去的訓練,真正拿到戰場上,挨一顆子彈就掛了,有什麼用?認為我說的有道理,請在到我身後來,想跟著這個小中尉去吃土的,就站他後麵去。”
話音剛落,就有二三十人跑到郭小達的身後,前麵兩排的人則幾乎全部走到了王孟超的身後,剩下站著的中間派,在郭小達和王孟超兩人眼神的夾擊下,也隻能被迫選擇的陣營。
相比之下,還是郭小達身後的人多一些,這年頭,勤奮和不世故的人已經不多了。
王孟超喝道:“怎麼,你認為軍中的訓練方式有問題麼?”
郭小達道:“在和平年代,這種訓練方式自然是極好的,去外國比賽啊什麼的總能夠拿些獎回來,可如果真要到了戰場上,到底有多大的功效,倒很值得商榷。”
王孟超慢慢將外衣脫了下來,灰色背心下紮實的肌肉凸起,道:“現在沒有戰爭,訓練方法在戰場上是否有用,我們也檢驗不出來,但是你不能否認它可以強身健體,鍛煉心魄,保持我們的戰鬥力。口說無憑,如果你不服氣,不如我們來打一場,直到有人服氣為止。”
郭小達笑笑道:“我知道你想揍我已經很久了,我也對你這種自以為是的家夥很看不順眼,既然你主動送上門來,那麼我也就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