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陸一峰現在的境界,辟穀最長時間可達一個月,但是聞到這股香味後,竟然覺得食指大動,說明這底料絕對不是凡品,而且恐怕之前早已燉了足足七七四十九天,才能有現在的效果。
邊上錢鴻儒更是一副迫不及待的表情,不斷催促著優雅的給大家添加碗筷和調料的樓海青快點。
劉宇依然是一臉平靜,似乎與這個熱鬧的環境有點格格不入。
在香味達到頂點的時候,樓海青迅速盛了五碗濃湯,第一碗辣的先給了宓軍錟,然後是陸一峰、錢鴻儒、劉宇,最後一碗留給了自己。
宓軍錟舉了舉碗,眾人都喝了一口。
陸一峰舉起碗來一幹而淨,隻覺得一口火先進入了咽喉再進入了胃裏,一路上似乎將所有的唾沫,粘液,胃酸一起給蒸發幹淨,然後從胃裏轟的爆發到全身,兩道蒸汽似乎要從耳朵中冒出來,全身皮膚都快龜裂開來,竭力抵禦運功的欲望,陸一峰全身發紅,喉嚨奇癢,頭發都根根立了起來。
有時候咳嗽就像愛情,你越想忍住,就越欲蓋彌彰,樓海青看到陸一峰臉色憋的發紫猶然在忍耐,看到她在看他時,竟然還擠出一絲微笑來,感覺對陸一峰的距離拉近不少,他不再是她心中害怕卻還是要刻意拉近關係的重要人物,而隻是一個好麵子的少年而已。
她倒了滿滿一杯啤酒,遞給陸一峰。
陸一峰接過,幾乎沒有吞咽,一杯啤酒就入了肚。什麼水最好喝?長白山山泉還是陰藏了一夏的雪水?
都不是,最口渴的時候喝的水最甜,最好喝。
陸一峰剛才幾乎沒有品出啤酒的味道,但他肯定這是他兩生中喝過的最好喝的飲料;陸一峰就像一個沙漠中脫水的旅人喝到了一杯冰水,幾乎每個毛孔都舒暢的要大聲歌唱,而且這酒竟然還有滋補和提神的作用,陸一峰一回品,變分辨出幾十種藥材的味道來。喝完,一股清香從全身發散開來。
原來天財地寶熬製的火鍋湯料還隻是配角,真正的主角卻是這個啤酒。
錢鴻儒壞笑著道:“佩服佩服。這碗高湯我們一向隻敢小口小口地抿,也隻有陸兄弟敢一口幹了。”
陸一峰看到眾人的碗裏,果然隻是都喝了一點點,卻沒有露出一絲尷尬,道:“再給我盛一碗,喝完一整高湯後再喝一杯啤酒,簡直給我當神仙我都不換。”
錢鴻儒臉上露出一絲疑惑,道:“真的可以一下子喝一大碗?沒有烈焰焚身的感覺?”
陸一峰又拿起了碗,道:“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
沉思良久,錢鴻儒一咬牙,先滿滿倒了一杯啤酒,也將剩下的高湯一飲而盡,剛放下碗,錢鴻儒雙眼凸出,臉色發紅,隻來得及說聲酒,就劇烈的咳嗽起來,抖抖索索地想要去拿酒杯,卻怎麼也拿不起來。
劉宇將酒湊到錢鴻儒的嘴邊,錢鴻儒一口喝幹,再連瓶拿起,咕咚咕咚將大半瓶喝了幹淨,半響,才舒了一口氣來,對撫著他的背的劉宇道:“果然好爽。阿宇你要不試試?這種感覺保管你終身難忘。”
劉宇看了看陸一峰麵前仍然滿滿的一碗高湯,毫不猶豫的搖了搖頭。
錢鴻儒罵道:“好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我喝了這麼好的東西你也一定要嚐嚐才行。”
“孔融讓梨的故事,大家都知道,你是兄長,好東西你獨自享用了就好,不用分給我的。”
錢鴻儒正要再說,宓軍錟舉起酒杯對著陸一峰道:“來,為我們以後的合作,幹一杯。”
其他人也紛紛舉杯,陸一峰也是好酒量的,在不知道能不能見到明天太陽的戰場上,酒是豪俠膽,隻是在翔王的嚴厲控製下,不但酒不能喝,八歲後,普通飲料都是一種奢望,唯一能喝的隻是有利於時刻保持清醒的頭腦白開水。
但這次陸一峰在看到其他人都舉杯喝幹後,才毫不猶豫地舉杯一飲而盡。
看到陸一峰像大家一樣將杯底朝下時,大家叫了一聲好。樓海青喝了一杯,臉色也微微有點泛紅,更增添了幾分豔麗。
陸一峰道:“多謝宓處長關心,我敬大家一杯。”
眾人都喝完。
錢鴻儒拿過酒瓶將陸一峰的杯子滿上,然後用杯沿碰了陸一峰杯身道:“以前有冒犯處還請見諒,以後多多包涵。”。
陸一峰又毫不猶豫地又亮出了杯底。
錢鴻儒道讚了聲:“好漢子!”說完又將陸一峰的酒杯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