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三) 神兵(2 / 3)

士兵的眼睛開始紅起來,隻要能搶先進城,以後也許就可以在城裏生活,再也不用整天擔心魔獸的侵襲,即使在荒年,家裏也不會再有人餓死。

“天佑翔國。”

“全軍,出擊!”

城牆上,剛才斬殺了田翼的蕭文靜看著翔國軍隊的調動,眼中多了一分凝重。

邊上原先在激勵守城將士的將領唐傑跑過來道:“哇哇哇,看來翔國真的是要和我們死磕了,老大和你到底怎麼說的啊?按這個勢頭他如果晚上不能趕到的話我們都要交代在這裏了。”

蕭文靜搖搖頭道:“他給了我他的手令,讓我在帶著磐石軍團二師在今天趕到幫助守城,其他什麼都沒有說。”

唐傑眼睛一亮,道:“那還會有其他援軍麼?”

“現在軍團都在參與作戰,而西南軍團駐紮太遠,基本上來說應該沒有援軍了。但我想老大既然讓我帶兵來增援,他就不會拋下我們不管的。”

“可老大還在西線和精靈對峙,得到消息趕過來能在五天後到就不錯了,翔國馬上就要跟我們死磕了,你說我們怎麼能夠守到老大回來?”

蕭文靜淡淡地道:“守得住要守,守不住也要守。”

唐傑瞪大了眼睛,道:“守得住當然守,守不住了怎麼守?你有病啊?”

“你有藥啊?”

唐傑有點生氣地回答:“我是問你有精神病啊?”

蕭文靜平靜地道:”你能治啊?“

唐傑感覺再和蕭文靜說下去非嘔血不可,抬頭一看,大吃一驚:“草泥馬啊,連號稱不敗的獅鷲騎士星落軍團都出動來攻城了,我得先回去把遺囑寫好,我決定把我所有的財產……”頓了一下,如鄉下土財主考慮自己有多少錢一樣:“總額二百五十塊交給敬愛的祖國作為抗擊翔國的軍費。”

蕭文靜點點頭,沒有理他,抬頭看天,心中暗暗道:“跟了老大做事也許是我這一生唯一做對的事,我相信你一定會趕到的。”

隻是這句話隻能在內心說,因為連她自己都不怎麼敢相信。

在夕陽最後一點光輝沒入群山的時候,翔國的總攻開始了。

沒有嘶喊,沒有口令,隻有沉重的腳步聲,這是一隻沉默中走向死亡的軍隊,但是其中表達出來的決心卻讓人心顫。

重陣軍團也保護著工兵團退出了牆上守城弓弩的射程,站住等待大軍的到來,之前攻城的隊伍已經退下休整作為預備隊。

城上的守軍也冷冷地注視著前方黑壓壓的軍隊,仿佛看到了天空中揮著鐮刀的死神在獰笑,又將手中的刀握緊了幾分。

殺,殺,殺!

“撲哧“一聲,唐傑一刀砍入敵將的胸口,一腳將掛在長刀上的屍體踢開,反手一刀,再將邊上逼過來的兩名敵人斷頭,向後一躍,避出了翔國軍士的攻擊範圍,這才有時間聽取傳令官的報告。

“什麼事?”

“駐守城牆西段的第五團和第三團陣亡人數超過半數,人人帶傷,請求長官派兵支援。”傳令官胸口和肋下正汩汩的流著血,但是他依然站的筆直,眼神清亮,字正腔圓。

“哦。”唐傑這次沒有露出平常他嬉皮笑臉的表情,一臉嚴肅,看著傳令官年輕俊朗的麵龐,記得他是一個平民寡婦的獨子,出征的時候他的母親還不知道通過什麼途徑竟然找到了他,他知道一個無權無勢的平民婦人要見一位顯赫的將軍是多麼的困難,所以他接見了她。

她是為了她剛入伍的兒子來送禮的,希望唐傑能照顧一下她的獨子,禮物是一個平時他根本不會在意的花瓶,但根據她的衣著打扮,這個花瓶可能已是她家裏能承受的極限了。

禮物他收下了,至今放在家裏的客廳裏,插花的價格往往都是花瓶的數倍,但花瓶的價值卻是遠遠勝過花朵,因為裏麵盛著的是一個母親對孩子無盡的愛。

隨後他發現她的兒子確實是作戰勇敢,頭腦靈活,因此越級提拔他做了自己的一個傳令官。

傳令官直麵死亡的概率相對小一些,而且晉升的也比其他的職位來的快。

為此她的母親又特意來見他,激動地哭著向他下跪表示感謝。

剛開始這個固執的小夥子因為要離開前線還發牢騷,但在自己細心開導下終於慢慢成為了一個優秀的傳令官,但是現在……他的眼裏閃過一絲沉痛:“沒有增援了,戰死吧。”

傳令官敬了個標準的軍禮,道:“是,將軍。”便踉蹌著跑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