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一) 戰場(3 / 3)

看似瘦弱的守軍將領竟然有如此大的臂力。

田翼左腳重重往地上一踏,士兵內心彷佛聽到“咚”的一聲,田翼緊接右腳弓步,腰扭轉近270°,一頓,一扭腰,長槍飛出,時間在田翼身邊仿佛被一種強大的力量扭曲了,每個動作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直到長槍飛出,時間才開始正常流動,眾人也終於吐出一口長氣。

那長槍如同突破了空間般在城牆上憑空出現,一槍洞穿了三名守衛的小腹、胸膛、頭顱,再將城牆上的守軍黑旗旗杆一槍射斷。

軍旗永遠是軍隊的靈魂,雖然之前的軍旗已經千瘡百孔,破舊不堪,但是依舊寄托了守城軍隊的希望,隻要軍旗還在,城牆就還在守軍手裏。

但是現在軍旗倒了。

看著旗杆慢慢掉落,城牆上守軍齊吸冷氣,攻方一頓後卻是士氣大漲。

“羽林。”

“威武!”

羽林軍沒有和普通士兵一起使用雲梯和登車,而是踩著剛剛射在城牆上的長槍迅速地往上跳躍著,田翼更是一馬當先,百米高的城牆隻是短短的幾秒鍾,田翼就躍上了已軍稍占優勢的城牆東麵。

隻要牢牢守住一個據點,便會有源源不斷的援軍湧上城頭。

剛越過城牆,五條長槍發著嗡嗡聲直刺田翼,一刺咽喉,一刺胸口,一刺小腹,兩刺田翼左右肋下,隻是直刺槍法毫無花巧可言,卻都帶有一往無前的慘烈。

冷冷的麵具遮住了田翼的表情,隻露出泛著腥紅嗜血光芒的眼睛,雙腳立住城牆,一側頸,避開了刺咽喉的長槍,雙手左下又上抓住了刺往胸口和小腹的長槍,用力往前一送,矛柄擊的士兵胸口頓時凹進一大塊,兩名士兵萎靡倒地。

雖然已盡力收腰前衝,刺往雙肋的長槍依然刺破了鎧甲,劃出了兩道深深的傷痕,鮮血頓時撒落下來。

田翼卻哼也沒哼,雙手往左下一引,左手拔出腰間的橫刀,斜上而揮,兩名守軍頓時捂住咽喉倒下,一側步,躲過刺來的長槍,右手拿出背上的騎士重劍,順斬而下,發著淡紅色光芒的重劍將一名拿矛橫擋的戰士連矛帶人劈成兩段,再一橫掃,將兩根長矛蕩開,左手橫刀連刺,兩名兵士胸口,眼睛中劍、慘嚎倒地。

田翼一登城牆便連殺三人,重傷兩人,勇不可擋。但是守軍卻也異常強悍,非但沒有被嚇退,反而激起了漫天血性,采用的都是以命換命的招式,被刺瞎雙眼的士兵,也在側耳傾聽,似乎隨時要撲上去咬田翼一口。

看到田翼選擇城牆東麵上攻,守軍也調集了大批生力軍進行防守,一時間攻守形勢轉換。變成田翼帶領之前的疲軍守,原來守城將士攻擊,而隨著守城將士源源不斷湧出,田翼身邊戰士越來越少,雖然田翼右手重劍防守,左手橫刀攻擊,城牆隻有方圓之地,躲閃騰挪的小巧功夫用處不大,敵人攻擊卻來自四麵八方,招招拚命,田翼雖然是攻守俱佳,片刻間也全身浴血,卻也如釘子一般,釘住了城牆一角。

五六條長槍齊聲攢刺田翼,田翼閃過兩條,右手劍蕩開兩條,卻對刺向自己脖子右側的長槍全然不顧,左手劍揮出,又有一名戰士胸口中劍倒地。

看到田翼似乎對自己的長槍毫無防備,兵士露出一絲獰笑,又加了兩分力氣,狂吼道:“去死吧!”還沒等長槍刺入,隻覺手臂一痛,接著一陣天旋地轉,越飛越高,看到了妖異而絢麗的血色天空。

後麵躍上的羽林軍戰士刷刷刷連揮三刀,一刀斷矛,一刀斷臂,一刀斷頭,整個動作一氣嗬成,幫田翼解了圍,隨後拿出一張卷軸來,全力撕開,田翼整個人頓時被一陣白光包裹住,身上無數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愈合,原本粗重的呼吸也平緩起來,一刀一劍揮出又連斬兩人。那剛撕開卷軸的士兵躲過三把長槍,卻被一箭射中頭盔和胸甲的連接處,立刻被掃落城牆,但後麵越來越多的羽林軍戰士接連躍上了城牆,一時城牆上喊殺聲震天,守軍雖然悍不畏死,但是羽林軍無論是士氣,武技,抑或是團體間的配合,都不是普通的守軍可以抗衡,守軍竭盡全力卻依然擋不住羽林軍的瘋狂攻勢,開始節節敗退,隨著攀上城牆的攻城軍越來越多,似乎外城牆易手隻是頃刻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