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王堅,眼神中帶著難以置信,用盡全身勁氣,叫道:“怎麼可能?就算是關元境強者,也避得過我靈器一擊,你怎麼可能避得過?”
王堅哂笑,譏誚道:“知道為什麼嗎?”
此言一出,胡洛的臉色驟然變成紅潤,心跳加速,容光散發。
這是回光返照。他此時能活著,全靠一口氣支持。或者應該說,是因為不甘心。
他不甘心帶著疑問死去,那會讓他死不瞑目。他的目光發亮,帶著希冀,緊緊地盯著王堅,期待王堅告知答案。甚至,就連整個現場都在這一刻變得寂靜無聲。
所有人豎起了雙耳。烏茲武士問出的問題,亦是眾人的疑惑所在:王堅,到底憑的是什麼?是實力還是取巧?
王堅一聲輕笑,居高臨下地看著胡洛,幽幽開口道:“因為對我來說,你隻不過是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廢物罷了。臨死前教你一下,力氣,不是那樣用的,你呢,就安心地去吧!”
這話語很輕,卻清晰地進入了所有人的雙耳,讓烏茲蠻夷憤怒、臉色難堪,讓漢唐群雄解氣、熱血沸騰。因為這句話,正是烏茲武士胡特羞辱第二個持刀的漢唐大漢時,說出的話語。
“你......”胡洛的臉色驀地變得酡紅,霎時間卻又蒼白如雪,頃刻間斷氣。
他的雙目瞪得賊大,那目光中有憤怒,更多的是不甘,至死都不瞑目。
王堅轉身,伸出手指勾了勾,挑釁道:“下一個!”
台下群雄聞言,簡直興奮異常,齊聲尖叫道:“下一個!下一個!下一個!......”
一幹烏茲武士臉色難堪又憤怒,差點氣笑了。一個靠投機取巧才殺了他們兩個武士的少年,居然還拽起來了?還敢如此挑釁?
嗬嗬...
自以為是!
這不是在找死嗎?哼!
一個滿臉橫肉的武士出列,拱手道:“塔羅大人,我來殺他,定叫他有來無回!”
這話說得很露骨,殺意彌漫,但沒人覺得不合適,因為比鬥的雙方,目前正是這個局勢,隻要上台,便不論生死。
塔羅的臉色卻有些凝重。
他看著王堅,眉頭輕皺,這個少年,似乎很懂得把握時機,給了他很不一般的感覺。他點了點頭,卻告誡道:“小心點,對手很強!”
“知道!”橫肉武士嘴上應道,心頭卻不以為意,暗道塔羅大人真是被對手嚇住了!
很強?
需要小心?
嘿!不過是個投機取巧小子罷了!他可不是胡洛和胡特那兩個廢物。他隻需要一招,就能將那小子送入黃泉。
他躍上擂台,抽出武器,那是一把長鉤,兩麵三爪,寒光閃閃,鋒利得嚇人。
他長鉤一指王堅,神色傲然,剛想自我介紹。卻見王堅驀地擺了擺手,不耐煩道:“少廢話,大爺的時間有限,快點過來受死!”
“你......”橫肉武士氣勢一滯,怒道:“你不是說,開戰之前,得先告訴對手名字嗎?”
“那是對別人而言,對你來說,不需要。”王堅道。
“為何?”橫肉武士雙眼一眯,傲然道:“你是不是知道,再過半會,你就會死於我的鉤下?所以才不想知道我的名字?”
“不不不,你理解錯了!說這話之前,我想你是不是要先撒泡尿照照自己?你瞧瞧你,一臉橫肉,看著都惡心,有什麼資格知道讓我知道你名字?別廢話了,快點過來受死!”王堅擺手,譏誚道。
台下群雄哄堂大笑。
尼瑪的!
這少年埋汰別人起來,嘴巴,可毒得很呢!
橫肉武士聞言臉色鐵青,橫肉猙獰嚇人,雙目陰沉,凶光大盛。
他臉上的橫肉實乃天生,這也讓他自小就極為醜陋嚇人,沒少遭到別人的嫌棄與嘲諷。
然而即便是現在,他依然忌諱別人笑話他臉上的橫肉,隻要有人就範,他便會暴起殺人,沒有半點商量的餘地。
而那些從小到大笑話過他的人,在他修為有成之時,一夜之間,皆被他用長鉤鉤死,死相殘忍。為此,他也得到了一個外號——橫肉屠夫!
可別小看這個外號。
在烏茲國,“橫肉屠夫”這四個字,響亮的程度,甚至能止小兒哭啼。
自然,這個外號隻在私下裏流傳,誰也不敢在他麵前提起。他雖然知道,倒是不以為怒,反以為榮。
因為“橫肉”二字後麵加上“屠夫”,便不再是嘲笑,而是懼怕。他喜歡別人怕他,別人越怕他,他越有成就感!
然而此時,王堅在眾目睽睽之下拿他臉上的橫肉說事,除了滿口的嘲笑之外,可沒半分懼怕,自然讓他憤怒,麵目陰沉,殺機沸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