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羅一滯,無言以對。連帶著,他所帶來的那些烏茲武士,在氣勢上也瞬間一弱,雖然憤怒,卻無從反駁。
隻因為,彤貴人說的是事實,而且是最淺顯、最簡單的事實。
因為淺顯,所以看得見;因為簡單,所以人人都懂。任你巧舌如簧,又拿什麼來辯?除非,你自己是弱智,卻把所有人當成傻子。
一幹烏茲武士知道:胡特,栽了,栽在漢唐武士無恥的陰謀詭計當中!
所以,他們憤怒,看向王堅的眼神,滿是陰冷。如果眼神可以殺死人,估計王堅早就被他們殺死無數次了。
彤貴人冷笑。
這就憤怒了嗎?
嘿,那一會,還有得你們憤怒的!
王堅冷笑,嘲諷地看了一眼塔羅等人,又看向擂台之上的烏茲武士,調侃道:“咦咦咦?我還出手,你怎麼躺在地上了?還有還有,你在神遊嗎?怎麼在自言自語?說誰卑鄙呢?”
“你.....”烏茲武士氣得哆嗦,說不出話。
“你什麼你?咦,你怎麼抖得那麼厲害?難道羊癲瘋又犯了?我說你啊,要多聽老人言,你這是重病,得治!”王堅道,神色認真。
此言一出,台下群雄目瞪口呆,忽然直接笑噴了。
瑪德啊!
這少年怎麼那麼幽默?
這不是要氣死人嗎?估計本來沒羊癲瘋,也被氣得發羊癲瘋。
就連那些妙齡少女也被逗得花枝招展,前俯後仰,毫無形象,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不行不行,憋不住了!
這帥哥又帥又高大又有安全感,還那麼幽默,一定要泡他!
如果王堅知道,正因為他這一搞笑,居然惹得眾多妙齡少女為他傾心,產生泡他的想法,不知他會得意還是會哭笑不得。
反正,烏茲武士既不是得意,也不是哭笑不得,而是胸悶一悶,臉色驀地變成豬肝,霎時間,一口黑血噴了出來。
烏茲武士竟被生生地氣出了一道內傷。這才心口一暢,寒聲道:“你陰我?”
“冤枉啊!”王堅大叫。
他的表情說不出的委屈,哀怨道:“兀那蠻夷,你不要血口噴人,我心地那麼善良,平時連螞蟻都不肯殺一個,怎麼會陰人?”
此言一出,眾人又是一陣大笑。
烏茲武士,臉色卻是一黑,霎時間,又噴出了一口黑血。
他奔潰了,瘋狂大叫:“豈有此理,豈有此理!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然而,他早已被王堅那一棒砸得渾身散架,別說殺人,連動彈都不得。
王堅眼神一冷,喝道:“不要叫了,玩也玩夠了,我送你上路!”
他一躍而出,烏鐵棒發出駭人的烏光,攜著難以言喻的聲勢,猛然間一砸而下。
兩個月不見,他的體質再進一層,達到了鍛體八重天的地步,這一砸蘊含著他的全身血肉之氣,那力道又何止千鈞?簡直有蓋世凶威。
死亡的威脅轟然籠罩,烏茲武士驀地從瘋狂中驚醒,恐懼大叫:“不,我......”
醉仙樓下,塔羅同時喝道:“住......”
然而,他們的話語還未說完,王堅高大的身影已然在烏茲武士的瞳孔中無限擴大。
“砰!”
烏鐵棒砸在烏茲武士的身上,竟然發出一聲震響,如若驚雷。整個擂台,似乎,都出現了些許搖晃。
烏茲武士連慘叫都沒有發出,便已然斷氣。他的眼珠瞪得老大,充滿了無限的驚恐。他的身體,直接被王堅這一棒砸成畸形,觸目驚心。
這一刻,整個現場雅雀無聲。也在這一刻,王堅如蓋世魔王一般,收棍而立。
他看著烏茲武士的屍體,嘲諷道:“我知道你想求饒,但正如你先前所說,像你這種狠辣的畜牲,又有什麼資格求饒?”
“說得好!”台下眾人大叫。誰都沒有忘記,先前烏茲武士斬殺第一位漢唐豪傑之時,說出的羞辱人的話語。
這真是現世報,也應驗了一股古老的名言:出來混,總是要還的!所以,做人,還是要仁慈一點,得饒人處且饒人。
醉仙樓下,一幹烏茲武士臉色難看。
塔羅雙目陰沉,怒聲質問:“梁城主,你們漢唐武士是不是過了?烏茲武士既然已經認輸,又何必傷他性命?”
梁淩霄佯裝驚訝,道:“烏茲武士認輸了嗎?我怎麼沒聽到?”
驀地,他一拍額頭,後知後覺道:“瞧我,這記性!我確實聽到他開了口,但隻說了一個字,你怎知他是要開口認輸還是要開口罵人?子非魚焉知魚之樂?說不定他正想罵我草尼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