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間,冥冥中自有人皇果位。
每一代新皇朝,都要經過無數的生死拚殺,占領足夠遼闊的疆土,萬靈臣服,才能誕生。
人皇,便是皇朝之主,氣運加身,一步邁出,日月山河倒退,金光開道,自有一股無上的威嚴,上攝九天下震九幽。
他主宰著他的疆土之內,那一片天地的意誌。除非境界高於他,不然都會被人皇果位壓製。
然而每一代人皇在成為人皇之前,基本上都是難以想象的巔峰強者,成為人皇之後,又得人皇果位加持,誰能相抗?
有傳聞稱,人皇,可以伐仙!
人皇的子女,自然無比高貴,一出生,便沾染了皇道氣息,天生的上位者。
烏茲國說好聽的是國,說難聽點,連漢唐皇朝的半個州都比不了。別說塔羅隻是烏茲國一個小小的永泰城主,就算烏茲國主,麵對漢唐皇室族人,又哪有什麼底氣?
塔羅的心頭悚然,驀地卻是一咬牙,道:“這就是漢唐皇朝的待客之道嗎?我不遠萬裏而來,隻為帶來烏茲武士過來切磋,漢唐皇朝若怕輸不起,不比就是,何必以勢壓人?”
彤貴人譏誚:“哦?現在成以勢壓人了?嗬嗬,不是讓我閉嘴嗎?不是認為,我一個弱女子,連插嘴的資格都沒有嗎?”
塔羅聞言,臉色一白,卻盡量保持平靜道:“算我失言,我向你道歉!”
彤貴人身上的氣勢一收,冷哼道:“道歉就不必了,比武就比武,不要那麼多廢話。你也不用心生忌憚,可以讓你烏茲武士全力出手,隻要贏得堂堂正正,我保證你們能安全離去,不會有人為難你們!”
塔羅鬆了口氣,後背卻早已被冷汗夾濕。
擂台之上,烏茲武士臉色鐵青,氣得直發抖:“大言不慚,大言不慚!讓我三招?好好好,我倒要看看,你憑什麼讓我三招?”
他一聲怒吼,身上的衣衫轟然爆碎,長發倒豎,一股駭人的氣勢席卷而出,猛然間掄動丈八蛇矛,對準王堅衝殺而來。
他一步丈許,幾步之間,已然躥到王堅身前不足兩丈之處。右手一揚,蛇矛一震,忽地高舉長空,劈殺而下。那力道又何止千鈞?
更讓人驚悚的是,這一劈從上到下,居然將王堅的身周三丈之處籠罩。
這是烏茲武士第一次主動出手,也是第一次全力出手。王堅的挑釁和羞辱,讓他恨不得立馬將王堅劈成一頓肉泥。
“小心!”現場眾人一陣驚呼。
誰也沒想到,烏茲武士全力爆發,竟是如此驚人。隻見那丈八蛇矛之上,忽地泛起赤色的光芒,如同熊熊烈火蔓延。那矛尖之處,幽光吐露,如一道銀虹飛舞,寒氣襲人,無匹的鋒芒綻放。
王堅卻是凜然不懼。
他一聲冷笑,抬腳之間,便向左躍開數丈,將烏茲武士避開,嘲諷道:“這是讓你的第一招!”
烏茲武士更怒,喝道:“誰要你讓?”
他虎躍而出,手起矛落,簡單的一戳,卻將王堅的周身要害籠罩。那蛇矛揮舞之間,聲勢沸騰,有如千軍萬馬,縱橫沙場。
王堅的身法極為靈活,兩步飛退,便退開數丈,將烏茲武士的籠罩之勢破除。
他一聲哂笑,奚落道:“太弱了,烏茲蠻夷,求你給力點好嗎?這是讓你的第二招!”
“好好好!”烏茲武士怒極,“我倒要看看,你如何讓我第三招!”
他將丈八蛇矛平舉,念念有詞,將全身真氣灌注到蛇矛身上。
須臾間,丈八蛇矛爆發出一股璀璨的銀光,森森寒光迫人。
忽然,一條銀蛇巨蟒出現,纏腰在蛇矛身上,對著王堅吞吐蛇信,懾人心魄。
“靈器!”現在眾人驚呼。
而在此時,烏茲武士轟然爆發。他的目中寒光閃現,驅動丈八蛇矛,眨眼間便刺出十多道鋒芒,矛光耀眼,狠狠地對著王堅激射而來。
那矛光過處,忽地,銀蛇巨蟒飛出,仰天嘶吼,口中居然能看到尖利的獠牙。它的目中泛著駭人的幽光,猛然間越過矛尖,巨尾狂擺,攜著驚人的速度,恐怖的波動,抽殺而下。
“卑鄙!”
“烏茲蠻夷,你們這是作弊!”
“草,一個築基中期的比試,居然使用靈器,要臉嗎?”
台下群雄大罵,就連蕭長天也麵色一變。
烏茲武士自然發揮不出靈器全部的威能,但憑這靈器,他雖隻是築基中期,但這一擊,最起碼能達到關雲境中期的威力。
王堅,接得下嗎?
他目露寒光,已然做好準備,一旦王堅出現危險,便躍上台去,將王堅救下。
“好手段!”梁淩霄讚道,語氣卻冰冷之極。
“這可不是我提供給他的,那蛇矛是胡特家族的祖傳之物。”塔羅辯解。擱在先前,他絕不會辯解,隻會嘲諷著漢唐豪傑的貧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