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公司賬號是多少,我反正沒錢,不過我原來向我堂妹借過錢,她同意借給我,我讓她直接轉錢到公司賬號。
他遲疑了很久,最後決定讓我先轉到一個私人賬號,然後由這個人轉給公司,這個私人賬號正是他自已的。
我本來想由此看看公司的大老板是誰,結果並沒達到目的。
張良平將電話拿過來,我打給張慧,說堂妹,上次說向你借錢的事,麻煩你幫我打過來吧,我馬上把姓名和賬號通過短信發過來。
她遲疑地說堂哥,你要多少錢啊?
我說八仟啊,上次不是說過接近一萬嘛。
她急切地說堂哥,我以為你不借了呢,前天買了幾件衣服,錢不夠了。
我心想張慧果然厲害,這樣的話不至於這些人以為她錢多,讓我多買幾份。
我說那咋辦啊,你趕緊想辦法啊,我急著用呢。
她說你能不能再找其他人借借啊,我,我一次借這麼多給你,我還吃不吃飯啊。
我看姓楊的和張良平臉都變了,張良平悄悄說讓她快點想法吧,千萬別掛斷了電話。
我說堂妹,我認識的人少,你幫我想想法嘛,你在單位上幫借借,八仟,我隻要八仟,求你了,我急用呢。
張慧遲疑了好久,才說好吧,我去問問同事,堂哥,不過你可得早點還我哈,我爸再過一個月的生日,我得給他買禮品呢。
我立即說好,沒問題……
掛斷電話,姓楊的就不好催促我了,我說領導們,我隻能等了。
兩人點點頭,說行吧。
晚上天快黑的時候,李明麗破天荒地過來說方成,跟我出去走走。
我跟著她,算是第一次比較自由地出了房間,到了樓下,她說我們一起在小區外走走。
我說你不怕你男朋友吃醋?
她說是他讓我陪你的呢,方成,那邊是河堤,我們上河堤去走走吧。
到了河堤,我也不說話,她開始也沒說,走了一兩百米,指著河堤下的一片長滿一米多高草的河灘說,方成,聽說上次有一個人來了後,因為不滿意領導的懲罰,和領導鬧起來了,還打架了,那天晚上,寢室的人就把他弄出去扔在河裏了。
我一驚,說結果呢?
她說還有什麼結果,無名屍體而已,報道上說的是有人自殺,連身份都不知道。
我說不是說不限製自由嘛,怎麼會這麼做呢?難道不怕出事?
她停住腳步,說那男的打領導的時候說要報警,要把這裏的事捅出去,要讓警察把這些人全部抓了,這夥人就急了。
走了一會,她就問,方成,你堂妹會把錢打過來嗎?可別耽擱了時間啊。
我此時漸漸意識到李明麗和我出來,是怕我的錢到不了位,他們先采用這種手段來試探我呢。
我沒有回答她的話,說李明麗,我們到下麵的河灘上看看。
她害怕地說算了吧,我害怕呢。
我說沒事,走吧,我們去玩玩水。說了話,也不管她徑直就跑下去了,而跑的過程中,我往回看的時候,就仔細看了看我們的後麵,主要是看有沒有人跟蹤。
果然有,張良平就在兩百米之外。他一見我回頭,立即就躲了起來。
我本來沒有想要戲弄一下李明麗的,因為這女孩子還真比較實在,做這些試探、威脅之類的事都是聽張良平的,可一見張良平在後麵,我想看來不弄點事情出來是沒有意思啊。
我站在一團極高的草背後,從河灘上撿了幾塊石頭,在水上打水漂,然後問李明麗,為什麼其他人都不出來玩?
李明麗說怎麼可能大家都出來,這樣影響會不好的,要是被發現我們有很多人在這裏,就會有人懷疑我們,本來我們就被社會上的人誤會了,要是再被誤抓,再讓大家回家,方成,你想想綠森公司被搗毀那天,多少人哭泣,多少人痛心,多少人為之死去活來?
我心一沉,是啊,我也投了五萬多呢,想想那錢,我的心不一樣痛嘛,我說之後怎麼沒人去找警方退錢啊?
李明麗說怎麼沒有,可警方的人說根本就沒追回來錢,幾個頭目那幾百萬直接就沒收了。
我歎了口氣,說現在這邊又如何交錢呢,比如說你的錢又從哪裏來?
李明麗說這個不好說,以後再說吧,方成,你快催催你堂妹。
我蹲下來,說李明麗,來,蹲下來。
她說怎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