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聽您的,孫少爺!”沈安順從地應著。
“沈叔,以後就叫我金貴,你就是俺的親叔!”他用力拍了拍沈安的手,一臉的誠懇。自己不在的日子,沈安為這個家所做的,遠遠勝過自己的親叔叔!他打心眼裏感激這個老管家,發自肺腑地認著這個叔叔。
“貴兒,不能啊!咱搬回去能行嗎?。。。。。。”一直沒言語的吳氏聞聽兒子的話,頓時滿眼的恐慌,怯生生地阻攔。
“不能搬!不能搬。。。。。。”縮在破被子裏的沈守文,聞言也嚇的忙擺著雙手,連聲阻止著。
“沒事的娘,你們別怕,那本來就是咱的家!咱一沒偷,二沒搶的,現在既然都已經空出來了,咱憑什麼不搬回去!?今晚就離開這漏雨透風的破爛地方!”他一邊安慰著母親,一邊理直氣壯地說服、鼓勵著惶恐的父親。
言罷的他,同沈安徑直出了房門。早就按耐不住的弟弟們,也蜂湧跟在了後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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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金貴一家已重新安頓了下來。沈安也由庫房搬回了他原來所住的房子裏。大娘王氏,也被沈金貴請回了原先的小跨院。
一直做觀望狀的薑氏,聞訊也帶著自己的親兒孫們,迅速返回了大院。。。。。。老奸巨滑的她,心裏的算盤珠子早就撥拉好了:槍打出頭的鳥。反正事情都是金貴帶的頭,有利的事自己坐收;有害的事,自然由他沈金貴來頂,與自己半點關係也沒有。自己樂得個別人擋風,自己舒服。
沈金貴才不在乎薑氏的小九九。這個一向刁鑽的奶奶,從來就沒對自己一家安過什麼好心眼。對於她的所思所為,他早已見怪不怪,無視不屑了。他所在乎的,是如何盡快重整家業,將爺爺用畢生心血掙下的資產,再重新置辦起來,用以報答疼愛自己的爺爺。
為了慰藉爺爺的在天之靈,就算是拚盡了全力,也要撐起沈家大院,這個爺爺最為珍視的大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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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少爺,你的腳怎麼了?。。。。。。”剛從外麵匆匆而來的沈安,一眼看到一拐一拐的沈金貴,慌忙問。
“沒什麼,不小心踩空了,扭了一下。兩貼狗皮膏藥,就又活蹦亂跳了!”沈金貴看到沈安那一臉的緊張,忙輕描淡寫地嘻笑著,說道。
“昨天下午,大哥發現酒坊的房頂破了一片瓦,非要自己上去補。我又攔不住,結果,就滑下來了。。。。。。”,一旁的沈銀貴,心疼地補充著。
“你看你,怎麼不等著我回來弄呢?這些活兒,哪裏能讓你來做……”了解到詳情,沈安不禁又心疼又自責地埋怨著。
“別這麼說沈叔,你這麼大年紀了,以後家裏的活,咱全家每個人都有份!一起動手,誰也不再是什麼等吃坐穿的少爺……”沈金貴一字一句,認認真真地說,“不會的活兒,咱都可以學!以後,由您來負責教會大家就是了。”
“對了沈叔,油坊的事情進行的怎麼樣了?”
“定好的大豆已經送來了,三少爺正幫著他們一起卸車呢。過去咱家的那幾位老師傅,我這趟出去全都聯係到了,後天就能到齊。到時候咱就可以正式開工了!”沈安見問,忙簡明扼要地彙報著。
“看我這記性,過來就是要跟你說這事的!結果一看到你的腳,反倒全給忘了!”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著說,臉上還流露出些許的歉意。
“對了孫少爺,我過來之前看了下黃曆,後天正好是黃道吉日!咱家酒坊那邊也基本準備停當,要不,咱後天同時開業?那樣會更熱鬧一些,也有利於銷售傳播。您覺得呢?”他細致周詳地向沈金貴述說征詢著。
“隻是,你這腳。。。。。。”他低頭望向沈金貴的傷腳,心裏又猶豫了,一臉擔心地欲言又止。
“沒事兒!這點傷不算什麼,這要是在部隊,照樣出操訓練!放心吧沈叔,一點不會誤事的!”沈金貴明白沈安是在擔心自己,擔心自己後天開業的話,能不能主持。他忙樂嗬嗬地衝對方輕輕鬆鬆、蠻不在乎地保證著。這對其來說原本就不該發生的小意外,他還真壓根就沒當成個事兒。
“沈叔你想的很周到,就按你說的辦!這兩天你多受點累,一切都要盡量做的穩妥!”沈金貴稍做沉吟,對沈安的提議首肯囑咐著。
“還要多準備些爆竹,到時候咱要好好的放它一放,熱鬧熱鬧氣氛,更是去去咱家的晦氣!”他興高采烈地繼續道。即將達成的心願,讓他激動的都有些按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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