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寒山何嚐不明白曹乾坤所說的事情,但是他與曹乾坤所想不同,既然帝都如此關注,那麼這邊是機會。
“書院再強也不可能抗衡帝國的意誌,這一戰無論怎麼算,都是書院輸定了,我為何要在這個時候袖手旁觀?”
金寒山既然已經下定了決心,自然不會是那麼容易改變的,此刻神情已經平靜下來的他淡淡的回應道。
曹乾坤哈哈一笑,指了指自身,而後冷冷道:“你以為你算什麼,帝國強大在於軍人,郡守之位不過是文人之位,放眼看去,六部尚書之位,哪一個不是邁入八境的大宗師,這不僅僅是能力的問題,同樣也是修為的問題,因為無論什麼事,歸根結底還是劍的強大,道理永遠掌握在強者手中,說不過,那我就打到你服為止,若是還不肯服,那就殺了換一個人來,你覺得你在這場風暴之中能夠擋住幾劍?”
“帝都那一夜有人出劍一十六,斬殺了太多的強者,若非我監察院憂律首出手擋住了其中的數劍,你以為那樣一場風波會這麼簡單,憂律首的出手也許隻能代表他自身的意思,但是院長將其帶走了,那麼就是監察院的意思了,我監察院不願意看見帝國動蕩,那麼就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而且院長已經親自交代過了,這件事我們無權參與,也不許參與,我們隻看不說,這些年來皇後一直在做準備,百裏赤地之行結束,整個帝國都暗流湧動,你也應該聽說了魔刹天的那個少年還活著,這讓不少舊權貴開始有了別的心思,沒有人願意狡兔死,走狗烹,就像當年那個男人說的,帝國之所以強大,就是因為有那麼多柄不一樣卻同樣強大的劍,如今千山玲瓏不顧一切的想要將這些人全部鏟除,你以為會這麼容易?”
“書院的底蘊也不會是我們想的這麼簡單,如今還不過是宗師之下的強者出手,想來也快了,那些人也該出手試探書院的態度了,二先生將他們全部趕出了也是為了防止他們在書院內出手,當然她何嚐不是為了給這些人一些借口,她不可能主動殺人,但是有人將脖子遞了上去,她絕對不會吝嗇她的刀劍,如今她已經磨刀霍霍,這個時候任何當在她身前的都將成為第一個被殺者,我想你應該不願意就這樣死在這裏吧?”
聽出了曹乾坤話語中的嘲諷,金寒山卻沒有絲毫的生氣,能夠走到今天這個位子,他有著常人說不能比擬的思維與主見,所以他不會因為曹乾坤的一兩句話就有所改變,當然他也不傻,他知道自己做出的決定會給他帶來什麼樣的結果,但是這就是一場豪賭,他既然想要上賭桌,那麼就隻能冒這個風險。
“三大宗師一同前來,這絕對不是好玩的事情,雲中君且不說,烈山亢可絕對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他一定會出手,騰家那個男人同樣也不簡單,這一次他們可是算準了機會進來的,而且誰都知道東海青鳳與二先生之間的矛盾,書院院長不出,他們拿什麼來擋住這樣三位大宗師,僅憑二先生與大先生兩人?而且這一次是皇後親自布局,為的就是打壓舊權貴的氣焰,同時看一看到底有多少人是站在這一次變動的對立麵的,你覺得有人能夠承受陛下的怒火?”
曹乾坤停止了手上的動作,歎了一口氣,而後站了起來,他知道金寒山已經下定了決心,那麼也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監察院是陛下手中的一柄劍,然而如今這柄劍卻不在聽從指揮,你覺得陛下會怎麼想?而且你也該知道帝國可不是隻有監察院,還有一個地方叫神都府,九耀擋住了那位老人,神都紅袍都親自出動了,若不是那一夜莫侯攔住了憂墨涵,如今監察院恐怕就會少了一個律首了,再這樣的背景之下,你們監察院還是堅持不做任何事情,你不覺得秋後之算,你們還有價值?”
站起身來曹乾坤負手而立,語氣平淡無比的說道:“解燕白當日若敢出手,我監察院三位律首將會統一出手,直接將他殺死在帝國,而且這件事是陳院長授意的,當日我檢察院的黑耀已經點燃,就算沒有莫侯出手,你以為這位神都紅袍能夠活著走出那條街?”
“我也不管你金寒山準備做些什麼,不過你還是應該關注下一個人,看一看他,到底準備做些什麼。”
“嗯?”
“神威侯方毅,你不覺得,他太安靜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