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色犬馬,酒池肉林,“零點”酒吧夜夜都上演著如此的狂歡派對,老板是離家出走的任性小姐沈玥,白天不知所蹤,午夜12點準時坐鎮“零點”,天微亮就關門繼續玩兒失蹤。
冷夏搬到A市的第一晚就跑到“零點”瘋,踩著高跟鞋在舞池裏扭著腰肢舞動。冷夏,豐乳肥臀,明眸皓齒的大美女一枚,但不枉她活了那麼多年,不斷冒出來的鹹豬手都被她輕巧地躲了過去。
聞到空氣裏的甜味的時候,她正坐在角落不起眼的沙發上休息,裝著紅酒的高腳杯在右手中緩緩轉動,杯中的液體在杯壁上留下殷紅如血的色澤。她微微眯起眼,輕嗅著那股甜得讓她心中發癢的甜味,升騰的饑渴感讓她內心躁動起來。
追蹤著氣味,冷夏在酒吧附近的一條小巷子裏找到了他們。一個把劉海梳得一絲不苟的中年男人,還穿著齊整的西服,公文包被隨手丟在一邊。被他“壁咚”的是一個年輕男人,冷夏靠近了才聞到除甜味外的濃濃酒氣。
冷夏吹了聲口哨,對中年男人說道“大哥,這人味道不錯,能不能割愛留給小妹妹我?”
中年男人回過頭,雙眸泛出的紅光在夜裏顯得突兀、詭異。嘴角的鮮血順著下巴滴落到地上。冷夏挑起眉,嫌惡地望著他,“嘖,真浪費。”
中年男人放開青年,向冷夏走近,雙手撐住她身後的牆,把她圈在自己的空間裏,“你也很香啊……”說完就拉起她的手,摩挲著食指指肚,拉向自己的犬牙。皮膚刺破的瞬間,冷夏隻感覺到了麻癢。
不過兩三秒,那個中年男人突然化成了一堆灰,衣服空空蕩蕩,落在地上。冷夏雙眸驟然轉紅,眼前燃起了火光,衣服和公文包也化為灰燼,飄散在夜風中。冷夏撫摸著指肚,上麵的傷痕消失無蹤。“我的血,你這種賤民可消受不起。”
冷夏走向昏睡在地上的青年,在他身旁蹲下,用大拇指劃過他脖子上的傷口,然後將大拇指含在口中,吧咋吧咋了幾下嘴巴,望著他的睡顏,一臉的憐惜,“味道那麼好,舍不得啊舍不得……”說完便站起身,戳了戳青年在月光下略顯蒼白的臉頰,然後輕佻地吹了聲口哨,踩著高跟鞋走向漆黑的大街。
青年睜開雙眼,眼底一片清明,摸著自己的脖子,還能感受到她的指尖覆上來時令人戰栗的冰冷,不由的感慨自己的幸運。世界之大,無奇不有,這傳說看來也不能真當傳說。他看著地上的那堆灰,心跳如擂鼓,麵色慘白。心想要是哪天化成了一堆灰,就要落得一個屍骨無存的下場。
“居然說是賤民,看來還是隻高大上的吸血鬼,那麼多年A市一點傳聞都沒有,還真是低調。”
鹿安晨踉踉蹌蹌地走出小巷,皺著眉頭琢磨著報警的後果……
“明天去買個十字架戴戴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