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瑛不傻,要是不給李靜忠足夠的好處,萬一要是京兆府的人想將李靜忠整死,或者是刑訊逼供,李靜忠要是把他給招了出來,那他可就真的玩完了,而唯一不讓李靜忠說的辦法有兩個,其一就是讓李靜忠死,而且是剛進法曹大牢就死,不過法曹大牢要是想殺死一個武惠妃都關注的人,很難;其二就是李瑛所執行的利誘了。
……
當曉日的陽光劃破朱雀大街的地平線時候,昭示著又一輪的白日到來,更昭示著一天之內的生離死別的到來,也更昭示愛恨情仇的到來。
渭河南岸,四周到處都是長著一人深的野草,渭河的水流也是湍急不止。讓人奇怪的是,在這渭河的邊上竟然有一個茅草屋,但是更讓人奇怪的還是這茅草屋竟然有過焚燒的痕跡,隻不過茅草屋的牆體還沒有倒塌,裏麵的土炕上麵還墊著曬幹的蒿草,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那個乞丐在這裏住的。
茅草屋的裏麵,蒿草上麵躺著一個女孩,女孩的眼睛緊閉,眉頭微皺,額頭上麵也有一層細細的汗水,臉上隱隱還有一些傷痕,不過仍然還是可以看的出來,這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女孩,漂亮到讓所有的人看到她之後都能夠迷戀上她,為她瘋狂,為她癡迷。
而在女孩的旁邊,一個滿臉疲憊之樣的男人坐在那裏,眼眸之中隱隱可見點點淚光,似激動,似欣喜,更似感恩。
女孩眉頭皺的更厲害了,呼了一下做了起來,雙眼睜的極大,讓人意外的是,這樣一個穿著破敗的女孩的眼睛竟然是明亮的,明亮到讓人發指的地方,那眼眸之中清澈見底的明亮足矣讓所有的女兒有想把女孩的眼睛挖出來的地步。
“我做夢了。”楊玉環呆呆的看著李白說。
“這不是夢。”李白知道楊玉環這是在說自己,趕忙解釋道。
“我夢見鬼了。”
“更不是鬼。”
楊玉環看著李白的眼睛,說:“我夢見,夢見你走了。”
李白看著楊玉環清楚見底的眸子,不知名的心底有些痛楚。要不是昨天晚上他堅持到五更天,楊玉環絕對不可能活下來,他把楊玉環挖出來之後,楊玉環已經不醒人事了,但是並沒有生命危險,因為戲台倒塌的時候,楊玉環和謝阿蠻一下子撲到在地,而戲台子塌下去隻有兩根橫梁剛好架住了後麵的牌坊,留下了剛好夠兩個人躺下的空間。
而王一飛恰恰沒有想到會出現這樣的巧合,所以認為楊玉環和謝阿蠻生還的幾率非常小,至於壽王府的那些人,壽王李瑁累了之後,自然就是休息了,沒了壽王李瑁的看管,那些下人那裏肯熬夜找兩個生死不明的人,隻有李白堅持找,雙手都磨出了繭子,終於發現了在兩根橫梁之間的楊玉環和謝阿蠻。
謝阿蠻由於經常走江湖,身體比較好,隻不過由於戲台的衝撞昏迷了過去,李白把謝阿蠻弄醒,又把楊玉環給抱了出來,悄悄的從倒塌的壽王府外牆溜走了。
但是李白並沒有帶著兩個丫頭回秦娥樓,而是來了當年楊玄珪在渭河南岸的茅草屋。其實李白不回秦娥樓也是有原因的,他不想讓那麼多人看到自己出醜的樣子,他也不想讓那麼多人看到楊玉環出醜的樣子,他更不想讓人看到自己保護不了自己女人的樣子,但是事實就是他確實連楊玉環都保護不了。不然的話,恐怕唐朝貴族也不會出現父納子妻這樣的醜聞了。
“我在也不會離開你了。”李白深情的說。
楊玉環一下子抱住了李白,緊緊的將李白報到懷裏,似乎隻要抱住李白這天地都是她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