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看那是什麼!”此時,丁貴生喊道。
我順著他的眼光看去,卻見屋頂上開有一個尺餘寬的天窗,一泓日光下澈,正照在天窗下方懸掛的白色鏤空的球體上,這個懸掛的球體距地麵約有一人多高,迎著陽光的射入,在微微的轉動著,而這些陽光象是設計好的一般,透過鏤空的球體,灑向屋子四周,淡淡的光線不斷的變幻滾動著,映在牆壁上,竟是一個個神秘而又詭異的字符,在不住變化著,似是在向屋子中的人們,昭示著什麼。
“老鐵,你過來,讓我騎到你的脖子上,把那個球摘下來,這玩意好象是生貨!”說話的是表哥,我也看明白那東西是一個古物,心情也和表哥一樣,想弄明白那倒底是個什麼東西。
表哥坐在老鐵的脖子上,隨著老鐵慢慢直起腰,表哥的手已距那個鏤空玉球也越來越近,就在手掌就要夠到那個白球的時候,卻聽“嘩啦”一聲輕響,那個白球竟陡的提起,與此同時上麵的天窗上翻起一個蓋子,一下把天窗孔蓋的死死的,房頂上的玉球已不再轉動,屋子中的光淺又暗了許多,人們正在詫異,卻聽四外一陣“沙沙”聲,竟緩緩響起,象是有許多小蟲在爬動,仔細看時,原來這些聲音都來自地上的幹屍。我正不明白倒底有什麼事情發生,卻見離我很近的一具幹屍腮部眼部,都在不停的蠕動,似是突然有了新的生機,我正在駭異,那幹屍的口中一陣黑影蠕動,竟爬出一隻三寸來長,顏色如火的蠍子,接著眼中鼻孔中隨著一些黑呼呼的東西給拱出,先後又爬出六七隻,其它屍體也是如此。
一眾人都被眼前的恐怖景象,都嚇得退到迎門的那道石門前,每個人都清楚,這些火紅的赤蠍,都是劇毒無比,一旦被這東西蜇上一下,說不定會有生命危險,我此時才明白,那個天窗下懸的鏤空玉球,竟是喚醒這些赤蠍的機關,原來陽光透過玉球的鏤空射出,就是控製這些毒物的符文,如果夜間冒然闖進,一定會被蠍子蜇死。隻是我們在不明白的情況下,竟觸動了機關,讓天窗閉死,由於失去了玉球中的符文壓製,這些毒蟲全部蘇醒,最糟的卻是我的們退路,全被這些毒蟲隔斷,要想出去,除非天窗重新打開。
那些赤蠍一陣亂爬後,竟慢慢地聚集成一片,正象一灘黑紅的血液一樣,漸漸的移向我們。
“來——上這裏來,先躲到門裏再說!”說話的是路館長,他正在一個人使勁,推動著石門。這扇門雖是虛掩著,但由於長久沒有動過,門轉似包死,後的隻得大夥一同用力,才免勉強將石門向裏推開一些,再想將門縫敞得再大些,卻說什麼也不能推動了。
赤蠍群的沙沙聲,似是一道無形的魔咒,燒得人們一個個惶急不安,最後沒有辦法,隻能癟著肚子側身擠進,說來可笑,我們幾個都鑽到屋裏,待到老鐵的時候,卻因為身寬體胖,給卡在門縫中,最後我們幾人在裏麵硬拽,老孫在他後麵使腳硬踹,才將老鐵給弄進門裏。
我們想把石門推合,隻是費了半天勁,才將門推到原來的位置,還是留下一道小縫不能關緊,隻得留人看守,防止有赤蠍進入。
此時,我才看清這間黑呼呼的屋子,竟沒有一扇窗子,還好我們帶時,都帶著強光手電。心驚膽戰的跨過,滿地的死屍骸骨,深怕這些屍體中,再藏有赤蠍。隻是還好,卻沒有發現那些令人發滲的毒蟲。
三麵牆壁都繪滿了許多奇異的壁畫,隻是西牆特別,牆體竟是一座黑石鏤空的雕像,暗淡的光線中,石像生有三頭四臂,麵目猙獰可怖,高高的發髻向上豎起,張的大大的口中,兩隻獠牙眥出唇外。中間兩臂高舉執劍,剩下四手卻各自張開,現出手心中一隻奇怪的眼睛,腰間圍了一條戰裙,赤著兩腳踩在無數骷髏頭骨上麵。
牆體下方是一張巨大的供桌,上麵放置著幾件器皿,卻早都積滿的很厚灰塵。
“這倒底是什麼神?”我回頭向路誠恩問道。
“這應是一尊凶神,有點象中原道教的值年太歲——”路誠恩剛說到這裏,突然,表哥“啊——”的一聲痛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