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動不動的挺胸拔背的站著,還不錯,連長並沒出來轉,將近午夜時分,腰腿已漸酸疼,我抬眼見呂寧,卻臁他已不再那麼規盩的站著了。這時,卻聽?使傲咳嗽了一聲,我一聽便知道這他媽是裝的。
“咂!累不累!抽根煙!”呂兵刴裏說著,已從兜裏掏出一根,一抬手就恔了過來?我忙將煙接住笑著道:“累什麼累,為人民服務還能累麼!”
呂兵嗬嗬笑著呸道:“你快歇歇吧!咱們這兒又不打仗,這個破地,晚上有誰不睡覺往這跑!”他說著竟自坐在地上,一叡一口的吸著煙。我見了也將槍往屁股底下一坐,和他聊起天來。
這時,一彎下弦月升出東方,顯得冷清淒惶,隻是月色微紅,與以往的月色有些迥異,看著極不舒服,或者是思鄉的原因,應該此時的北方早已是北風飄雪、天寒地凍了,而這裏依然如九月清秋一般。
突然“啪啪”兩聲槍響,嚇得我和呂寧一下子跳了起來,急忙站得筆直,緊緊握住步槍,我們雙眼對望著,雙眼更不住的向四外打量,心裏更是驚異,難道是槍走火,還是出了什麼大事。
接著,營裏一亂,象是有不少人在向營外跑,我們心裏雖然驚異好奇,卻不敢有絲毫動彈,因為這個時侯,才需要我們更要站好崗。
過了片刻,卻聽營裏一陣腳步聲,向這邊急跑過來,我側目望去,隻見幾隻手電光,搖搖晃晃向這邊而來。我不知是誰,大喝一聲道:“站住,口令!”
卻聽為首的一人道:“紅星——我是排長徐福海。”此時,說話的人已到近前,果然是排長帶著幾個人到了眼前。隻是他臉上象落了一層寒霜,陰沉的竟有些嚇人:“你們班長許大山來過這裏嗎!”
“報告,我們沒見到班長!”我連忙敬了個禮大聲說。
在燈光的照映下,我隻見排長臉色更難看了,而他身後的人也竊竊私語著。
排長沉吟了一會,猛得抬起頭望著我道:“你們要給我站好了崗,看到許大山,讓他趕緊找我,聽到了嗎!”我和呂寧連忙答了聲“是”。排長回身叫出三個人,讓他們拿了手電向營外轉轉,而他則帶了幾個人勿忙的,又向營裏走去了。
人們走了好一會,我才笑著對呂寧道:“你說沒人來啊!看了嗎!排長來抓你現形了!”
“肯定出了事了,而且事還不小,看來咱們今晚是有罪受了!”呂寧苦笑了一聲,竟將腰一挺,再也不知聲了。
過了一會,果然,連長肖岩也帶了人來問,內容和排長的問話一樣,而臉色也十分凝重,我們又是依著上次回答,連長聽了,隻來回的走了幾趟,從身後又叫了兩個人,和我們一同站崗,臨走並再三叮囑我們:“若是見到許大山,立即讓他到連部報到!”說完他竟帶著幾個人出營去了。
看著連長的背影,我隻覺後背冷汗直冒,倒底出了什麼大事,連長、排長都在找班長許大山,他不是一直在營門口嗎!難道他竟憑空失蹤了。但我心中隱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好象許大山出了什麼事。
這時,呂寧竟側頭向新來的崗哨道:“出了什麼事?我們班長不就在營門口值勤嗎!”卻聽那家夥冷冰冰的道:“連長命令不要亂打聽!好好站你的崗!”我心裏不禁有氣,正想回他兩句,但想到他是跟連長一起來的,剛才他說的可能是命令了,這裏邊肯一定是有文章的,還是知道的越少越好。
我直挺挺的站著,聽著軍營裏慢慢由嘈雜變成安靜,我已經覺得疲倦了,好在天漸亮起,一陣起床號吹過,我知道現在六點了,已經快到了換崗時間,果然,我正想著,已走來兩人將我們替下,而那兩個連長帶來的兵,還在那裏筆直的站著。
我和呂寧勿勿的到食堂裏吃了口東西,便回營房,推開門後屋中竟一個人也沒有,我知道此時正是晨訓的時侯,也沒多想就倒頭睡了。
正睡著,猛然一痛,竟被人打醒,卻見竟是同班的李大方,隻見他眼裏滿是血絲,渾身上下全是泥水,我正要說話,卻聽李大方狠狠的罵道:“你們兩個龜兒子,先人板板的,班長不見了,軍營裏都炸了窩,你們倒睡得跟死豬一樣!”
我心頭一陣火起罵道:“老子站了一宿的崗,還不許睡覺啊!”
“你睡、?睡,睡死你兩?龜兒子,班長現在生死都不知道,你倆沒心沒肺的東西,你站崗,誰不是站崗!”李儧方此時聲音已漸哽咽,便要躥上來和我加手,卻被副班長邢小軍糙拉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