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藏傳佛教背景下多個少數民族的《格薩爾》解讀(1 / 2)

藏傳佛教背景下多個少數民族的《格薩爾》解讀

文化論壇

作者:廖永麒

摘 要:隨著民族史詩《格薩爾》首批入選世界非物質文化遺產名錄,越來越多的學者致力於《格薩爾》的探索和研究,在藏傳佛教這一多個民族的共同宗教信仰載體基礎之上,誕生出來了優秀的少數民族民間文學作品,蒙古族史詩《格斯爾》、土族《格薩爾》、裕固族《格薩爾》,本文就這種同一宗教信仰背景下的文化進行細分解讀。

關鍵詞:藏傳佛教 民族 《格薩爾》

一、藏族《格薩爾》的解讀

從宗教學和神話學的視角來看,《格薩爾》史詩的功能不局限於將藏族文化標上民間層麵的標簽。弗洛尹德的投射方法幫助我們識別在《格薩爾》 史詩中藏族特色的個體和集體發展過程。然而,史詩中的許多內容和主題都不隻是藏族特有的,而且表達了宗教和精神上的普遍性,是跨文化、超越精神的,這意味著格薩爾王這個人物還可以作為非藏族的人物出現在藏族類型中,這其實在本質上是佛教的。在此我想表達的是,《格薩爾》史詩除了具有曆史和文化功能之外, 還以神話和詩歌的語言保留了藏傳佛教的轉化過程。史詩的啟發性不僅僅是功利性地體現了藏族認同的完整性,實際上,它使藏族前佛教時期的神話和曆史記憶轉向對佛教的認同。在這個意義上,史詩的功能可謂是增強了藏族獨特的佛教傳統。將格薩爾王的形象與蓮花生大士、釋迦牟尼佛、大乘佛教的菩薩思想等相聯係的情況明顯地體現在了史詩中。換言之,除了是世間的一國之王外,格薩爾王還是所有這些佛教形象的化身。

二、土族《格薩爾》解讀

土族《格薩爾》與藏民族的文化確有一定聯係,但它一產生就深深紮根於土族之鄉的泥土中,具有自己的獨特性。無論是外部形象還是內在氣質,土族格薩爾已成為土族古代的英雄人物。土族人民對格薩爾有一種敬畏,但更多的是一種發自內心的熱愛。格薩爾流傳土族地區,不僅紮下了根,而且形成了獨具特色的土族人民再創造的土族《格薩爾》,這是土族地區特殊的地理環境和特有的傳統文化所決定的。

土族《格薩爾》在說唱時有它獨特的形式和嚴格的程序。這些說唱形式和程序是從遠古流傳下來的, 如果在說唱土族《格薩爾》時不進行這些規矩,一方麵會觸犯神靈和格薩爾,另一方麵對說唱者會有罪過和因果報應的。因為方方麵麵的原因,藝人在說唱的前幾天要到十裏外的山溝深處,取回一些沒有受到汙染的六至九個泉眼中的泉水,同時還要從此山中背一捆鬆柏樹枝來,以備說唱時用它煨桑,以此來敬奉神靈和格薩爾。說唱前首先要對說唱場地進行清掃和用柏樹枝熏燎,然後穿戴《格薩爾》藝人特製的衣帽,煨桑焚香、點燃佛燈、供奉淨水、念頌祈禱詞,還要用酒或淨水等敬奉上部天王神、中部財寶神和下部龍王神以及各路山神、家神等。這樣做一方麵是為了除病免災,使六畜興旺發達,農田物阜年豐;另一方麵是對格薩爾的敬仰和愛戴,在完成了這一係列的程序之後才開始說唱。

三、裕固族《格薩爾》解讀

居住在祁連山麓一帶的裕固族,在古代分為 “堯乎爾”和“恩格爾”兩個部族。裕固族曆史悠久,長期以來由於沒有形成自己的文字,因此,他們的神話、傳說、故事、史詩等民間口頭創作就成為他們主要的文化遺產。因此,科學地破譯其口頭創作,對研究他們的曆史和文化具有著十分重要的意義。至今流傳在裕固族中的《格薩爾故事》就是一個典型的特例。它從頭至尾彌漫著一種神奇色彩和怪誕氣氛。這種現象深刻地隱寓著裕固族社會和文化的曆史雛形,同時也暗含著裕固族政治和經濟的曆史結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