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用。”伶俐不客氣的批判著：“那你們就不管管？”
“真的是管不了。”馬麵苦哈哈的應著，他們也想抓啊，但是他們法力不夠啊，要等前一百號黑白無常有時間才行，當然，這個她是不會告訴伶俐的，因為現在前一百號的黑白無常十年以內的活兒都已經排滿了。
“那我在汽車站站牌上看到的‘冰語滄瀾私立大學’是怎麼回事？”既然用了一張白使總得把消息套全了才是。
“那個是學校裏的厲鬼使得伎倆，所有的鬼魂都能看見，外加一些妖力低下的妖獸和一些有靈力的人類，看見了會被吸引著前往冰語學校，然後成為厲鬼的口糧。”
“原來如此……什麼叫妖力低下？”伶俐氣憤的吼著，你是在貶低我嗎，伶俐擼著袖子就要揍人。
“王您息怒，息怒，我也不知道您是怎麼看見的，分明像您這樣強大的妖獸應該是看不見的。”馬麵伏低做小的陪著笑，乖乖呦，原來你的妖力這麼低，早知道就讓牛頭滅了你了，現在改口還來得及嗎。
“……那王燕的魂魄會怎樣？”伶俐失落的垂著頭問道。
“會成為厲鬼，永世不得超生……並且……”牛頭從地上爬了起來，點著手指不知道在算些什麼：“會尋找替死鬼，每月一次，以前冰語學校出事的幾乎都是鬼魂或妖獸，即便是出了人命，也都是外來戶，所以冰語學校一直相安無事，但是這次不同了，學校裏一旦沾了血，以後就停不下來了……奉勸你一句，最好趕緊離開，不要攙和這件事。”
說完，牛頭便帶著馬麵隱隱晦晦的從門口離開了，臨走前，伶俐朝兩人擺了擺手：“下次早點兒來啊？”
“……什麼意思？”準備離開的牛頭頓了一下，停在了原地。
“上次判官為了表達歉意，給了我十張白使，剛剛我用了一張，還有九張，以後麻煩你們的時候還多著呢，拜拜~”伶俐高興的眯著眼，一副奸詐相，牛頭一個踞趔，被馬麵攙扶著消失了。
“……你們說，是不是完事了？”劉大隊看著恢複如常的走廊，朝兩人小聲嘀咕著，突然眼前的停屍房的大門被人從裏麵打開了，劉大隊手腳敏捷的跳到了一旁，生怕有什麼東西跳出來。
伶俐看著一臉驚恐的眾人，歪著腦袋滿臉疑惑，怎麼了？
“怎麼樣，有什麼結論？”劉隊心急的問著，看著眼前普通的小女孩兒，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啊，不管是真的能通靈，還是假的，都得小心伺候著，要是一不小心招惹了不能惹得人，以後的日子可就樂和了。
伶俐仔細想了想：“應該是自殺的？”
“什麼叫應該？”法醫不滿的皺著眉，折騰了半天，搞了這麼大的陣仗，就得出這麼個結論。
“如果我說是鬼魂作祟，你信嗎？”伶俐朝一臉嚴肅的法醫挑了挑眉，對麵的法醫輕輕搖了搖頭。
“那就是了，我說了你又不信……”伶俐大搖大擺的走了過去，臨了，朝劉大隊，道：“這個案子你就是查翻了天，也抓不住凶手的，那個小姑娘她就是自殺的……盡早結了吧。”
然後便離開了，郝班導摸了摸下巴，跟著過去了。
再次坐在郝班導的跑車上，伶俐覺得她的心髒堅強了不少，看著兩側搖搖晃晃躲避的車輛，居然麵不改色的喝起了飲料。
郝班導每隔一會兒就看一眼伶俐，想問又不敢問的，須臾，還是開了口：“那個……這世上真的有鬼嗎？”
伶俐回頭瞥了一眼一臉忐忑的男人：“這世上的東西，信則有，不信則無。”
“……那到底是有還是沒有啊？”
“慢慢悟去吧……在前麵停下車，我要買點兒日用品。”伶俐趴在窗邊兒看著道路靠右側的一排商業街。
挑好衣服的伶俐發現在店鋪旁邊有一家郵局，朝後麵勾了勾手指頭，帶著拎了一堆衣服的郝班導走了進去，今天這商場逛得真是太爽了，郝班導說他身為長輩自是要給學長的孩子買點兒東西，所以錢都是他掏的，這也為伶俐省了一筆錢，畢竟她手上沒多少現錢了，就冰語學校那個食堂東西貴的不是一般人能買得起的，這才兩天就花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