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俐在郵局買了郵票和信封,提筆在上麵寫了幾個字,然後貼上郵票,走到外麵,塞進了郵箱裏,拍拍手,走人。
“你那信是給誰寫的?”郝班導把手上的袋子塞進了後車廂,好奇的問著。
“給我哥寄得。”伶俐對著後視鏡,撩了撩頭發,整了整衣服。
“你不是離家出走了嗎,就這麼把信給寄了過去,不怕你哥他找上門來。”郝班導從另外一邊兒上了車,插著鑰匙,啟動了跑車。
“放心,我哪兒有這麼笨,寄信地址我寫的是B市的,B市和H市的名字有些像,加上我郵票貼的足足的,估計郵局的工作人員會以為派錯信件了。”
“嗬嗬~鬼機靈。”
把東西送回了學生會宿舍,便拖著郝班導去了圖書室,果然有熟人好辦事啊,冰語滄瀾私立大學的圖書室堪比市級圖書館,裏麵的藏書異常龐大,不少珍品,那也是稀品,非學校人員不得入內,要是沒有郝班導,伶俐連門也進不去。
“你想找什麼?”郝班導打小看書就暈,對於圖書館這個地方,一向是能躲就躲,絕不靠近三尺範圍之內,今兒個為了伶俐他豁出去了。
“我想找關於冰語學校附近的傳說。”伶俐在新聞報紙那塊兒不停的翻著,一排排的查閱著,想起牛頭馬麵說起的厲鬼,她就猜測,會不會是以前這塊地上的死去的靈魂,既然很厲害,應該有些年頭了,至少也在五六十年以前。
“所有關於冰語這塊地方的新聞都給我找出來,尤其是裏麵有關死人的新聞……還有曆史上這個地方出現在戰亂之類的,都給我拿出來。”伶俐不客氣的吩咐著,看著眼前一排排的新聞書架,就他們兩個人真不知道要找到什麼時候去。
郝班導嘴角抽搐,早知道他就不來了,範圍這麼大,可怎麼著啊,望著一排排看不見盡頭的書架,腦袋蒙蒙的。
於是,兩個人在圖書室泡了一下午……卻絲毫收獲都沒有,先不說以前的消息本就閉塞,即便是有死人的也不會出現在報紙上,這種事隻能問那些長久住在這裏的老人,至於那些曆史上的戰亂,經過長年累月、時間的推移,地名更換頻繁,千年前冰語這塊土地,早就不知道叫什麼名字了。
伶俐揉了揉酸痛的脖子,看了看已經黑暗的天色,將手中的書本放回了書架上,扭了扭腰,到處看了看,怎麼也找不著郝班導:“奇怪了,人去哪兒了?”
走到借閱圖書的櫃台,就看見郝班導和圖書室的一個老人麵對麵的坐著,手上拎著茶杯,聊得甚是愉悅,伶俐不高興的走了過去,一巴掌拍了上去,用了不少力道,拍的郝班導一個踞趔,手上的茶杯差點兒摔了出去。
“小伶來了啊。”郝班導強忍著內傷,咳了咳,介紹道:“我給你介紹,這位是圖書館的管理員梁伯,在這兒幹了有四十年了,這圖書館裏的書幾乎看了個遍,就沒有梁伯找不到的書。”
“哎呀~客氣了,哪有這麼厲害啊,我閑著沒事也就看看書,哪有郝班導厲害啊。”對麵年近花甲的老人,高興的咧著嘴,笑得何不攏了。
“對了,梁伯,這是我小侄女小伶,她現在在做一個關於冰語這塊地方的調研,有些資料比較難找,您看看能不能幫上忙?”郝班導趁機問著。
“說說看吧,我可不擔保一定能幫上忙。”梁伯擼著胡須,撚了撚。
郝班導不動聲色的朝伶俐使了個眼色,知道我為什麼在這兒聊天了吧,我可不是偷懶:“她想知道冰語這塊兒地方以前有沒有橫死過什麼人,出過什麼大事件?”
梁伯喝了杯茶,想了想:“你這猛一問,我也想不起來,咱們冰語建校也有五十年了,一直相安無事,沒出過什麼命案,就是有那麼幾個死人的,也都是壽終正寢……啊,我想起來了。”
伶俐聞言提起了興致,豎起了耳朵,仔細的聽著。
梁伯慢慢的說著,陷入了回憶:“我記得是唐朝末期,當時戰火連年,諸侯割據,百姓民不聊生,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某一年,戰火燒到了咱們這兒,當時,這裏是唐朝一處洲省交彙地,咱們學校後頭不是有座山嗎,當時就以那座山為界線,兩地諸侯相爭,打起了仗,其中一諸侯禪氏手下有一威武將軍,姓李名耀威,那真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啊,無人能敵啊,所戰之臣皆為刀下鬼……當時死了很多人啊,今天死了,明天連個地方也沒得埋,最後幹脆就在咱們學校後頭的那座山腳下填起了萬人坑,隻要有死人都給堆進去了,久而久之,每到晚上一片陰氣森森,根本沒人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