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打開的窗戶,讓本來溫暖的空間變得有些寒冷淒涼,一抹黑影悄然無聲的飄了進來,落在伶俐的身後:“又見麵了。”
突然響起的聲音讓伶俐僵住了身子,聽著有些熟悉的語氣,莫名有些恐慌,緩緩轉過了額頭,望著近在眼前的帶著眼鏡的俊美男人:“是你。”
“我說過,我們會再見麵的。”一絲危險的笑意浮在嘴角。
此刻,正在樓下尋覓的聞人涔,兜兜轉轉的又回到了原地,轉了一圈也沒找到人。
“喂,找什麼呢?”原本不見人影的瀝澤帶著小泉不知道從哪裏鑽了出來。
“見到小伶了嗎?”
“沒有啊,她不是跟你在一起嗎?”
“不見了?”
“什麼?”
就在這時,兩人感覺到一股邪惡腐敗的氣息,充斥著整座酒店,泛著一絲不懷好意的氣息。
“是湮貓!”瀝澤語氣帶著一絲凝重“趙婉兒應該不在附近吧。”
聞人涔迅速的拿出電話,打了出去,片刻接通了:“喂,楚南,你們人在哪兒?”
“……中心花園,怎麼了?”
“湮貓出現了。”
“在哪兒?”
“……柏華酒店。”
“……我馬上趕過去。”
掛了電話的聞人涔,回想著整件事情,泛著一絲詭異,突然一抹身影出現在腦海中,略微急躁的開口:“小伶呢?”
“糟了。”瀝澤突然想起了什麼,氣急敗壞的開口。
男人緊緊箍著伶俐的脖子將她按在了餐桌上,昏暗的屋子裏,從敞開的窗戶外飄進了縷縷白皙的雪花,吹打在不遠處的兩人身上。
對方攥著伶俐的右手,在裸露的傷口上,舔著流淌的絲絲血跡,亮起了如野獸般的黃色豎瞳:“好濃鬱的靈氣啊,你們以為找個女警就能把我抓住嗎,未免太小看我了,我的目標一直都是你。”
“你說什麼?”躺在桌上的伶俐,呼吸有些不暢,詫異的開口。
“還記得中心花園的那晚嗎?”男人低下了身子,在伶俐的脖頸邊嗅了嗅“從你的傷口飄出一絲異於常人的靈氣開始,我的目標具隻有你一個,你不覺得傷口愈合的速度太慢了嗎,我在裏麵留下了標記,方便我找到你,你是不是每晚都做噩夢,那也是我做的哦。”再抬起頭的男人,瞬間化作一顆巨大的貓頭。
想起這幾天每每入睡,都會從夢中驚醒,不可置信的睜大了雙眼:“為什麼?”
“因為你身上的靈氣啊,就像是一個大補丸,我有感覺隻要吃了你,我應該很多年都不需要再找靈力充沛的地方了,而且實力還能大增。”言罷,光裸的右手直直的插進了伶俐的胸膛。
伶俐睜大了雙眼,卻感覺不到一絲疼痛,隻有一隻冰冷的手掌的溫柔的撫摸著跳動的心髒,帶著一絲的貪婪,慢慢的收縮,加重了力道……伶俐清晰的感到一絲窒息傳來,跳動的心髒被一隻冰冷的手掌緊緊的捏著,耳膜滿是心跳的‘碰碰’聲,神智有些模糊……
“住手。”聞人涔滿是焦急的聲音帶著一絲淩亂,急促的扶著門框喘息著。
“呦,速度挺快的嘛。”
黑暗中一縷打破寂靜的清涼聲音,勾起了一抹即將消散的意識,伶俐微微偏了偏僵硬的腦袋,眨了一下帶著些微渾濁的眼睛,睨了一眼大汗淋漓的對方,無聲的撚起了一抹沁人心扉的微笑。
“……可惜來晚了。”湮貓迅速的收回了埋進對方體內的手掌,帶出仍舊溫熱跳動的心髒,片刻之後,從血管裏流淌出炙熱的鮮血……
瀝澤帶著小泉趕來看到的就是毫無生機的伶俐胸口的凹陷,以及湮貓手掌中跳動的心髒,撕心裂肺的喊著:“……不。”
湮貓當著眾人的麵將心髒扔進了巨大的貓口中,滿足的打了個嗝,身上微微泛起瑩亮的白光。
呆立在一旁的小泉,不可置信的望著眼前的一切,突然雙眸便的漆黑一片,看不見一絲眼白,朝著不遠處的湮貓揚起了頭顱,發出一聲刺耳的怒吼:“啾——”
震碎了完好的玻璃,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響,發出黑色光芒的聲波直直的射向湮貓。
湮貓機警的站立著,高高昂起了頭顱,同樣的尖聲驚叫,發出:“喵——”的灰色聲波。
兩種聲波在空中相遇,湮貓未過三秒便敗下陣來,被聲波撞向了牆壁,狼狽的從敞開的窗戶逃了出去,小泉緊緊的跟了上去。
“該死的,居然這種時候覺醒。”瀝澤氣急敗壞的喊著,睨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伶俐,眸中透著一絲傷痛:“我去追。”便從大敞的房門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