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之下,我隻能忍痛放棄了我熱愛的電競事業,放棄了《凱旋》。屋漏偏逢連夜雨,第四次大規模國戰爆發,中國區無人指揮,玩家六神無主,臨陣易帥,全麵潰敗,不但丟掉了先前征服來的所有附屬主城,就連中國區的三大超級主城也三去其二!
憤怒的人們把失敗的原因全部歸咎到了一個人的身上。一夜間,我被無數人唾罵,從之前飽受外界讚譽的最鋒銳的“華夏刀鋒”一下子跌落穀底,成了人人喊打的賣國罪人。
這對始終未嚐敗績的我而言無疑是一個巨大的打擊。我並沒有試圖辯解,隻是以為這一切隻是一場意外,風波不久也會平息。
事實總不會按照人們的想法去發展,它再一次給我澆了一盆透心涼的冷水——幾個月過去,事情非但沒有平息,卻愈演愈烈,我被無數網友人肉、圍堵、謾罵……最後隻得躲在家裏不再出去,但是網絡上的內容無不在刺痛著我的心。
奇怪的事情越來越多。我受傷以後,事發地北京市的公安局長本來親自下令立刻追查凶犯,結果卻越查越不對勁,時間也越拖越長。很明顯,我們在隱瞞些什麼,那些負責看護我的警察也越來越敷衍了事,不耐煩起來。
真相,似乎非但沒有被大白於天下,反而被某些有心的人越埋越深。
樹倒猢猻散,牆倒眾人推,落井下石的還不止這些。
沒多久,我被電競俱樂部的劉經理,就是上文的那個姓劉的死胖子踢出了俱樂部,不顧戰隊隊友和我的苦苦哀求,堅決把我掃地出門。百般走投無路之下,我隻能攥著隊友們湊給我的幾千塊錢路費和食宿費,圈起鋪蓋,從北京回到了故鄉小鎮,寧海市。
那時,我才剛滿19歲。
一個月後,國土安全局的人找到了我,告知我將因為嚴重損害國家利益罪被驅逐出境!
還沒等我弄明白,為什麼自己一下子從被暴打的受害者變成了什麼損害國家利益的嫌疑人,我就被和奶奶、妹妹強製性分開,關進了寧海市的監獄。我的奶奶多次試圖為孫子討要說法,卻都被拒之門外,終日以淚洗麵。臨走前,我把家裏的銀行卡什麼的都交給了年僅12歲,剛上初中的妹妹,讓她用裏麵攢下來的100多W積蓄照顧好自己和奶奶。
然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妹妹和奶奶。
一周後,一些身份神秘的特工把我用直升機送到中國的最北麵,漠河,閃電般的驅逐出了中國邊境。閃電般的,就好像防備著會走漏什麼風聲一樣。
這一出國,就是七年。也正是在這七年裏,我開始了我之前十幾年截然不同的第二段人生。
既沒有現金又沒有銀行卡,忍著傷痛,我沿著邊境線一路跋涉,一路乞討,落魄到了極點,饑寒交迫的我幾乎要死在半路上。然而就在我心灰意冷,來到中國和蒙古的邊境時,我遇到了改變我後半生的一群人——
“……喂,喂!小夥子,小夥子?”
忽然,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在我的耳畔響起,把我一下子從睡夢中驚醒。
“唔……?”我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打了個哈欠,緩緩睜開眼,發現是大巴上的乘務員阿姨,手裏提著拖把和水桶,正一臉古怪的看著我。
“到站啦,還睡呢?”
原來是到家了啊。我苦笑了一下,發現iPhone的耳機早已掉下,滑落在一旁,裏頭還在嘰哩哇啦地放著音樂。一抬頭,嘴角的一串晶瑩也隨之滴落……
再定睛一看,艾瑪,自己居然流了口水?!一定是因為睡得太舒服了……我這樣寬慰自己,老臉一紅,“哎呀真抱歉,把你們客車上的墊子都弄濕了。”說完,我便伸手去擦拭,想要掩飾一下自己的尷尬。
然而,在我的手碰到那個天藍色“墊子”的那一刻,我忽然覺得有點不對。
咦,這大巴上的墊子怎麼那麼軟,而且還彈性十足…我不由得好奇地捏了捏,手感還怪好的!
“喂……你還捏……”
隨著我手的動作,有兩個人同時發出了聲音,一個是大媽的抽冷氣聲,一個是,難道……我瞪大了眼睛,視線緩緩上移,渾身一顫。
一個穿了一身碎花連衣裙的女孩正一臉羞紅的怒瞪著我,另一聲聲音便是她發出來的。
而我那隻鹹豬手,此時,還抓在她的一對堅挺的驕傲中的其中一隻上!
我咕咚一聲咽了口唾沫。尼瑪!這哪兒是什麼客車上的天藍色墊子,明明是人家的開衫毛衣好麼!我這不是變成襲胸的公車色狼了嗎?!快想辦法快想辦法……
“哈~那個,今天天氣不錯!”
“轟隆!”一道閃電劃過夜空。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