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拋幺還有另類的東西。有“路”,“路”就是炸彈,三路就是444、888、JJJ這些;四路就是4444、8888、9999這些,以此類推一直到八路55555555。三路就能管普通牌了,四路管三路,七路管六路,路越多炸彈威力越大。
還有一種特殊組合叫“幺”,兩張4一張A,叫小幺,44A。
三張4和一張A,叫中幺,444A。
四張4以上配一張A,叫老幺,比如444444A。
還有四個王一起出是天牌,可以管老幺,有的地方“老老幺”也能管四個王。
小幺管四路以下的牌,中幺管六路以下的牌,老妖滿天飛,還有些零碎的小規則就不提了,太麻煩。
寫到這我做出一個明智的決定,不準備寫拋幺牌局的過程,我玩的時候趣味性挺強,你看的時候挺JB囉嗦,吃力不討好,我直接撂幹貨。
我千裏迢迢來到東北,不是來蹭吃蹭喝的,也不是給人當牌架子的,既然玩就要贏,贏就得出千。
拋幺怎麼出千?
老千同行應該有同感,發底牌是牌越少越好發,抓牌是牌越多越好抓。
比如我詐金花發底牌,手上握的牌少了,從下麵摳底牌時聲音越小,再說一遍,發底牌最難的就是控製聲音。
而抓牌呢,我收牌的時候,編輯一套利於自己的牌序,用不動洗牌法洗牌,洗完了交給他們切牌,切完了我隨便一搗疊搗上來,這個叫切牌還原,我一抓,就抓到一個大王。
當晚吃完飯,我和趙敏去三叔家串門,炕上有一桌玩拋幺的,地上還有幾個閑人和三叔說話。
經過攀談,我知道為什麼湊不起來牌九局了,鄉長的小舅子有家飯店,大部隊轉移到那邊推兩扇牌九。
鄉土人情就是這樣,牛比閃閃放光彩的人喜歡往一塊紮堆,老實巴交的喜歡在一起玩,這兩類人是不以貧富劃分的,在我接觸的人之中,越囂張的往往家裏越窮,越低調的可能越有錢。
還有一個原因,我和呂老六連續搞了半個臘月,局是越來越瘦,還想玩大的就往高端高風險地方流動;老婆管得緊的或者知道過日子卻還有牌癮的,就往三叔家流動,可能這就叫市場的資源配置吧。
說了會兒家長裏短的閑話,我組織上局,我一說自己會玩拋幺,他們還笑呢。
我說沒事,我跟我妹一夥,於是和趙敏坐對家,另外兩個男的坐對家,在地上支上圓桌開玩,一百塊錢一把。
局也和氣,其樂融融,正好適合我練手藝。
來之前我已經告訴趙敏,我是要出千的,她什麼都不要管,就正常打牌就可以。
可是一坐下,我就揪心了,趙敏的臉可紅了,幸好大家都以為屋裏熱,或者玩得太大她心理承受能力不好。
開始的兩把牌,我比較沉得住氣,不停地用神情安撫趙敏,告訴她一切都在為掌握之中。
打了一圈之後,我的小動作開始多了起來,就穿插著從牌局說起吧,贏錢不重要,重要的是我通過這些小局磨練了手藝。
趕早不如趕巧,就今天吧,我係統的講一講撲克千術,絕對的手藝,絕對的幹貨,希望大家別覺得枯燥,因為我以後在大局上要用,到時候你不至於不知道我說啥。
這一把牌,我是第一個出完牌的。
因為桌子上出的牌亂七八糟,我一會要洗牌,所以就去“各家各戶”門口撿已經打出去的牌,沒毛病不?
我在撿牌的時候就開始排序,撿張大王,撿張雜牌,撿張小王,撿張雜牌,說白了就是大牌和大牌之間用雜牌隔開。
我說的簡單,撿起來還是有技巧的,大拇指和食指分開,按著兩張大牌,用中指勾一張小牌插在裏麵,雜牌就被大牌給合起來,然後再用這個方法撿別的牌。
為什麼要這麼撿牌呢,因為老千不是一個人在戰鬥,在自己拿到大牌的時候,更要讓搭檔拿到大牌,最好還能控製別人拿到爛牌。
牌我已經編好順序了,等他們決出勝負,我把剩下的牌簡單理一下,合在一起。
洗牌的時候就用交叉洗牌法,左手右手各拿一半,按在桌子上嘩嘩的洗一遍,嘩嘩的又洗一遍,不管怎麼洗,原則就是讓編好順序的牌洗不到,因為洗牌落地速度太快,試問誰能看清哪些牌沒洗開?這就是老千不動洗牌法的一種。
洗完牌一般都要切牌,那我是怎麼做到切牌還原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