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心翼翼的將手從兩人身體之間拿出來,又不受控製的放在她背上,口是心非的問:“今晚三叔家有人玩嗎?”
趙敏轉了轉眼珠,那意思很明顯,知道我假正經呢,悄聲笑道:“有玩的你也不會,所以還是在加睡覺吧。”
“隻要是跟賭有關,還有我不會的?”我不甘示弱道。
“拋幺你會嗎?我們這裏的人玩得最多的就是拋幺。”趙敏撲哧一笑道。
“先別說會不會,我都不知道你說的是哪兩個字,不如你教我玩吧?”我說。
“你怎麼對打牌這麼感興趣啊。”趙敏哭笑不得道。
我呆呆的看著房蓋,過了好一會自言自語了一句:“如果我告訴你我補是什麼老板,是個老千呢?如果我告訴在哈爾市抓你們這夥人時,其實我早看出來了,一直鼓動洋洋打頭陣你會不會恨我?”
趙敏愣了愣隨後癡癡的笑了:“別逗了哥,我早就知道了,那天晚上在三叔家推牌九,我看見你偷牌了,故意站在你左手邊,幫你擋著後麵的人呢。”
我撓撓頭說:“一直不知道怎麼跟你解釋,你可能不知道,我這次來東北是奔著幾個礦老板去的,結果他們玩得太大,我們沒敢出千,反倒在山上抓了兩個老千,敲詐了一大筆錢。”
“那兩個老千也挨打了嗎?”趙敏嘀咕道。
“事情遠比你想的複雜,那倆老千是韓國老板的馬仔,派去搞那幾個礦老板的,發生了很多事,還出了幾條人命,幸虧我有勇有謀把大夥救了,稀裏糊塗交上朋友,就更不好意思再搞他們了。”我苦笑道。
趙敏眼眸微微動了動,慢慢的將柔軟的身子貼過來,輕柔的說道:“哥,不管你是幹什麼的,我都覺得你是個好人,跟你在一起我感覺到一種讓我特別踏實的感覺,哥,讓妹子幫你好不好?”
“你?幫我?”我莫名其妙的看了她一眼,隨後尷尬的把腰佝僂起來。
“嗯……”趙敏重重的點了點頭,然後強迫式的爬到我身上,兩人虛無縹緲的接觸湧遍全身。
我這個人有好吃好喝都愛往前湊,但是對於美色我真不太好這口,趙敏看起來已經做好獻身準備,這樣的身體接觸,這樣的感覺,令我難以自持,我被她的熱情點燃了一雙手在她身上翻山越嶺,她將一隻冰涼的手伸進我平角褲裏,一寸寸的往下移動。
我僅存的理智也步步淪陷,當時腦子裏就想啊,看趙敏的態度不像是處,既然都有意思有需要,那還裝個鳥。
在我思想鬥爭的最後時刻,又想起今天的馮磊來,腦子激靈一下子,做局之前絕對不能碰女人,這是我和誌強的死規矩。
最後呢我們什麼都沒發生,不是因為理智戰勝了欲望,而是因為趙敏她妹迷迷糊糊從炕上坐起來,燈也不開,光著腳丫下地解小手。
我和趙敏都進入忘我的境界了,突然被暫停,摒住了呼吸看地上那個小人影,別提多尷尬了。
黑暗中我往炕西指了指,趙敏尷尬的點點頭,匍匐前進爬回妹妹的被窩,青青解完手繼續睡覺,屋裏才平靜下來。
早上我醒來的時候趙敏飯已經做好了,我裝作昨晚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刷牙洗臉,把青青叫起來讓她疊被。
青青有個改不掉的毛病,疊完被把她的鋪蓋在角落搭個小窩,不管黑天白天都縮在裏麵,要麼自己玩骨頭子,要麼寫作業,反正她的作業我都檢查過了,十道題興許能對兩道?她不像別的小孩敷衍了事,也一遍遍的摳著鉛筆算,作業上擦了寫寫了擦。
我跟趙敏說過,來年開春帶青青去哈爾市做個心理輔導,很多人都不把抑鬱症當回事,我一個高中同學就因為抑鬱症自殺了。
吃完飯我拉著趙敏教我玩“拋幺”,她從櫃裏找出兩副撲克,把大小王也放進去,一邊洗牌一邊跟我講玩法。
東北的朋友肯定是不陌生了,照顧一下其他地方人,因為這個確實太冷門了。
拋幺用兩副牌,108張,一般是四個人玩,分成兩夥,同夥之間隔著一個人。
勝負的評判就是看誰先出完牌,而且得到90分,什麼叫分呢,5是5分,10和K是10分。同夥有一個人先出完牌,得90分獲勝。還有一種情況,同夥出完牌還沒得夠90分,那剩下的那個人接著和另外兩人單挑,得到140分,無論手牌剩多少都贏。
基本玩法就是出牌唄,單管單,對兒管對兒,順子管順子,王最大,2是“會兒”,這個全國各地的撲克玩法都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