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低調的富豪(2 / 2)

老郝回頭看是我,樂嗬的遞過來一支驕子,說:“我不喝酒就不湊熱鬧了,等騾子吃完料該家走了,家裏豬還沒喂呢。”

見老郝這麼低調靦腆,我也是無可奈何,聊了幾句就回屋了。

剛進屋,老白正攻擊林安妮,非要跟她喝一杯。

林安妮手裏揮舞著一塊衛生紙:“有沒有搞錯,我早就舉白旗了。”

章海洋道:“讓小蘇幫你喝。”

老白說:“小蘇代酒也行,不過要一賠二,我一杯,他兩杯。”

我晚上惦記去局上看看,上炕時用膝蓋頂了林安妮屁股一下。

林安妮撅著嘴巴和章海洋撒嬌:“章哥,你把我接到山上,總要對人家負責吧,我點名要你幫我喝。”

章海洋無奈,隻好端起酒杯敬老白。

老白說:“你敬我幹什麼,跟洋洋喝吧。”

洋洋昨天吃過虧,今天是帶著殺氣來的,捂著酒杯說:“我和這位蘇大哥一樣,酒就不喝了,以茶代酒,不成敬意。”

章海洋一看,大家都怕喝多了輸錢,也就不好再勸酒了。

吃完飯大家陸陸續續都往黃老二家湊局,我們一進屋,好嘛,已經有玩的了,炕上擺著桌子,莊家一夥人站在地上,三家坐門子的身後站著烏泱泱的散家扔石頭,扔石頭就是把錢下上就沒你事了,配牌看牌都不用你,坐門子的人輸贏你的錢都跟著他走。

我們進屋的時候,大家都跟老白打招呼,也沒地方坐,隻好圍著爐子烤火,等老白組織大局,這些人玩得太小了,連扔石頭的欲望都沒有。

老白一通打電話聯係人,終於遼省人上山了。

一時間,屋裏擠得都轉不開身,遼省人的意思是,把屋裏人都趕出去,我們玩大的。

黃老二不答應,炕上玩得那些人雖然不起眼,可是遠親近鄰的,不能因為人家窮玩的就趕走了,那也不是人辦的事。

楊豔豔進屋讓大家等等,她老姨馬上就把西屋歸置出來。

有的朋友可能不太明白,礦上十幾戶人家,去別人家玩不行嗎?肯定不行啊,局是黃老二組織的,一晚上抽水十幾萬呢,不是說你家又幹淨又舒服就去你家,要那樣的話,還用上山嗎,在哈爾市五星級大酒店開間房,找十個坐台小姐伺候局豈不是更舒服。

那麼說,黃老二咋這麼大麵子呢?不是啊兄弟,有的事我雖然沒寫到,你自己得揣摩,黃老二蔫了吧唧的農村漢子,一棍子打不出一個屁的主兒,他能有什麼麵子,這裏麵肯定有老白的股份,不然老白為什麼這麼積極,又是殺豬,又是茅台的招待我們。

說話的空當,楊豔豔娘倆把西屋收拾出來,炕也正在燒,雖然沒爐子,但是插著電暖器,還有倆小太陽供暖。

人到位了自然就開局,我還得介紹一下幾位主角,礦山三人組老白、辛姐、章海洋,以洋洋為首的四名富二代,誌強我們三個,以及遼省兩個包山的老客,聽大家這麼稱呼他們,謝頂的中年人叫大鵬,手背有紋身的年輕人叫二子。

誌強我們是來踩點的,不敢冒然出千,所以不打算坐莊,脫了鞋上炕裏,盤上腿坐在天門,為啥坐天門呢,因為天門離莊家最遠,背靠著窗台,沒人站在身後搗亂。

遼省人坐初門,他們進屋正好坐炕頭暖和,富二代的末門。

老白站在地上坐莊,辛姐掌錢,章海洋看注,老白洗牌時磨嘰了兩句規矩,無非是開船不等客之類的話,交代完了,切幾下牌開出門來,讓大家下注,打色子發牌。

大家玩得很文明,配牌什麼的都很快,最低限額是一萬,誌強每局都隻押一萬,倒不是我們膽小,因為老白坐莊,我們不好意思下大注,所以天門冷冷清清,就我和誌強倆人研究著配牌。

相比之下,末門就太火爆了,聽章海洋說洋洋光法拉利就有兩輛,跟他一起那幾個檔次也不低,每人十萬,那一門的錢就摞成小山了。

剛推兩把,洋洋的那個小平頭朋友穿著皮鞋蹦到炕上,跟我說:“蘇哥,我算看明白了,你們不好意思押白總,我們那邊還擠不開,不如你讓我坐門子,你們想玩的話,在我旁邊扔石頭。”

“行,你來吧,我們去那屋轉轉,等會再過來。”我說。

洋洋抬頭看我們一眼,說:“強子哥,我哥們兒分不清長短牌,你幫他看看。”

於是誌強沒下地,在小平頭旁邊坐著,我趴他耳邊說:“等會遼省人上莊,你震我一下。”

誌強點了點頭,要說有錢,洋洋他們是最該宰的,不過我對那兩個遼省老客抱著戒心,而且我感覺他們也在警惕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