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張羅這兩個局都撅到錢了,他們現在都拿我當主心骨,說到去桂省農村做局,他們心眼兒都活泛起來,那意思很明顯,撅到錢最好,賠了就當是旅遊。
我說行,但是先聯係那邊的朋友摸摸情況,我相信凡是賭博風氣濃厚的地方,局上防老千的規矩一定很多。比如說老虎的賭檔,麻將牌九半小時一驗,玩撲克時牌不能離桌,這些規矩都是防老千的。
一直說到深夜,林安妮開著她那輛帕薩特和小鍾回市裏了,我留在誌強家幫他幹活。
農村蓋房子有兩步離不開東家,一個是打地基,一個是打圈梁,忙了一整天,地基總算夯上了,剩下土木工程已經承包出去,用不著誌強我們就回去了,路過縣城去趟洗浴中心搓了個背,身上輕便後才連夜返回市裏。
剛來到賭場,就見到了小鍾和林安妮,眼睛熬的通紅坐在百家樂台前,看神態估計是輸了。
我和誌強沒過去,換了張台子詐金花,特別逗,誌強最善於發底牌,到了桌上,不由自主的使出老千標準的姿勢從下麵發底牌,搞得他有時候特別尷尬,跟別的玩家說拿錯了拿錯了,別人沒看見就罷了,可賭場有監控,別因為幾百塊錢讓人懷疑,犯不上,娛樂為主。
玩了一個多小時,我們輸贏都沒多大事,這時林安妮過來問我借碼。
我問她輸多少,林安妮說三萬多。
我給了她一個一萬的籌碼,用目光詢問她廁所裏的贓物取出去沒有。
林安妮沒吱聲,點了點頭拿著籌碼去押百家樂,我不禁佩服起這丫頭來,明天還要上班,精力居然還這麼充沛,她用這一萬籌碼,一直打回五萬,才去櫃台兌換了現金離開。
而我和誌強沒打算贏錢,小打小鬧玩到淩晨一點,就約上小鍾出去吃燒烤。
走出賭場,小鍾悄悄的跟我說:“老蘇,我有個想法。”
“什麼想法?”我疑惑的看著他。
“嘿嘿,你猜我和安妮今晚遇見誰了?”小鍾問。
“別賣關子了,趕緊說誰。”我哪有興趣猜。
“周豔虹啊,虹姐,你認識的。”小鍾撞撞我肩膀說。
他這麼一說,誌強氣就不打一處來:“那娘們兒賊的很,咱們冒險做局,她一直跟在屁後撿漏,恨得我牙根直癢癢。”
我示意小鍾繼續說出他的想法。
小鍾說:“虹姐不知道咱們的關係,今天在賭場遇見安妮,話裏話外的攛掇安妮湊局。”
“湊什麼局?還打麻將?”我禁不住笑了,林安妮早就跟我交代了,就是打夥牌的事。
“可不是嗎,她在賭場也就玩玩百家樂,輸多贏少,越打越小,她琢磨還不如打麻將讓安妮給她喂牌保險呢。”小鍾也笑了。
“那你什麼意思?”我心裏就明白個七七八八。
“我這不是問你呢嗎。”小鍾把問題踢給我。
“既然沒錢,搞她幹什麼。”我想了想說。
“可她有公司嘛。”小鍾斜睨了我一眼。
“算了,贏寡婦錢不吉利。”我說。
小鍾看我沒那個意思,沒繼續提虹姐這個話題。
當時我也不是沒那個想法,就是覺得太損了,寡婦守業的,真贏了她的錢,她下半輩子還不知道靠什麼活著。
這篇翻過去了,第二天晚上,我和誌強相約去賭場,再次碰到虹姐,我們相視而笑,自己玩自己的去了。
其實虹姐就是這一晚輸透的。
這樣一個看似精明的人,居然賭“賭場大戰”這麼坑爹的遊戲,玩法非常簡單,荷官和玩家對賭,一人一張牌鬥大,虹姐這台沒有限紅。
我已經不止一次重申了,賭場不會作弊,要是還有凱子給我“科普”認為我才是凱子那你趁早就別看了。我解釋一下你為什麼會輸,聚一堆土,上麵插一根木棍,倆小孩你扒一層我扒一層,誰先弄倒木棍算誰輸,問題來了,你的賭本可以玩一百把,賭場的資本可以玩無窮大把,你一定會是扒倒木棍的小孩。
我和誌強玩了會21點,運氣不錯,贏了萬把塊錢,商量著去哪宵夜,順道來到虹姐的台前看眼。
當時的虹姐坐了幾個小時,嘴角上火起了水泡,看她的穿著確實是有錢人的打扮,不過和尹雪比起來就差了點意思,具體差在哪,可能是優雅吧,虹姐的衣著更在意富貴華麗,臉上也化著濃妝,說實話有點俗。
我看虹姐麵前的籌碼堆以為是贏了,不過很快就明白了,她也在賭場存了碼。
這一局,虹姐押5000,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