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鍾打量我一遍後,點了點頭,也確實隻能這樣了。
小鍾走後我直接回酒店休息,賭場經理小唐還賠給我7天總統套房,就這樣我拖著疲憊的身體來到前台,跟領班說我姓蘇來拿8001的房卡。
領班查了一下房,然後說:“對不起先生,8001房間已經有人住了。”
我說這怎麼可能,讓她跟我上樓。到了8001,領班敲敲門,門打開一條縫,露出一個女人的麵孔,仔細一看居然是痦子荷官。
我當時就明白了,小唐說的“福利”是什麼意思,於是跟領班說是我搞錯了讓她去忙。
進屋之後荷官讓我先去洗澡,然後自己坐在床邊玩手機,我走進浴室,當時特別感慨,雖然我不是什麼柳下惠,但我還是緊張,總是覺得這樣不合適。
洗完澡我披著浴巾出來,她糾結了很久突然站起來哽咽道:“老板對不起……我不該偷你的牌。”
“算了,我也沒損失什麼。”我說。
“老板,這幾天我陪你,有什麼需要……盡管吩咐。”她說著就走了過來。
“用不著,你該去哪去哪,我要休息了。”我疲倦的說。
“我是按照唐經理吩咐的做,否則我會被開除的。”
“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
“嗯……”
我笑著說:“把你今晚發牌那招教教我。”
“啊!?”
看她將信將疑的模樣,我從包裏拿出一副新牌,用很普通的手法嘩嘩洗了兩遍牌,然後戳在床頭,讓她給我發上麵的牌。
一般發牌都是左手攥著牌摞,右手大拇指搭在牌上麵發,在出千的時候,無名指從牌下生摳。
但是賭場用發牌機,牌是立著放的,我很好奇她怎麼用一隻手,把我補的牌留下發出第二張。
她告訴我,牌靴內部是個梯形斜坡,當牌進入牌靴後,副發牌機推進牌從出口出來,荷官的手指從出口一次接一張,問題就出在荷官“抹出”表層牌出來時,用出來的牌往下壓一下牌靴,第二張牌就會翹起一個小縫,她就看見第二張牌了,然後確定這張牌是否發給我,如果不想發給我,大拇指按住往上一撮,食指和中指“抹出”下一張。
我怕大家忽略重點,故意用“抹出”,因為那種感覺很難描述。
玩家都是正對荷官,正好造成了一個視覺差,歸根到底都在一個“抹”字上。
荷官反反複複給我演示,我很耐心的看了幾把,期間沒問她手指什麼感受,就是看,看了大概三五十遍後,估計她手指都麻了。
我抬頭問她:“這個有特別值得小心的地方嗎?”
她想了想說:“不要緊張。”
我笑了:“神了,怪不得沒人贏得了你們賭場的錢。”
她尷尬的說:“就我這個別現象,如果賭場想出千的話,直接買感應器發牌機,想發什麼牌發什麼牌。”
後來的一周裏,我東一榔頭西一棒子,賭場裏有什麼想不明白的就問她,從荷官的換班時間,到籌碼怎麼入庫,再到哪個台子需要注意什麼。
當晚我隻是讓她教我發牌,我學個大概,就是不夠自然,這東西感覺很簡單,那是因為你在家演示的時候,沒人抓住你的手,真上了賭桌,一雙雙眼睛瞪得跟特麼小牛犢子似的,手型出一點錯就玩完了。
我跟誌強學發底牌的時候,為了練速度,手指肚被割出多少口子。出千就是力學,出千也是魔術,洗牌發牌要讓人看到你的笨和蠢,出千的一刹那就一個字:快。
上午十點多我們才睡覺,是真睡覺,我占了一半床,給她留個後背。
下午睡醒了起床,我扔給她一個10000的籌碼。
她愣了愣,趕緊說:“不不不,老板,我不能要你的錢。”
我說:“別誤會,我知道小唐讓你陪我,我也不為難你,這幾天你就住這,沒事跟我說說賭場裏的事就行了。”
說完我很惡俗的提著我的包走了,臨走的時候頭也不回的說了聲再見,可能這就叫裝比吧,總之有錢了說話辦事底氣都不一樣。
說到底我是個現實主義者,昨天要沒她也不會從小唐那拿到一筆賠償金,從而一夜暴富。
在外麵吃了碗麵後,我給林安妮打電話,電話很快通了,林安妮問我昨晚怎麼回事,我說當麵談吧。
林安妮說:“那就來我家吧,叫上誌強,小鍾也在,大家聊聊。”
林安妮給我發了個地址,我開車接上誌強找到那個地方。
四個人坐到一塊,小鍾這才知道我們的身份不是什麼老板,是兩個老千,一聲不言語打量著我,眼神中散發著愁容,還有痛恨?